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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在谋划什么？”陆离一边说，一边后退。
“死人不需要知道那么多。”阿大笑道。
“不要让我当一个糊涂鬼。”陆离咬牙，“我的伙伴已经死了，这里叫天不应叫地不灵，你为什么不满足我死前最后一个愿望，让我明明白白去死呢？”
“因为今晚也很重要，我不想浪费时间。”阿大说，“我原来以为你们是重要的客人，但显然是我太高估你们了。所以……你也不配让我花时间来讲解。你去向阎王爷申诉吧，废材！”
阿大的手掐住陆离的脖子，感受到指下少年的血管不断跳动，那么脆弱，只要稍微用力就能捏碎，比杀死一只蚂蚁还要容易。
陆离微微叹气：“你为什么就这么看不起……咳咳咳咳咳……”
还没说完，阿大的手指开始用力，让他后面的话全部被堵住。
但阿大的身体僵住，没法继续发力——
因为身后被短剑顶住。
“为什么……”他喃喃地说，“你应该已经死了。”
秋寒冷冷地说：“真可惜，让你失望了。”
“我确实不相信你能杀死慕少主，所以最好的结果是同归于尽。”阿大咬着牙，“所以我才大意了，没有来检查你的呼吸。”
“哦……这么看好我，非常感谢。”慕晓槿说，“我的确没被杀死呢。”
阿大忍不住叫出声：“这不可能……你为什么还活着！”
慕晓槿：“你明明才说了她不可能杀死我，现在又觉得我不可能活着。你是精神分裂了吗？”
陆离：“咳咳咳咳咳……让他……放……放……我……”
秋寒的剑往前稍微送了一点：“放开他。”
阿大哼了一声，松手。
陆离捂着喉咙连退几步，又连续咳了几声，再说话的时候，声音都有点沙哑。阿大是真的要杀他，如果不是秋寒及时现身，自己已经是一具尸体了。
“你为什么这么看不起我……妈的，终于把这句话说完了。”陆离气愤，“我的演技还不错吧，完全骗过了他。哪怕手里有连弩，也没有想过要反抗。”
“的确演得挺好的。”慕晓槿笑道，“差点把自己演成一个真正的死人。”
陆离：“……”
秋寒屏住呼吸，侧耳倾听外面的动静。似乎有人跑过，但最终没有人进来。
她稍微松了一口气，伸手封住阿大的穴道，在椅子上坐好：“你有什么想告诉我们的？”
“你想知道什么？”
“一切。”秋寒看着阿大，“这到底是什么地方？你真的是无意中发现的？收留这么多人的目的到底是什么？为什么这么笃定我和慕晓槿会……自相残杀？”
阿大的眼神微微一晃。
“看来是我最后一句触动了你。”秋寒非常敏锐，“这么说来，我和慕晓槿的自相残杀都是你计划的？”
“等等。”陆离打断秋寒，“你们刚才是真的在内讧？不是演给他看的。”
“你也觉得身体有些不对劲吧。”慕晓槿说道，“突如其来的愤怒，恨不得立刻杀掉身边的人。当我克制自己的时候，已经和秋寒斗在一起了。”
“差一点我们都克制不住。”秋寒低声说，心有余悸，“我的‘图穷’是不死不休的剑术，我们几乎就要进入你死我活的死局了。”
阿大忽然笑了起来。
“既然你们发现了自己身体的不对劲，那我也可以透露一丁点信息。”他大声笑道，“你们……都已经中毒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