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好多事情不能如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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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的这一生,总有些事情是我们拼尽全力也无法得到的。在开始之前,在离开之后,我们总以为可以得到些什么的,可是不一定。

钟濡沫和俞凡在外面的公园 说了很多事,直到两个人决定回家的时候,钟濡沫才真正直到俞凡今天的决定是多么的正确。在外面,她还可以发泄一下情绪,如果是在自己家里,钟濡沫还是得把心里那些不能说出口的秘密压得再深一点儿。

就算是一点儿,也足够让钟濡沫无法喘息。我以为一直以来活得累的那个人都是苏立宣,后来才知道钟濡沫其实活得也并不轻松。那样的话,事情就结了,两个活得太累的人又怎么可能有在一起的可能性呢?

没有吧?

不可能会有的。

一定不会有的。

在回家的路上,钟濡沫努力整理情绪,只是希望自己的面部表情不要暴露此前不久的心理状态。钟濡沫说自己喜怒不形于色,永远是一副淡然的样子,钟濡沫希望这样的自己能持续的久一点儿,最好是一辈子都这样。

可是,又偏偏遇见了苏立宣。很多事情,都在不知不觉之中改变了,以一种猝不及防的姿态,想想都可怕,想想都要哭。

一路上,是很安静的街道,时不时的会出现一两个人行走在微夜的微光里,也许是时间正好,也许是场景正好,每一个人看起来都像是那么的有故事可言。钟濡沫闭上眼睛,低下头,想了想自己的故事。好像这十多年以来,一直一成不变,直到遇见了苏立宣。

有些改变,不知道该用好还是坏来形容,只是提起的时候真正做到了刻骨铭心。

钟濡沫想起自己拿平淡的十多年,与作业为伍,与书本为伴。后来,遇见了苏立宣,自己在慢慢的改变。

回到家,推开门,钟濡沫妈妈说道:“回来啦!饭还给你留着呢,你和俞凡有没有在外面吃饭,没有的话就快过来吃饭。”

妈妈的语气很温柔,也没有什么反常的地方,钟濡沫知道自己此刻脸上的表情应该是整理的很好。钟濡沫对着妈妈说道:“我和俞凡在外面吃过饭了,不吃了。”

“吃过就好!”钟濡沫妈妈从沙发上起身,走到厨房那边,拿起围裙,正准备收拾碗筷。钟濡沫看着妈妈走过去,忽然之间说了一句:“我来收拾吧。”

说着,钟濡沫就已经走到了她妈妈跟前。她妈妈很惊讶的转头看她,然后说道:“你会收拾什么呀?去写作业吧,我来就行,平时也不见你这样啊!”

“我没刷过碗,可是我可以学的呀!”钟濡沫强行辩解道。

她妈妈笑出了声,说道:“你还是别学了,我担心你把碗给摔了,你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去!”

“可我就是想刷碗嘛!你就满足我一次,今天的碗筷就让我来刷吧!”钟濡沫今天很固执,莫名其妙的固执,连钟濡沫自己都说不清楚为什么看到妈妈要刷碗之后,会莫名其妙的生出一种想法——去刷碗。

有的时候,我们就是会有些莫名其妙的想法,在某些事情发生之后,强烈的有一种欲望——想要证明自己没错。于是,我们开始找寻一切可以依托着证明的外在事物,看到什么都不愿意放手。

比如现在的钟濡沫。

钟濡沫的妈妈实在是犟不过钟濡沫,最后就把刷碗的任务交到了钟濡沫的手里。钟濡沫像个站在国旗前的小学生似的,庄严的从妈妈手里接过围裙,以一种接过国旗的姿势。钟濡沫把围裙系在自己的身上,就开始刷碗。

于是,钟濡沫的妈妈又坐回到了沙发上,打开了电视。钟濡沫由于好奇,就扭头看了看她妈妈在看的是什么电视剧,发现是《流星花园》。

钟濡沫笑着说道:“妈妈,你最近也在看这部电视剧呀?我们班好多同学都在说这部电视剧,最近好像挺火的呀!”

聊起电视剧,钟濡沫的妈妈一下子来了兴趣,像个孩子一样的说道:“是吗?你们班同学也喜欢看啊,很好看,我们同事也有好多在看呢!”

一边和妈妈聊着电视剧,一边刷碗,钟濡沫很快就把碗刷完,并且把桌子擦干净。在解下围裙,放到架子上的那一瞬间,钟濡沫觉得那种感觉无比的美妙。

钟濡沫知道,从今天起,很多事情都会不一样了,钟濡沫即将会是一个全新的钟濡沫。有些改变,不论好坏,都已经发生了!

而我们,要做的,只能是尽力去接受。

那天,钟濡沫刷完碗之后没有直接去自己的房间里面写作业,而是坐在沙发上和妈妈一起看《流星花园》。

在看的过程中,钟濡沫问妈妈:“妈妈,你说人这一辈子是不是一定会爱上一个人呢?爱上的那个人又是不是会真的能够白头呢?如果我们用力去喜欢一个人,最后结果会不会是好的呢?”

其实是电视剧给了钟濡沫一定的感触,钟濡沫才问出了这样的问题。但很奇怪的是,在钟濡沫问出这样的问题之后,她妈妈并没有责骂她,也没有怀疑她是不是早恋了,更没有猜测她是不是喜欢上哪个男孩子了。

她妈妈对她说道:“做一件事情之前,不要总想结果会怎样,那样会错过很多美好的风景。关于爱情,肯定美好,过程或者结果都可以是美好的。”

“那万一过程和结果都不够美好呢?”钟濡沫又问道。

“总有一样会是美好的。”妈妈很肯定的说道。

“真的吗?”

“真的,爱过,就算无悔,错过,不是错了,而是过了。所以,你能知道,有些事情无能为力,所以我们要努力享受过程。”

那晚之后,钟濡沫从来没有想过,自己的妈妈能和她聊这种话题。

钟濡沫在睡觉前,拿出了日记本,写上了满满的日记。钟濡沫想把那些日记作为证据,爱过的证据。

接下来的很多天,钟濡沫经常能看到妈妈在闲着的时候,一边拖地一边打开电视,而电视里面放的正是《流星花园》。

后面的日记里,那晚关于爱情的对话,似乎从来没有存在过。


PS:彻夜长谈之后,我才知道谁还没有个故事呢?只是旁观的人不知道罢了,谁还没有个感天动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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