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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我们是在梦中吗？”
胡杰有些累，隐隐约约有些印象，却又犹豫着闭上眼睛。
“你这家伙，人家都是男生带着女生回来，我却背着你累了个半死。你总算醒过来了，这不是梦。”蓝羽灵躺在侧面的病床上，严肃的脸说完话舒展开来，微笑着眯上眼睛。
“背着我？不是在做梦？你可真是个傻瓜。”
胡杰愧疚地看向身旁的蓝羽灵，她已经睡着，细长的睫毛飘动，传出轻柔的鼾声。
这是什么情况。
父亲死的莫名其妙，室友也死的莫名其妙，还有自己分不清的梦境现实，以及周围发生的一切事情。
“醒啦醒啦，总算醒过来了。”
穿着白大褂留着白胡须的老头跑了进来，欣赏宝贝似得趴在胡杰面前看来看去。
胡杰心道这又是什么情况，面前这个疯疯癫癫的老头是什么人？
“我是这里的大夫，我姓王，你可以叫我老王。”老头似乎能看透他的心思，张口就开始介绍自己：“你不记得我了吗？咱们可是见过面的，就在前几天，你被警察送进来的，当时你还被那个叫做高阳的警察打了一顿……想起来了吗？”
高阳？疯人院？
这不是医院？
“昨天晚上这个小丫头背着你跑来我们这里，我一看是你就知道误会了，但我很喜欢你这个小朋友。”王老头转着身指指房间的摆设说：“怎么样，这房间还不错吧，这可是我们医院做好的房间了，属于假公济私。”
胡杰看着面前的老头似乎有了一些印象，前段时间精神恍惚进入精神病医院的时候，似乎人群中确实有一个这样的老头，还是医院的领导。
看此人的谈吐表现不同于常人，却没有任何的虚伪搪塞，胡杰不由地增加了积分好感。再不正常的人总比那些披着羊皮的虚伪人士要好得多。
他坐起身，客气地问道：“老王，我这是什么情况，我还是没搞清楚。”
老王赶紧劝说：“你别紧张，我已经为你们检查过了，你们俩就是体力透支，休息一下就好了。”
“可是……”
“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老王直接打断他的话，接着说道：“虽然咱们这里是精神病医院的，但正常的身体健康检查还是能做的。”
“哦，那真是麻烦您了。”胡杰不知道再说些什么，面前的这个老人也太热情了，不是说现在的医院都是以前为主吗。
“小朋友，能不能回答我一个问题？”老王痴痴地盯着他。
“啊？什么问题？其实我自己也不知道会什么回来找你，我也是被她……”胡杰有些为难，他确实不知道羽灵为什么会带着他来这里。至于自己清醒前的事情，他清楚地记着自己看到蓝立新和李婉茹在一起的时候，自己听到那些谈乱就有种要冲过去杀人的感觉，但这些不能说。
老王摆摆手：“我问的不是这些，你不知道自从你上次来了你的之后，我有多么想再见到你一次。我想问的是，你上次的病情到底是怎么回事？”
“啊？”胡杰彻底不明白了。
老王解释：“我还是第一次遇到你这种情况的病人，要不是高阳队长让我去看看一部叫做《盗梦空间》的电影，我还真是不知道一个人还能将自己封锁在梦境之中总不能自拔。你是不知道当时我多自责，因为一开始就对你的病情有种误判，还以为你是妄想症患者。唉……”
“……”胡杰有些明白了，面前表现似乎疯癫的老人并不是精神有问题，而是对知识所求近乎痴迷的一种表现。所谓的天才和精神病之间只隔着一张纸的距离，大约就是这个道理。
明白了这个情况，胡杰对他由衷地敬意。
“小朋友，你现在方便给我讲一下当时的情况吗？”老王掏出纸和笔记本端坐在床边。
面对这么一位老人，胡杰也不好意思拒绝，甚至于已经忘记了自己之前所遇到的不幸。
长时间的交流，不知不觉间进行，随着老王不断地询问和胡杰细致讲述，两人聊天的气愤竟然奇迹般地融洽起来。让胡杰更为惊讶的是，在老王的一些问题中，胡杰无意识地找到了关于上次被蓝立新带入梦境的漏洞。
“好，真是太好了，听了你讲的这些事情，可比那些资料和莫须有的猜测好多了。果然是活到老学到老，这精神领域还能存在这么一种情况。我得好好的研究研究，以前的无知也不知道让我耽误了多少病人……”
“……”
胡杰看着老王又感叹变成了自言自语的自责，一时插不进话去，眼睁睁地看着他哆哆嗦嗦出了病房。
“这……你的问题解决了，可我的事情怎么办？”
胡杰的话如同石沉大海，屋内除了他和躺在床上沉睡的羽灵之外，空无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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