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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高阳的心里有种感觉，面前这个疯疯癫癫的小伙子肯定和那件凶杀案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说不清道不明，只能说是当警察半辈子的直觉。
近期内已经连续出了两个凶杀案件，一个被钝器残忍砸死荒野，一个被奸杀死在家中。两个案子在社会上引起了不小的波动，作为老警察，他深知不能及时破案会给社会带来什么样的负面影响。
胡杰听到了背后大门的响动，但他懒得搭理，他得想办法解决面前的问题。如果信息是真的，那只能说明自己的精神不正常。如果信息是假的，那么自己就仍然困在梦境中。
“胡杰，我发给你的信息你看到了吧？”
高阳的声音让胡杰为之一振，这是计划好的吗，信息刚到，人也到了。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胡杰决定以静制动。
“别以为你换个手机号我们就没法找到主人是谁，你提供的线索我们警方都查过了，确实是那样的。”
“你的意思是，我就是个胡编乱造的精神病患者，是个整天觉得自己是受害人的被迫害妄想症。我理应呆在这里，第四医院神经科隔离区。”
胡杰的情绪有些波动，他自己也无法控制的冲动，全身血气翻腾，整个人就开始莫名地暴躁起来。他是神经病，所有人都认为他是神经病，如果是真的，那么自己的将来……
“不，我绝对不会认输的。”胡杰握紧了拳头，在他的眼里，面前的所有一切都是假的。
“能告诉我发生了什么吗？如果你愿意和我谈谈，我会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去帮助你。”高阳诚心地说着。
“谢谢，不用。你能帮我的就是让我打的你原形毕露。”胡杰眯起眼睛，面前的高阳面孔慢慢发生着变化，蓝立新，是蓝立新。他想要通过这些幻化的手段让自己发疯，甚至想要让自己变成他的傀儡。
面前的蓝立新面色开始变得狰狞，是被自己戳穿阴谋后的恼怒。
“胡杰，这不是梦境，你该清醒一下了，如果再不清醒，你的下半生都会在这个疯人院里度过。”
“是不是梦，让我打你一拳试试！”胡杰亮出拳头。
“好啊！”高阳径直向他走去，口中还在不断地说着：“你认为我也是被幻化出来的影像吗？那么我为什么知道你询问你父亲被杀地点的位置？为什么会查出你偷偷报警的电话号码？你是白痴吗？”
是不是真的？胡杰的嘴角抽动几下，这半秒钟的犹豫动作没有逃过高阳的眼睛。
“别再给我装了，这些都是我脑子里的东西，自己的梦当然会知道自己的一切。”
胡杰喊叫着对准高阳挥舞拳头，就在拳头快要击中目标的鼻梁时，对手身体身体轻轻晃动，拳头擦着他的耳边穿过，同时腹部就像受到一节木桩的撞击般传来剧痛。
“呃……”
他直接捂着肚子跪倒在地，这警察的拳头真是厉害，没得比呀。
好像比我想象的还要严重，这小子的精神倒地受到了什么样的打击？高阳站在他的面前思索片刻，命令的口音：“起来，继续打。”
“你……可恶……”胡杰恼怒地拍打几下地面，咬牙站起身来，“啊……”
一只大脚重重地踹在胸口，身体连续在地上打了几个滚才停住。胡杰感觉自己快要窒息，但依然咬牙支撑起身体。
“这才像个样子，比吵着闹着跳楼自杀更像个男人了。”
高阳继续靠近，不等胡杰反应过来，一拳再次将他打趴在地上。
“还能站起来吗？”
“能！”胡杰的嘴角流血，用衣袖狠狠一抹，“来呀，再来呀。”喊叫着再次爬起来。
高阳笑了：“再打的话你可能会被我打残。”
“来呀，继续来呀。”胡杰不服输的吼叫着。
高阳耸耸肩：“那可不行，我是一名警察，把你打伤了也同样会受到责罚。”
“来呀，打都打了，哪那么多废话？”胡杰依然挑衅。
“如果你觉得自己还不够清醒，还不能从拳头里面找到答案。那么现在，我给你换一种方式。”
高阳的目光却是突然凌厉起来，表情也变得严肃起来。伸手抓住依然脱力的胡杰的衣领，拖行到水管边用脸顶上去，将水管拧到最大冲刷，任凭他怎么挣扎也不放松。
“根据你父亲被杀的案子，所有能得到的证据都指向你，也就是说你是最大的犯罪嫌疑人。”
他突然松开手，鼻孔被灌进水的胡杰呛得跪在地上。
“还没清醒吗？那就接着来。”高阳不给他拒绝的机会，拎起胡杰的脑袋再次顶在水龙头上，“你不愿意说，那我就来帮你说。你不承认自己会杀死自己的父亲，你也怀疑有人是真正的凶手。我不管你心里有什么委屈和想法，事实就是事实，所以你最好别在这里装疯卖傻。”
“停……停……”胡杰挣扎着，嘴里灌满了水，吐露不清。
“胡杰，你觉得这么装下去有意思吗？”高阳松开手，直言不讳地盯着他的眼睛。
胡杰在地上咳嗽半天，憋红了脸依然凶狠地看着他。目光没有丝毫的改变，如同一条恶狼在看着自己的食物，随时都会扑上去撕咬他的喉管。
高阳也不回避，毫无防备地向隔离区的大门走，经过胡杰的身边时说道：“一个男人面对困境的时候，不要总是想着如何回避。”
话不多，脚不停。
当他快要抬手要打开大门的时，后面传来让他舒心的声音。
“你只说对了一半，我没有杀人。”胡杰的声音没有任何的情绪。
“那另外一半呢？能告诉我你口中要杀的人是谁吗？”
“我不知道一些事情是不是真实的，关于凶手的问题可能完全是幻觉。我没有装疯卖傻，但我现在确定自己生活在现实中。”
“帮我出去。”
“为什么？”高阳也不转身。
“因为我是男人。”
高阳暗自摇了摇头，“孩子，你理解错了我的意思，人应该活在阳光里面，而不是给自己戴一朵大红花。你现在清醒过来，剩下的时间好好反思一下该如何生活吧。”说完毫不犹豫地关门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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