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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杰走出心理咨询室，一步也没有回头，他感觉到周围有无数的眼睛在盯着自己。
旋涡，一个莫大的阴谋旋涡，而自己恰恰处在旋涡的中心。
为什么是自己，这个问题已经不那么重要了，他现在要做的就是抓住现在唯一得到的线索，然后摸索下去。
不管这是不是蓝立新的手段，他都要继续找下去。
反反复复地在人群中穿错，按照他在侦探电影中学到的知识摆脱追踪。不管有没有人跟着我，不管这是不是我自己凭空想象出来的感觉，我一定要这么做。
胡杰不断地叮嘱自己，目光中的坚毅前所未有，哪怕自己蹲在绿化带的草丛里待到天黑。
李婉茹还没有离开！整个建筑物的灯光只有她的房间亮着。按照大厅接待人员回答，李婉茹没有办公室熬夜的习惯。那么只有两种情况：一，有客人。二，自己的事情对她有干扰。
等，再耐心地等一等。
他已经看到办公室的灯熄灭，走廊的声控照明随着她的走动时明时暗，一个人？难道是第二种情况？
时间一点点流失，他紧盯着大楼的门口，直到所有的声控照明恢复到黑暗，大门也没有打开。
李婉茹轻声叹息着关掉办公室的灯。空荡荡的办公走廊，回荡着自己高跟鞋清脆的敲击声。
叮……一声清脆的金属和地面的碰撞声……
“谁？”
李婉茹多年的警界生涯养成的习惯依旧保存，一双慧眼眯着盯住面前转弯处的黑影。
没有回音。
自己的声音就如同被对面的黑渊吸取，没有任何回复。她站定脚步，知道自己遇到自己了大麻烦。
是谁？
有很多的精神挫败者浮现在脑海中，但瞬间否定，她毫不迟疑地开口道：“出来吧，我知道你把人带到我这里肯定会自己找过来，咱们之间还有什么刻意隐瞒的。”
对面沉寂片刻，周围陷入一片黑暗之中，熟悉的声音才缓慢的响起：“没办法，这么长时间的老朋友，你的能力是我最值得信任的。”
李婉茹看似无奈地笑着：“你做的事情越来越过分了。”
“我能怎么办，一个人走到悬崖边，你让我回头，全都看我的笑话。这时候我要是选择继续往前走，或许还能有人给我点点头。”
“好了，咱们之间的事情早就结束了，你的路注定不能和我走到一块。还是那句话，咱们河水不犯井水，你把胡杰引到我这里已经够让人讨厌的，为什么还要过来烦我？”
“我需要你！”
“滚！”
“这句话很让我伤心。”
“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的所作所为让我很恶心。”
蓝立新的身影从暗影中走了出来，带着一贯邪恶的笑容：“最起码我说的没有假话，胡杰找的东西都是他应该找到的。这些东西你其实早就应该告诉他的，事情并没有他想的那么复杂。”
李婉茹轻蔑地冷哼一声：“复杂？能和你牵扯上的东西，不会有简单的事情。让开路，时间不早了，我要回去休息。”
“回哪里？”
“你……”李婉茹有些生气，但也从表情中可以看出她的无奈。
蓝立新缓缓走上前，脚步轻的连声控设备都不能够检测出来，一直走到李婉茹的身前。
“你……你想干什么？”李婉茹本能地想要躲开，但被他的手环住脖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