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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一 钱塘庙会,杀机乍现
又是一年中秋月夜,钱塘江畔灯火灿烂热闹非凡。
少女们成群结队,托放河灯闭目许愿,士子们聚在一起,吟诗作对相互吹捧。街道两边贩卖花灯的小贩不住地吆喝着,来往的行人一边相互说着吉利话,一边向着不远处早就挤满了人的庙会主场赶去,场面很是热闹。
今年越国的钱塘庙会,可以说是这六年来最热闹的一次。自从吴国在夫椒之战大败越国后,在吴国使者和驻军的联合欺压剥削下,钱塘江的百姓们苦不堪言。
但是终于在今年夏天,养精蓄锐多年的越国突出奇兵,将吴国打的措手不及。沦陷了六年的钱塘江,终于又回到越国的怀抱,百姓们载歌载舞,夹道相迎。
然而快乐的时光总是过得飞快,在不知不觉中,已是后半夜。庙会早已散场,但却还是有一些的特地自远方而来的人,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久久不愿散去。
不知是谁忽然嘘了一声,整座钱塘江瞬时安静下来,一阵若隐若现琴声随着朵朵浪花自远方传来。
琴声极缓,时有时无,好像随时会在风中湮灭一般。但就是这若隐若现的琴声,却在不经意间挑拨了众人的心绪,胸口微微发闷,一股淡淡的忧伤情不自禁的涌出。
待到众人从各自内心深处清醒过来时,那琴声早已消失的无隐无踪,几个被勾起兴趣的人撑一大船,想要去寻,却哪里还寻得到。
一番感慨无奈后,大家只好各自散去,也算是兴致而归了。
江畔,小木亭中,一脸惨白的小书童凌儿和比他高了一个头还多的剑客专毅站在一起,不时地用一块手帕,擦拭着胸前的那一抹猩红。
一道微风拂过,带着淡淡的血腥味飘向远方。满地的尸体尚有余温,脖颈处的红线却已经开始有了凝结的痕迹。
很显然,此处刚刚发生了一场激烈的战斗。
沉默了许久,剑客专毅轻轻的骂了一句“这该死的琴音,弄得这般感伤,我都想起我家那死去多年的老头子了。”
小书童凌儿瞪大双眼,盯着这个杀货看了半天,可是由于之前激战的惊吓,他憋了半天也没有说出什么话来。只好狠狠地踩了专毅一脚,这家伙一定是故意的,自己身上不占一滴鲜血,却偏偏溅了他一身。
“嘿嘿,不痛,一点都不痛。”
专毅一改满面悲伤,马上换了一副嬉皮笑脸,非常欠揍的说道。将那小书童的脸,气的由白变红又变紫,模样十分的滑稽。
不一会儿,剑客专毅又开始擦拭手中那把泛着寒光的鱼肠剑,同时继续没心没肺的说道,
“你家公子就爱这般故弄玄虚,若是我有他一半厉害,不,三成就足够了。我早就提剑杀上姑苏城头了,又怎会在这大半夜的江面上自怨自艾,受那鸟气!”
一边说着,还一边挥舞着被他擦拭的锃亮的鱼肠剑,像是配合他杀上姑苏城的说法。
“哼,你懂什么。”小书童憋了半天终于憋出了这么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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皎洁的月光洒落星空,似一层薄纱覆在钱塘江上。而江面上的河灯与夜空倒映的星光在粼粼江水中交相辉映着闪闪发光,则共同构成了月纱上优美的纹案。
江面中央,一叶小舟在月华水雾之中,随着水波缓缓荡漾。小舟上,一身青衣的男子像是抚摸着情人一般,轻轻地摸着膝盖上那把一看就是姑娘家用的古琴。
他叫范蠡,是齐国范家的大公子,自幼便被一位仙道人物收为关门弟子,是齐鲁两地最出名的大才子,也是最不羁的浪荡子。只因为不满意家族安排的联姻,便逃到楚国,化名鸱夷子皮,整日装疯卖傻。之后害怕被家族找到,又南下吴国辗转到了越国,最终暂时隐居钱塘两岸。
还记得那一年中秋月夜,江畔放灯,他第一次见到她,安静而恬美,一种特殊的感觉深深的将他吸引。之后和所有的才子佳人一样,再一次的相遇,他们义无反顾的坠入爱河。
他觉得他找到了一生的追求,那便是和她厮守终生。可惜,这世间之事,大多难以如意。
六年前,同样是中秋月夜,同样是钱塘江畔,她和郑旦,两个弱不禁风的女子,为了所谓的国仇家恨,肩负着万斤重担离开了故土。
当时的她该是怀着怎样的一种心情啊,是像世人传唱的那样坚毅勇敢,还是真真切切的无奈与无助。
“为何当时我没有守在你的身边,若我在,他们又怎敢如此对你,争了个春秋榜首又如何,到头来还是失去了你。”
一身青衣的范蠡浑身颤抖着,一股股无形的波动以他为中心向四周散开,水底无数被灯光吸引的游鱼拼命地向远处游去,四周顿时一片寂静毫无声息。
过了片刻,一阵微风吹过,像是打破了什么。以小舟为中心,方圆数十丈的河灯瞬间熄灭,化作粉尘消逝在江面。
“是何方鼠辈,还不速速现出身来。”
刚刚还沉寂在无尽悲伤中的范蠡忽然发出一声厉喝,剑指一挥,一道无形的剑气穿过层层迷雾划向远方某处。
“哎哎哎,切莫动手,切莫动手,我出来便是。”一个略有些轻佻的声音带着嬉笑自远方传来。
“哼,既已至此,为何不早现出身来,却要行此窥探之事。”范蠡的声音冰冷,他对这些窥探之人很是厌恶。
“哈哈,若我是鼠辈,那我的好兄长,你又是什么。想不到几年未见,你的境界竟已退步到如此地步,连我的气机都辨不出来了,看来这山下的红尘之劫,在你心中种下的心魔,实在是万般深重啊。”一个白衣公子拨开身前的雾气,踏水而行向小舟袭来,最后轻轻地落在船头,嘴角噙着笑意,有些调皮的说道。
“是你进步了”范蠡简短的回道,但是语气却发生了很大的变化,多了一份亲切。
“不不不,这修行之事,逆水行舟不进则退,你没进步,所以你退步了。”白衣公子摇头回道,对于骗过了范蠡的感知,他很有成就感。
他很是熟练的拿起范蠡座前的酒樽,全然不在意范蠡是否用过,抬起头来就一饮而尽。
“好酒好酒,不愧是越国的上卿,这味道和我们临淄的酸水比起来,就是不一样。”白衣公子的语气里满是讽刺的意味,看了看面无表情的范蠡,继续说道
“你这人逃婚就逃婚,何故要连我们这些兄弟都要瞒过。若不是凭着咱俩自小一起在山上长大养成的默契,我还真找不着你。怎么样,在这南蛮小国混了个上卿,日子不错吧。”
范蠡皱了皱眉头,没有说什么,对于当年的不辞而别,他有些愧疚,确实做得不对。
“公子我真是好奇,到底是什么样的女子,能让我的好兄长,连春秋武榜的比试都弃到一边不顾,匆匆离去。”白衣公子又开口了,对于这个令他的兄长,甘愿留在这南蛮小国里荒废多年的女子,他可是非常好奇。
“好了,公子姜,我的好表弟,我叫你来是有正事。”一直沉默的青衣范蠡终于开口,显然这位公子姜提到了他的痛处。
“好啦,好啦,知道你心情不好,不说也罢。”白衣公子姜整了整衣衫,与方才判若两人的说道
“计然子师伯帮你算过了,明年夏末的大旱,是你唯一的机会。”
“好,此事我记下了。不过我还要请你帮我一个忙。”范蠡沉思了一会儿说道。
“只要力所能及尽管说,你跟我客气什么。”白衣公子姜极为熟练地搭着范蠡的肩膀,笑呵呵的说道,刚刚才正经了一小会儿,就又恢复了之前吊儿郎当的样子。
“我离越之时,可能还有些波折,你带上人手,到时候可能需要你在适当的时间出手,替我挡住有可能的追兵。”
“没问题,到时我带齐姜范两家的人手,提前一个月前来,确保万无一失。不过你要记得你的承诺,回齐国之后就要代范氏出任相位,到时候你别又不辞而别,那我可就惨了,兄弟这么多年,你可不能害我。”
“身为范氏子弟,已经逍遥了这么久,就算没有这个约定,我也该为家族做些事情了。”范蠡拍下公子姜搭在他肩膀上手,望向远方静静地说道。
“好,那就这么定了。”白衣公子姜立刻接着青衣范蠡的话说道,生怕这位逍遥惯了的族兄反悔。
这些年齐国内部并没有表面上的那样安静,几大家族互相倾轧,姜家和范家的情况也不是很乐观,急需像范蠡这样的春秋大才回去力挽狂澜。
“喏,这是计然子师伯令我带给你的东西,说你可能会用的上。你的实力已至极境,他也无法完全看清你的命数,不过你且放心,师伯说你这次定会化险为夷的。”
知道他这位姑姑家的兄长正在感伤,没心情搭理他,所以在递给他一个小玉瓶后,白衣公子姜很识相的准备告辞而去。
“对了,计然子师伯还要我提醒你,小心那些世家大族,你的改革可是动摇了他们的最基本的利益,这仇可是结大了。”
就像没有重量似得,脚尖在船头轻轻一点,他便嗖的一下,腾空而起,仿佛一位白衣仙人飘向远方,那飘逸的姿态带着一股子张扬,十分迷人。
这一手出神入化的轻功,配上那张充满活力的俊朗脸庞,可是不知勾走了多少贵家千金的魂儿。
“哎呦”
正自我感觉良好的白衣公子姜,忽然发出一声惨叫,那飘逸的身形猛然一顿,然后急速下落笔直的坠向江中。
不似那些徒有其表的“青年俊杰”,白衣公子姜可是一位足以位列春秋武榜的青年高手,虽然刚才有一丝卖弄的嫌疑,这才着了范蠡的道,但是这并难不倒他。
就在将要落入江中的一瞬间,他猛的一掌挥出劈向江面,然后借着反冲的力道稳住了身形,向上跃起。
透过那一道细小的被击散的迷雾间隙,白衣公子姜狠狠地瞪了范蠡一眼,然后拍了拍因为事发突然避之不及而溅到身上的江水,有些委屈的哼一声
“心情不好,就欺负我。”
说完便扭过身去,有些狼狈的贴着江面袭向远方,哪还有先前的那种仙人下凡般的飘逸。
小舟上,青衣少伯收回剑指,看着手中的小玉瓶,轻轻地说了一句
“几年不见,胆子肥了,竟敢嘲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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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亭中,小书童凌儿和刺客专毅,依旧在满地的尸体中间争锋相对。
专毅一个劲儿的地说大人胆子小,不敢去那座姑苏城救回自己心爱的姑娘。
而凌儿则不停地为公子辩解,可是说来说去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最后气的只能叉着腰,凶凶地狠狠地瞪着专毅。
很显然专毅对公子的不敬给凌儿带来的愤怒,已经使他忘记了刚才的恐惧。
这些年以来,关于这件事,他们这对大小冤家已经吵了无数次了。虽然每次和专毅争论时,凌儿都凭借着自己对公子的崇拜而毫无缘由的相信公子是有苦衷的。可是随着争论的次数变多,小家伙也有些动摇了。
公子为什么不直接去姑苏城带回夷光姐姐呢,在他看来以公子的身手,就算是天下守卫最严密的齐国王宫也拦不住公子丝毫,何况区区姑苏城呢。
到底有什么苦衷呢,凌儿的小脑瓜儿实在是想不出来,但是绝对不会是大坏蛋专毅所说的那样因为胆小。
又凶凶地狠狠地瞪了大坏蛋专毅一眼,凌儿猛然发现公子不知何时已经上岸,正缓缓向他们所在的小亭子走来。
对着专毅哼了一声,他就一路小跑迎了上去。
看着屁颠屁颠的凌儿,专毅不屑的翻了翻白眼又摇摇头。
三人很快就收拾好了行李,专毅充当马夫驾着车在午夜的小巷里缓缓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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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里,凌儿乖巧的坐在公子身旁,时不时的看向公子悲伤的脸庞,目光刚一触及就又立刻躲闪开。
刚从那悲伤的回忆中挣脱出来的范蠡看到凌儿那支支吾吾欲言又止的可笑模样,便开口问道“你有话要说。”
“公子,我今天又和专毅吵架了。”
凌儿并没有说关于那一地的尸体的话题,这些年他已经司空见惯了。虽然每次都会将小脸吓得煞白,但是已经不会影响他夜间的睡眠了,这算是一种进步吧。
看了看正在驾车的专毅,公子嗯了一声。
“我们在争论关于你的事。”
看到公子又不咸不淡的嗯了一声,小书童凌儿忍不住了,
“他说你胆小,不敢去那座姑苏城救回夷光姐姐,可是我知道你不是胆小,你是有苦衷的。”
范蠡终于有些动容,伸出手轻轻地摸了摸因为激动而满脸通红的凌儿的头,缓缓地无奈地说道“确实是有难言的苦衷啊。”
“那到底是什么苦衷呢?能告诉我吗。”
“你还小···”
“我已经十四岁了,在齐国都已经算是成年了。”小家伙迫不及待的反驳
“哦,是啊,你都十四岁了,时间过得可真快,当年你才八岁,不知不觉,六年啦···”
看着神思早已远远飘走的公子,凌儿撇了撇嘴便不再说话。既然公子不想说,他也就不再追问,公子一定有他的理由。
半个时辰后,为了不扰民而缓缓前进的马车,在出了小镇之后,便开始提速狂奔,目标——会稽王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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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稽北麓往下,越国都城沿山而建,十几丈高的城墙像一只巨兽,高大而厚重,静静地盘踞在外围,将都城封锁得严严实实。
城墙外,一条深不见底的护城河暗流涌动,为会稽城又添了一道重要的防护。
离护城河不远处,一座座守卫森严的碉堡哨卡,整齐的立在官道两旁。火光涌动,值夜的士兵们,警惕的观察着周围的风吹草动,一刻也不敢松懈。
十年前,那一场几乎灭国的夫椒之战,是真的将越人给打痛了打怕了。哪怕是在十年之后的今天,无论是越王还是幸存的老兵们,对于那场噩梦,还历历在目。
故而在越人看来,对于会稽王城的防护,再严密也不为过。
哒哒哒哒,自远方传来的马蹄声,将一个老兵吓了一跳。他一骨碌爬了起来,小心翼翼的将脑袋从碉堡的窗口慢慢的探出去。在这个全城宵禁的时间段,马蹄声可是异常的刺耳。
过了一会儿,他才缩了回来,慢慢的出了一口大气,彻底放松下来。以他多年经验,应该只是一辆产自越国的双骈马车。他心中默默感叹,这些天的弦绷的太紧,有些草木皆兵了。
马蹄声越来越清晰,最后冲破清晨的迷雾出现在老兵眼前,见到这辆很久未见却非常熟悉的马车,老兵连忙操着军中特有的沙哑嗓门,对身后的老伙计们喊到
“老李头,放吊桥,开城门”
负责看管吊桥的老李头听到碉堡上传来的老伙计的声音,他先是一愣,但是见到护城河对面那辆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马车后,便不再犹豫。
一边指挥着手下的小崽子们,同时自己手中的动作不断变换,转动轴轮,缓缓放下吊桥。
吊桥后面就是会稽王城的城门,厚重的城门左半边开了一个小小的洞,此时小洞里正传来一声疑惑的询问
“嘿,老李头,什么情况”
“老王,快开门,是范大夫,范大夫的马车回来了。”
老李头兴奋地催促道,想不到今夜他竟然能够碰到范大夫。一想到此,本来因为守夜而有些疲惫的他,一扫之前的疲惫,整个人都兴奋了起来,仿佛有使不完的力气,手中的动作更加有力迅速了。
“什么,范大夫,快快快,小崽子们,都别睡了,快开城门,别耽误了范大夫的大事。”
老王一听是范大夫回来了,言语间也有一种藏不住兴奋。
吊桥缓缓的放下,城门也徐徐打开,放慢了速度的马车不急不缓的走上吊桥,穿过城门,速度虽缓却丝毫没有停下来接受检查的意思。
而看守吊桥的老李头和城门老王,则带着手下的小崽子们恭敬地站在一侧,像是朝圣一般注视着眼前缓缓走来的马车。没有丝毫的声响,生怕打扰了车上那位范大夫的休息。
终于,马车还是在老李头和老王的身前缓缓停了下来。
老李头和老王注视着近在眼前的这辆充满传奇色彩马车,惊讶的发现车厢上竟然隐约有几道血迹,像是刚染上不久,但被人擦拭过。
车厢前,左手持着马鞭右手拎着缰绳的专毅身上也有好几道血迹,但是他看上去却并没有什么受伤的迹象,应该都是敌人的。
“专毅大人,您这是······”老李头皱着眉头小心的询问道。
专毅嘿嘿一笑,从怀中掏出一小袋碎银子颠了颠,抛向老李头
“没啥事,就是路上遇到两个剪径的毛贼罢了。来,这些银子给兄弟们买点酒”
“这怎么行,专毅大人,使不得,使不得啊”
老李头慌忙之间接住钱袋,下意识的看向车厢,老脸皱成一朵老菊花,笑得很难看的说道。专毅身上的血迹对他们并没有什么影响,都是上过战场的人,杀几个小毛贼,算个啥。
老王也在一旁帮腔“对对对,咱们收谁的钱,也不能收范达人的钱啊。”
他用的是“不能”而非“不敢”,守了这么些年的城门,要说不趁机捞点油水,那是不可能的。但是眼前这位,他是万万不能收的,若是收了这钱,传将出去,他怕是再也没法再越过呆下去了。
若要说谁是越国最富有最有权的官老爷,他们是不知晓的,就连官老爷们自己也说不出个一二三。但是若要说在这越国谁最得民心,最受老百姓的爱戴,那就非要车上这位范大夫莫属了。
是他让老百姓吃上了饱饭穿上了暖衣,是他带动商业令越国从萧瑟到繁荣,是他改革律典让老百姓得到了保护。在位十年,他是越国老百姓心中的大救星大善人。
“让你拿着你就拿着,这是我给的,我可不像某些人···”专毅一脸的不爽,范蠡这家伙太得民心了。
一直目送马车消失在路的尽头,老李头和老王才回神来。
“范大人终于回来了。”
“是啊,范大人回来我就放心了。”
“自从夏天的那场偷袭后,范大人就一气之下离开了,上面传来消息,说是和大王闹翻了,哎,算了,这些也不是我们考虑的事,守好城门吧。”
在老李头和老王唏嘘感慨的时候,没有人注意到,城门一侧的小巷子里,一道黑影闪入阴影中,快速掠向远方。一路左拐右转,最后在城东某处不起眼的小院前停下了脚步。
三长三短,按照约定的暗号,他轻轻的叩响门环,不一会儿大门打开一道细缝,他一个闪身边便钻了进去。
“他回来了”
“好,到刘管家那儿领赏吧”
身穿黑斗篷的男子打发黑衣人来离开后,便迅速回到后院大厅中。环视一圈在座的各位,同样都披着黑斗篷,只露出小半张脸。
“范蠡回来了,看来前两次都失败了。”
“什么!怎么会?”
“还有一柱香,做决定吧,这第三次是否执行。”
“谢大人?”
“如果你们失败了,上面不会承认他知道的。”
“这就够了,发信号吧,已经没有后路了。”
一炷香后,一道烟花冲向夜空,完美的绽放,十分美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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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人可能开头不太好,希望各位多读几章再做决定,至于上面的【逃婚】,只是随便提一下,之后的撕逼套路我是写不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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