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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雄啊。
姑娘这句话后，我没在说什么，那种默契让我俩觉得这会儿安静听咖啡馆里的留声机是个不错的选择。
她偶尔翻书的声音依旧清晰传过来，兴许还有微不可闻的发香，我觉得现在就够了。
至于我是否应该得救，还是谁应该得救，我只希望现在就好。
“喂。”
我托着下巴看向姑娘。
“先生，现在连句姑娘也要省略成一个字？”她只是抬了眸子看我一下。
这样就够，我起身慢慢的帮她夹好书签，又把书轻轻放在她面前，这是她看的第四本书，才慢慢道了首我熟悉的词：
“隐约雷鸣，阴霾天空·但盼风雨来，能留你于此”
“但盼风雨来，能留你于此。”
后半句，姑娘随我一起说出来。
她轻笑，同样托起下巴和我对视起来：“这句话我知道喔，先生。”
当然，我在《言叶之庭》里看到的，打趣，问了句：“好巧，姑娘也看这个？”
不着痕迹的摇头，再次拿起书来道：“隐约雷鸣，阴霾天空，即使天无雨，我亦留于此。”
转弯抹角的。
我开始后悔自己装什么文艺，想说什么就说呗，姑娘又是文科生，这样明显我是劣势啊！
对喔，我好像也是文科生。
“姑娘！”
“恩？”她依旧只是抬眼看我。
我不晓得哪里来的释然，也忽然理解姑娘回复我的那句话她淡笑的眉角仿佛在隐藏什么，她啊，还有什么不想面对的？
“姑娘，现在不够好么？”
这话好似音乐般悠扬，姑娘半晌才优雅的放好书签，书放在腿上道：“好只是相对的，不会有一个可以解决所有问题的办法。”
对于我是好的，对于姑娘不是么？
“至少会有一个解决部分问题的答案。”
我从来不想解决所有人的问题，我只需解决我在意之人的问题。
“抱歉，先生，我找不到。”
“我可以！”
“噗”姑娘忽然笑起来，她总是这样莫名其妙的。
莫名其妙的出现在我的世界，莫名其妙的闯进来，又莫名其妙的打乱我所有生活。
就莫名其妙的将我的世界，闯的兵荒马乱。
“笑什么啊。”我可是很严肃的！
姑娘虽是拿手遮了脸，但花枝招展的样子还是让我摸不着头脑。
“只是，只是先生的样子好好笑，就那个严肃的表情，让我笑一会”她像是要把十几年没有笑的时间一同笑出来。
喂，你笑点选错了。
半晌，在我又咬碎一根吸管后，姑娘才停下来看我满脸不爽的样子又要笑起来。
“得得。”我打住她要说的话：“你笑，笑完再说。”
“不笑了，不笑了。”她拭去眼角的泪，回到原来的话题：“先生，来说个故事吧？”
“你说。”说好回到原来话题的。
“蝎子打算过河，于是就让同样打算过河的乌龟载它过去。
乌龟不同意，因为途中蝎子蛰乌龟的话，乌龟就会死。
但蝎子说一定不会，因为一旦这样做了，两个都会死。
乌龟见蝎子说的有理，就载它过河。
但，到了中间的时候，蝎子还是蛰了乌龟，二者都死在了河里。”
她停下来，故事到此结束，眨了眼睛问我：“先生从故事里学到什么？”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我转头看窗外的马路。
“先生学到就好。”
姑娘言落，继续看书。
故事不只是说这个，或者姑娘想要说的并不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这种人人皆知的事。
而是蝎子的承诺。
蝎子莫名自信的承诺害了两个人。
错的自然还有乌龟，盲目的相信。
姑娘想要说的事当然也不是但凡出事，每个人都有责任这种。
“姑娘的办法可以保证拯救部分人？”我还是不甘心，哪怕姑娘的每个理由都可以说服我，但我就是不甘心。
“不能。”
要问为什么么？不要了吧，我止住内心的想法。
因为答案是一定的。
姑娘会说，因为我就是自私的。
她也不需要让所有人得救，她只需救她想救的人。
无懈可击的姑娘。
我并不期盼得救，甚至我也不期盼被拯救，这对我来说是无所谓的，姑娘想做什么都可以，她只需就这样待在我身边看书就好。
可倘若她想要做的事导致她离开就不可以，有那么一丢丢的可能都不行。
这次，只有１０％也不行，代价对我来说太大了。
“人需要自救的。”
“先生还想重复没有意义的话题？”姑娘有些生气的样子，冷清的声音：“现在的先生连说服我的资本都没有。”
我彻底卸了气，不再说其他，轻声道：“做你想做的事吧，只是需记得你说的话。”
“隐约雷鸣，阴霾天空，即使天无雨，我亦留于此。”
孤单人理论——江山易改本性难移，狗改不了吃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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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单人理论——江山易改本性难移，狗改不了吃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