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性本质
司徒浩仄站在空中，像是站在平地上。他直视秦悦的眼睛，道，“看着我的眼睛！”
司徒浩仄的声音在秦悦的耳里，像是洪吕大钟一般，让他的脑袋发昏，可是秦悦看着司徒浩仄的眼睛，刹那间他便是处在一片迷雾之中。
秦悦环顾四周，发现他的目光所致，皆是迷雾一片，唯有前后一步之遥是可见的。
“先生！”在四周环视着，同时秦悦大喊寻找司徒浩仄。
“这就是你所修习的功法！”司徒浩仄出现，与秦悦并肩站立，同时给秦悦解释，“我借了一点外力，带你入了这里，让你可见修习了这部功法之人，和他们的一些下场。”
司徒浩仄挥动衣袖，他的衣袖像是有着无穷伟力，刹那便让秦悦的眼前一片清明。秦悦和司徒浩仄身处在一条街上，之间这条街上有数百具尸体倒在地上，站着的几人少之又少。
“这些都是练了这功法的人。”司徒浩仄一指地上倒着的，和少数站着的一些人，“你所修之法，来历神秘而不可测，可是有一点可以确定的就是，大多数人练了没有好下场。”
“这神秘功法，据说对心性本质和自身的天赋的要求都是极高的。而这”司徒浩仄一指地上倒着的人，“大部分都是心性不行而命丧在这部功法上的。而站着的那几人，无一不是心性品质极高，同时又名震天下青史留名的人。”
“你看。”司徒浩仄一指远处最前方的第二个站着的人的。那人手里拿着一柄剑，“那人叫张庭，奠定武当八百年剑道不朽之剑名的剑圣，还有他身后那人，名叫柳安，据传是九百年前一人入了‘渊’后，镇压‘渊’一百年之人……”司徒浩仄依次介绍了三人后，便没有再往后介绍，“至于之后之人，古籍未曾有过记载，也未曾听人有任何提及过。”
“那个人呢？”秦悦一指最前面的那人，问司徒浩仄。
司徒浩仄驻足看了一会儿那个看背影极其儒雅之人，没有给秦悦说任何话，而是衣袖一挥，场景消散，司徒浩仄带着秦悦落在星辰阁楼上。
司徒浩仄抬头望着满天的星斗，似乎是陷入了回忆里，好一会儿，他才问秦悦，“看清楚了吗？”
“先生是指?”秦悦询问。
“那人的背影。”
“看清楚了。”
“记住他！”司徒浩仄闭上了眼睛，好久之后，司徒浩仄睁开眼，看着秦悦，问，“你发现了什么?”
“好像练着功法的绝大多数人……都没好下场……”秦悦想起那遍地的尸体，不由得打了一个寒颤。
“没错，可是如若练成了，却也是俯瞰天下武人的人。”司徒浩仄补充。
听了这话，秦悦沉默了。
“你要怎样选择？”司徒浩仄开口。
“什么？”
“是依旧练下去选择命运难测，还是该换功法?”司徒浩仄看着秦悦，秦悦总觉得司徒浩仄今晚的眼神怪怪的。
对于力量，秦悦是无比渴望的，他已经经历了几次无力的境地，而且他觉得自己瞎练了这么多年也没出问题，那么以后也不一定会出问题，“我选择继续练。”
听了这话，司徒浩仄顿时沉默了。
“好，我以后只给你武道之路的建议，而不教你任何武功，但是我会教你‘符’。”司徒浩仄转身，这一刻他的背好像佝偻了几分，司徒浩仄一边朝星辰阁里走，一边说，“练此功法，最重要的一部在三品入二品宗师境，而你踏足三品不久，能已有次实力，可见你的天赋比之那些妖孽绝对不弱，但是法由心成，而此功法对心性的要求更是奇高，这后面你切要注意小心。”
“天地有浩然正气荡荡，有人认为心性便是要人心中正气长存，也有人认为是本性之根本，天生来就有的，也有人认为就是不违背了自己的良知等等众说纷纭，至于这心性到底如何，全靠你自己去悟，人各有道，心性自然不同，但是有一点，好好问问自己的心。”
……
对于司徒浩仄的话，秦悦一时间觉得乱糟糟的。当回到幽阁的时候，林七证伏在案上睡得香甜，口水将他压在头下的书都湿了大半。
秦悦摇醒了林七，林七看着秦悦，睡眼朦胧的挠了挠头，道，“你让我练剑练刀我还可以，但这让我看书，我就觉得眼皮有千斤之重，这不禁意间就睡着了。”
“我看你就是不愿看这书而已。”秦悦拿起了一本书。
林七一转头，看见门外已是黑夜，“天黑了啊！”接着，林七一下子清醒了过来，像是想起来什么，瞬间睡意全无，他看着秦悦道，“你说现在这个时辰……还有没有人看鸟啊？”
“你疯了?”秦悦把书放下，坐下道，“你知道现在外面因为偷鸟贼的事情闹得是沸沸扬扬，现在你还想去偷，我看你是真的疯了。”
“这不是该怪那天鹅肉鱼肉是在是让人难忘嘛！”林七叹息一声，摸了摸肚子，“现在每到夜晚时分，总有余香缭绕在我的口里，牵扯着我的心头。”
“说你能吃不就得了，还说什么乱七八糟的。”秦悦起身，准备睡觉，“反正你爱怎么弄你自己去弄。”
林七又是叹息一声。他也明白，现在都在查偷鸟贼这件事，他也就感慨了几句……这归根到底还不因为太好吃了……
林七今夜是夜不能眠的。他的睡意全无，而且肚子咕咕的叫，让他觉得难受异常，想着明日该在幽阁里放点食材，饿了的时候还可以搭锅架灶。
……
秦悦在梦里，总是出现他所见的那虚幻之地的场景，遍地的尸体惨不忍睹，而那最前面那人的背影，让秦悦久久难忘。
莫名的熟悉，让秦悦倍感奇怪。
“秦悦，秦悦。”秦悦听到，有人在叫他的名字，声音在四面八方响起，接着就是充斥了整个天地。
他看见，那人的身影动了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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