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迟漠然地看了一眼倒下的月漓,脚步微动,迟疑了半晌,正欲抬手时,赵仁已经将他扶了起来。
月漓猛然咳嗽起来,眼前发黑。
“那我走了?”赵仁哂笑着,双眉微挑,“让你们——叙叙旧。”他故意拖长了声调,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二人都默默无言。
赵仁自讨没趣,迈开步子走出庭院,留他二人独处。
“你没什么话……要对我说么?”月漓抬眼,直视着景迟,声音沙哑,“你可知……”
“我不愿知道。都已过去,还有什么好说的。”景迟沉默了一会儿,冷冷道。
是啊。还有什么好说的。
月漓自嘲地笑了声,抬眸看见景迟眼角的细纹,这才惊觉。
当年的少年不复存在,他们还有什么好说的。
“这些年,你……过得如何?”
静了半晌,他还是忍不住问道。
景迟没有搭理他,只是迈开步伐,转身欲走。
临走前,他忽然顿住脚步,用只有自己能听见的声音轻叹道:“我过得不好。月隐侨,没有你,我怎能……”
他又深深长叹一声,头也不回地离去。
只留月漓僵在原地。
他的内力被赵云浪不知用什么邪术封住了,暂时无法使用,只好作他案板上待宰的羔羊了。
看看他们到底要做些什么。
—— ——
“六皇子。”
三皇子的府邸内,赵睿衡身后的布衣青年朝缓缓走来的赵仁微微作揖。
赵仁直直地望了他一会儿,舔了舔后槽牙,有些头疼地说着:“是挺像。”
赵睿衡叹了一声。
临悸有些摸不着头脑,试着问道:“二位……千里迢迢将我从毒轩岭抓回来,究竟是作何打算?”
“啧。”赵仁又咂了咂嘴,微微蹙眉,“连处事都和他这么像……”
他笑了声,沉沉地看向临悸浅淡的眸子:“要不是当年看到了尸体,我还真觉得是他回来了。”
临悸再怎么不谙世事也大概摸清了事情的原委。
他们说的,应该是他们极其熟悉却又令其怖畏的人,还是一名已逝之人。
半晌,临悸温润的声音响了起来,在二人耳中却像惊雷一般爆炸。
“我猜……二位皇子方才所说之人……”
“莫非是四皇子?”
赵睿衡眼神一凛。
赵仁倒是依旧满面笑容,眼神平和:“那想必……聪慧的若航公子,也猜中了我们要你干什么吧?”
这话被他说得阴阳怪气。
临悸恍若未闻,温声道:“恕临某不能从命。”
“无妨。”赵睿衡也不恼,调整好自己的情绪,平静道,“临公子且随侍从回房休息一会,这些事明日再谈。”
临悸淡淡一笑,朝二人作揖,随即便挥袖离去。
“就这么让他走了?”赵仁收起了笑脸,冷冷道。
“急什么。”赵睿衡拿起铜杯,抿了口清茶,淡淡道,“我自有办法让他同意。”
“呵。”赵仁勾了勾唇,抬头看了看天空。
浅浅淡淡的灰斑映在了上面,不一会儿便淅淅沥沥地落下了雨珠。
“不去躲躲?”赵睿衡迈步,转眼便到了屋檐下。
轻功潜燕。
赵仁一边轻声默念,一边笑着摇摇头。
这雨越下越大,很快便淋湿了他的青色长衫。
湿发全部贴在了他的面上及衣上。
睫毛上垂下水珠,轻轻地落入了青石板地面上的水坑中。
可能是雨淋进眼睛里了吧。
赵仁揉了揉微红的眼,自欺道。
他怎能忘记。
今日是师父的忌日。
他想起七年前,那个陪他举酒高歌,挥剑破云的青衫郎。
百里萧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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