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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哐当——”
凌霄斟酌半晌，正想开口，面上的青铜面具却被风吹雪涌出的强大剑气划破，掉落在地。
他微微一怔，连忙抬眼，却发现人群并无异言。
他这才想起，参加试毒大会的多是各门派的新人翘楚，前来历练，认得他的……还真不多。
只是……
他用余光瞟向方才灰衣青年所站之处。
杨明锐不知去向哪里了。
这可不是个好兆头。他无奈地笑笑，启唇道：“诸位……若我拿走这风吹雪……有何异议？”
他的声音极轻，不知为何却又中气十足。
“这……”
众人不知该用何言反驳。
说人家不厚道吧，这剑又确实是飞到他手里的；说他用计吧，见他这病怏怏的模样，又不像是个会武功的。
凌霄淡淡一笑，朝众人作揖：“那就……多谢了……”
“我凌墨澄，定当以礼相报。”
北瑶瞳孔微缩，眸中尽现怒色。
“凌墨澄？！”
“这不是南国献王么……”
众人惊愕，待在原地。
樊若昀微微一僵，愣在原地。
她抬眼，仔细看了几眼撕去面具的凌霄。
是他……是他啊……
当年那个在樊门打过她的那个少年啊。
她虽只在幼时见过他一次，却颇为记忆犹新。
那时的紫衣少年嚣张跋扈，眸中星光灿烂，熠熠生辉。
现如今……
内敛且深沉，所以她才迟迟不敢确定，他是不是当年那少年。
“凌霄……”她轻轻开口，却不知该说些什么，尾音的调子有些颤抖。
凌霄转头看她：“何事？”
“……没什么。”樊若昀垂下头，闭口不言。
啧……凌霄摸了摸后脑，轻舔略燥的下唇。
小姑娘这样子……还挺好看的。
他笑，抬眸看向不可置信的众人。
一众新人分明都对他的身份半信半疑。
他耸了耸肩，细长的眼睫略微抖动。
“你……你怎能说明你就是凌墨澄？”一胆大的少年上前一步，声音有些颤抖，质问道。
这小孩，胆儿还挺肥。凌霄微微一笑：“就凭我会诡道啊。”
一群人立刻退后几步。
“凌弈。”北瑶冷声道。他本意是想提示他，少用邪术，注意身体。
不知凌霄是否会错了意。他笑着拍拍北瑶的肩膀：“放心吧，稷梁兄。”
恍惚之中，他似乎看见凌霄朝自己挑了挑眉，双眸里的那满树繁花瞬间盛开，溢出淡淡的花香。
眉眼蓦地柔和起来，他分明的棱角似乎也在日光的照耀下变得模糊。
“呐……”樊知己咂了咂嘴，凑到他的侧脸边。
面上忽然有湿湿的感觉，随之而来的还有那女孩独有的栀子花香。
北瑶似乎是不相信这真实的感觉，转头望了樊知己一眼，随即立刻垂下眼帘，耳根以可见的速度红了起来，淡粉色直爬到耳垂上。
“你……你怎么……”北瑶此刻竟像个姑娘，在外人面前的冰冷已分崩离析。
樊知己也有些别扭，懊悔自己做事不过脑子，嘟囔道：“就……就想，想亲亲你……”
那边沉默了半晌。
樊知己莫名有些委屈，颓然道：“罢了，不亲就不……”
“让你亲。”北瑶将雪白的侧脸凑近她粉红的唇瓣。
我看不见我看不见……谌昭腹诽着，转头看向闹哄哄的四周。
凌霄只转了转手腕，那群人便动弹不得。
“喂喂喂，够了啊。”他斜睨了身旁那白衣青年一眼，语气中夹带着无奈，同时目光也偷偷投向樊若昀。
正巧，樊若昀也在看他。
他淡淡一笑，双眼盛着春水，荡漾的波澜中有一弯明朗朔月。
PS：
真巧。
那日你看他时，他也笑着看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