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时,集市此刻热闹非凡。
四处都是叫卖的小贩,吆喝的小二。
路上偶尔会经过几列车队,直奔入湖边的一个极大的院子里。
院内,一个有些矮小却极其精致可爱的女孩儿站在中央。
“大小姐,你就不能歇会儿吗?”她面前一个气喘吁吁的白衣少年问道。
“不能!”女孩儿的手中拿着一柄精致的银白色长剑。长剑的剑柄上刻着两个字:漠雪。
女孩儿继续说道:“快点儿滚起来陪我练!”
白衣少年只好从地上爬起来。他揉了揉酸痛的腰:“大小姐,你能让我拿件兵器吗?”
“不能!”女孩嘟了嘟嘴,“那样我就打不过你了!”
“唉……”少年刚轻叹一声,女孩就已拿着那柄银色长剑刺了过来。
少年微微侧身,就轻松地躲过了这一击。
“喂!”女孩大吼一声,“谁叫你躲过的!?”
少年一愣,只得乖乖地定在了原地。
女孩心满意足地点点头,一剑刺向少年。
少年的白衣本就有了些稚嫩的剑痕,如今这一刺,怕是又要再添一新伤。
罢了罢了。少年安慰自己道:为了不被师娘骂,就暂且忍一忍吧。
少年紧闭双眼,紧张地迎接着少女这一击。
“咣当”一声,漠雪掉在了地上。
少年赶忙睁开眼,发现一个陌生的紫衫少年正从屋檐上飞下来,随风而至。
这境界……怕是得有天位了吧……
少年的心中微微一惊。
“你!”女孩大吃一惊,喊道,“你干什么!?没看到我在练剑吗?”
“呵,练剑?”紫衫少年冷冷一笑。他用脚微微一勾,漠雪便飞起来,瞬间回到了他的手中,“你用的是刀法吧?”
“你……秦明,给我把他的腿打断!否则你今后就不用再回我樊门了。”
少年秦明见状,只好硬着头皮上了。
他的心中有一阵侥幸:不就天位吗?他就只差一位——凡位而已,又差不到哪里去!再说了,他可是堂堂樊门的首席弟子,属于这一代的新人翘楚,怎可能敌不过这略比他小的少年!?
他这么想着,拿出腰间一把暗藏的刀,迅速冲向紫衫少年。
秦明冲到少年面前时,少年还没有丝毫动作,似乎是来不及躲过这一招。
“呵,”秦明嘲笑道,“没想到吧?这可是我师父自创的轻功:飞燕!”
“哦?是么?”少年不经意地问道。随后,他略微一个闪身,便已窜到了秦明的背后。
秦明的额上冒出一滴冷汗:这身法……
他来不及转身,就已经被背后的少年猛踢一脚,踹到了地上。
少年的其中一只脚踩在趴在地上的秦明的背上,狠狠地碾着。
“咳、咳咳!”秦明猛烈地咳嗽起来,只感到胸口一阵翻江倒海。
“垃圾。”少年冷哼一声,“凡位也敢和我比?”
秦明这才感觉到少年身上有一股特殊的气息。
一种强者带来的压迫感。
“你……”秦明勉强开口,艰难地说道,“你是潇洒圣位!?”
少年没有搭理他,只是饶有趣味地看着面前瑟瑟发抖的女孩,戏谑道:“怎么,怕了?”
“你……你!”女孩哑口无言。随即,她气急败坏地吼道,“快把我大师兄放开!否……否则,我父亲来了,一定饶不了你!”
“呵,”少年冷冷一笑,“你父亲是谁啊?不认识。”
“你!”女孩满腔怒火。她不敢对少年做些什么,只得朝被踩在地上的秦明狠狠地瞪了一眼,“秦明,还不快给我滚起来!?今天你要是不打败他,我就让父亲……打……不,把你逐出樊门!”
秦明趴在地上,声音有些微弱,奄奄一息:“大……大小姐……我……”
少年突兀地收起了脚,快步上前,一下子就将女孩提了起来。
“喂!喂!你干什么!?放我下来!我可是刀圣樊纲的女儿!你要是伤了我,他绝对饶不了你!”女孩不停地拍打着少年,想拉开被少年揪住的衣领。
“樊纲?他还没有这个胆量。”少年冷冷地打断了她,将她一下子丢到地上,拿起漠雪的剑鞘,重重地拍到了女孩的身上,“我最看不惯这种大小姐脾气的人!武功这么差,还这么嚣张!听好了,这,是替你师兄打的。”
女孩惨叫一声,粉嫩的脸蛋上挂着一串晶莹的泪珠。
“你……你竟然敢打我!?从小到大,连我父亲也不敢打我!”
少年冷哼一声,又是一次重击:“那这次,就是替你父亲打的。”
秦明愣愣地看着少年,心中竟略微有一丝快意:平日里,大小姐被师娘和师父宠惯了,总是来欺负他们这些弟子。他们敢怒不敢言。如今……
“这是替我的剑漠雪打的。它只有我能用,燕雀来用是侮辱了它。”
“呜哇——我……我错……错了……你……你别……别打了……”女孩不停地抽噎着,求饶道。
秦明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勉力站起身,颤颤巍巍地走过来,向少年作揖道:“这位公子,烦请点到为止。”
“知道了知道了。话真多。刚才就应该把你打得话都说不出来。”少年有些不耐烦,挥了挥手。
秦明的额上冷汗直流,生怕少年一个不乐意又把他打趴下。那种滋味儿可真不好受。他后背的衣服都已经被汗水濡湿了。
少年把长剑重新放回到腰间,斜睨了女孩一眼,缓步离去。
“告诉樊纲,他这女儿,得好好管教管教。否则……小爷一个不高兴,就可能把她杀了。”
“他是这么说的?”
不久,樊纲也回到了院子里。随之而来的,还有一个浓妆艳抹的女人。
鼻青脸肿的秦明点点头。
樊纲微微叹了一口气。他看了看此刻面无表情的女孩,安慰道:“无妨。若昀,他没有用内力。三天之内,你的伤就会好了。”
女孩哽咽着扑到了樊纲怀里:“父……父亲……”
樊纲摸了摸女孩的头。
他身旁那花枝招展的女人心疼得不行,朝樊纲发泄道:“堂堂刀圣,连女儿被人打也不管管?懦夫!”
“闭嘴!”樊纲有些不耐烦,“若昀这脾气就是被你给宠的!是得好好儿管教管教了。”
女人还是不依不饶地说道:“我看你就是不敢去报仇!”
“仇什么仇!?”樊纲冷冷地说着,随即又补上一句,“再说了,我本来就不敢去。”
“啊!?”这次女人也有些惊讶了。
秦明也僵在了原地:师父这天不怕地不怕的人……竟然也会害怕!而且还是害怕一个少年!?
樊纲看着不解的几人,无奈地说道。
“他是南王之子,‘双华’之一的小王爷,天才凌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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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
哈哈,开始旧事篇咯!
幼年女主出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