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最后的晚餐(狗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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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云打发了姜文文后,便迫不及待再次来找司马灵灵,想跟她表明自己的心意。

只要她愿意跟他一起面对,他便马上回瀛渊跟帝尊说明情况,求帝尊解除她跟轻风的婚约,成全他们二人。

暮云带着激动而又期待的心情回到司马灵灵练习的房间,见房间里空无一人,便来到附近轻风的房间,看他是否知道司马灵灵的去向。

他才走到门口,里面便传来司马灵灵的声音:

“师兄,我不是跟你说过,我前一段时间摔坏了脑子,把以前的事都忘了吗?”

轻风点了点头。

司马灵灵搂着轻风,将头靠在他的胸膛上,徐徐地讲起了自己的事:

“我失忆后没多久就被帝尊赐婚了,我不知道要跟我成婚的人是谁,只从下人的只言片字里猜出,以为是六王子姬天宇,所以就跑来这里找他跟我退婚,因为那个时候我并不知道姬天宇是一个怎样的人,我不想嫁给一个我不了解的人……”

轻风抓住她的肩膀将她离开自己一些,目光有些忐忑,“那你……现在了解了……”

司马灵灵知道他那没说出口的话,捧着他的脸,与他四目交投时,对着他莞尔一笑,“我喜欢你。”

轻风怔了怔,随即脸上染上一片绯红,神色却仍有些凝重和迟疑,“你知不知道,可能暮云……”

“我只喜欢你。”司马灵灵打断他的话紧紧抱着他,“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就算你以后不喜欢我了,我也会一直缠着你,直到你再喜欢上我为止。”

轻风笑了,窗外的莲花开得正好,阳光明媚,微风不燥。

门外的暮云愣住了,只感到心脏犹如被大锤击中一般不断往下沉。

原来那天她求他去跟帝尊退婚,不是求他跟姜文文退婚,而是她误以为跟他有婚约,希望他能跟她退婚,好让她能跟轻风在一起……

她将蓝田玉笛退给他的时候,他也许就该想到那是婉拒……

与她的过往点滴,那些他心中最珍贵的回忆,此时犹如一把滞钝的剪刀将他的心一点一点生生剪开了,痛得他晃不过神来。

暮云带着一颗破碎的心默默离开了。

轻风是他的好友,不灵也是。

“师兄你不要歪楼,我差点忘记要跟你说什么了。”司马灵灵眼神闪缩地看了轻风一眼,表情忐忑道,“我最近才知道,原来跟我有婚约的并不是暮云师兄。”

“是……谁?”

“师兄,跟你有婚约的是……司马灵灵,对吗?”司马灵灵不安地搓着手,紧张地看着他。

轻风神色忧伤而又复杂地点了点头,“我……我家的状况有些复杂,就算师傅出面,也未必能退婚,但我一定会想办法退婚的。”

“师兄,你……真的那么讨厌那个司马灵灵吗?”

“厌恶之极。”

司马灵灵心中一沉,原先想跟他坦白的勇气在一点点消失了,“你……为什么那么讨厌她,是不是因为她名声太臭了?”

“我的恐女症是怎么来的,你不是都知道吗。”

司马灵灵张了张嘴,却什么都说不出,坦白的勇气正式宣告归零。

轻风见她脸色阴沉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连忙将她拥入怀中,“就是拼了我这条命,我也会跟她退婚的,你放心吧。”

你要是成功退婚,我这辈子都没机会跟你在一起了,你让我怎么放心……

“师兄,如果……你家里非要你娶司马灵灵,你……”

“我宁愿死。”轻风还没等她说完就打断了她,明确地表达自己的决心。

司马灵灵:“……”

过了片刻,司马小强还是不甘心,又怯怯地试探道,“师兄,你有没有想过……也许……她不像传闻中那么讨厌,说不定那些关于她的谣言,是一些不怀好意的人散播的,也许她长大以后没小时候那么可恶了……”

轻风捧着她的脸,一脸认真道,“我想要娶的人只有你。”

司马灵灵好想哭:可我就是司马灵灵啊……

“你……刚才说跟你有婚约的人,不是暮云……是谁?”轻风的语气透着无法遮掩的紧张。

是你……

司马灵灵无精打采地悻悻道,“师兄,如果我明天考试能过关,我就告诉你好了。”

司马灵灵异常沉重的神色,让轻风隐隐感到一丝不安,“对方是什么人?他……很优秀吗?你……动摇了?”

没错,很优秀,我想嫁给他!(该用户此时内心是崩溃的)

“师兄,不是你想的那样,等我明天过关,我会全告诉你的,我需要积攒一点运气和勇气……”司马灵灵一脸悲壮道。

“你……能过关吗?”轻风很怀疑。

“所以,如果我过关了,不管有什么理由和障碍,师兄你都要娶我,如何?”

轻风羞涩地笑了。

“因为,如果连我都能过关,那就证明我们在一起是上天注定的了,师兄你说是不是……”

司马灵灵呲牙笑着抬头的瞬间,轻风低头吻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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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考试的场地设在莲塘边上,每个学子用乐器弹奏或吹奏一首曲子给空音听,能产生幻象的,算为过关。

之前一起来听课的人,只有三分之一左右的人过关,司马灵灵愈发紧张了。

她左右看了看,悄悄对着青玉笛子道,“七夕,我改用唱歌,你真的能帮我蒙混过关吗?”

“也许……”

当司马灵灵看到那些比她笛子吹得好的师兄都没过关时,她只能选择放手一搏了。

“不灵,该你上了,你已经是最后一个了。”

“哦,好。”司马灵灵将青玉笛子别在身后,走到空音跟前,咽了咽口水,怯怯问道,“尊上,我可以选择唱歌吗?”

“当然可以,音乐不分形式。”空音笑着给了她一个让她开始的手势。

司马灵灵背对着众人走到莲塘边上,闭着眼睛做了个深呼吸后,对着一池亭亭玉立的莲花唱了一首《采莲曲》。

“江南可采莲,莲叶何田田,中有双鲤鱼,相戏碧波间……”

当司马灵灵温润空灵的声音响起,池中的锦鲤仿佛也能听懂一般,尾贯而至,但莲塘中只是涌起轻微的水波,就像连鱼儿们都在侧耳倾听一般。

在她唱了第一遍后,轻风便记下了她的旋律,配合着她的歌声吹起了笛子,没多久,九戒和暮云也从乾坤袋里拿出琴和瑟,加入了他们。

“江南可采莲,莲叶何田田,中有双鲤鱼,相戏碧波间,鱼戏莲叶东,鱼戏莲叶南,莲叶深处谁家女,隔水笑抛一支莲……”

在她唱第二遍的时候,那些原本含苞未开的莲花,仿佛日转星移一般忽然绽放了,满池的莲花,此起彼落,无不展开了它们娇艳的花骨朵。

就在众人惊叹之际,莲塘的深处似乎隐隐约约见到几只船篷,那几只船越来越近,船上还有好些带着遮阳帷帽的农家女,她们边采莲边互相嬉笑着,好不热闹。

在司马灵灵唱第三遍的时候,她们的船只越来越近,大家都看清了,那些姑娘有些穿着黄色的衣裳,有些穿着朱红色的衣裳,有些穿着红白相间的碎花的衣裳,跟莲池下的锦鲤形成了一幅相互映照的画面。

其中一个长相可爱的姑娘,笑嘻嘻地揭开自己脸上面纱,将刚摘下的一枝莲花远远地抛给司马灵灵,司马灵灵接住了那支莲花,这突而其来的举动让她的歌声停止了。

船上姑娘们在歌声停止的一瞬间,变成一条条锦鲤从船上跳入水中,众人再定睛一看,哪有什么船,只是莲叶而已,一切归于平静,只有满池盛开的莲花仿佛在诉说着,这里曾经有故事。

司马灵灵满头大汗地转过头去望向空音,举着手中那支莲花悻悻道,“尊上,这……这是个意外……”

“你们朱雀门果真是卧虎藏龙。”空音笑笑道,“你们四个以后不用再学这些基础了,直接进入下一个阶段的学习吧。”

“不灵万岁!”九戒登时高兴得手舞足蹈。

司马灵灵先是愣了一下,明白空音的意思后,开心地转过头去看了轻风一眼,用手挡住嘴巴,用口型对轻风说道:师兄,看来你真要娶我了。

轻风抿嘴笑了,脸上染上一片淡淡的绯红,笑得有点甜。

暮云看在眼里心里有点酸,但他还没来得及难过就被九戒拉去跳舞了,九戒一手拉着他,一手拉着司马灵灵,跑到那些过了关的学子当中,一起快乐地转圈圈庆祝过关。

就在他们开心忘形的时候,从天边飞来一群穿着统一整齐的人。

他们全都一副不苟言笑的模样,落地后,其中领头的人拿出一道黄色卷轴,大声宣布道,“圣旨到,姜文文接旨。”

众人闻声纷纷恭敬跪下。

“兹闻太尉上尊姜氏之女姜文文贤淑良德、敦厚大方、品貌出众,寡人与天后躬闻甚悦,今六王子适婚,当择贤女与配。值姜文文待字闺中,与六王子姬天宇堪称天造地设,为成佳人之美,特将汝许配皇六子为王妃,于明年元宵良辰佳节完婚。特此布告中外,咸使闻之。钦此。”

“谢主隆恩。”

九戒、轻风和司马灵灵均惊愕地望向暮云,暮云脸色凝重地咬了咬牙关,但没有说什么。

“恭喜姜大姑娘了。”那为首的官人将圣旨交给姜文文后,笑盈盈地看着姜玲玲道,“二小姐怎么还得空在这里呢?你这个时候不是在家里准备与风翊公子的婚礼吗?中秋节可不到一个月了啊。”

司马灵灵愣了一下,当她不知所措地望向轻风时,发现姜文文也一脸不敢相信地看着轻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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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安宁阁不安宁

第二卷:七夕

第三卷:大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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