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玲玲眼眶噙泪，不知所措地搓着手，看了一眼泪流满脸茫然无措的司马灵灵，大概明白了什么，咬了咬牙关，没有再说什么，强忍着泪水默默离开了。
不管轻风是不是真的喜欢男人，或者他喜欢的是不是不灵，对她来说已经不重要了，轻风在拒绝她，她只需要明白这点就够了。
姜玲玲离开后，司马灵灵连忙擦去脸上的泪水，羞涩又无措地轻咬了一下刚刚被他亲过的嘴唇，故作镇定道，“师兄，你……你不喜欢姜姑娘？”
轻风没有作声，也没有看她，看着姜玲玲离开的位置，脸色有些凝重。
在拒绝一个人的时候，就等于失去这个朋友了。
而姜玲玲是轻风年少时唯一一个当作妹妹看待的异性朋友。
“你……你是为拒绝姜姑娘……才利用我的？”司马灵灵带着一线希望凝视着他。
“要不然呢？”轻风冷冷地瞥了她一眼。
希望霎时破灭，但司马小强还不死心，咽了咽口水悻悻道，“所以……师兄你喜欢的男人果然是暮云师兄吗？”
“……”轻风嘴角勾起一丝无语的冷笑，他转过头来盯着她，语气充满了嘲讽，“你很怕我把你的暮云抢走吧？”
司马灵灵瘪瘪嘴，悲伤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我怕暮云师兄把你抢走。”
轻风脸色微微一红，明知道她向来口甜舌滑，可一不留神就被她给骗了，而且还心甘情愿乐在其中。
“我怕抢不过暮云师兄，因为你们看起来太般配了……”司马灵灵越想越心灰意冷。
轻风：“……”
轻风怕被她动摇，连忙站起打算离开。
轻风无法理解她那些口是心非的行为，假如她真心想跟他在一起，为何对暮云酒后吐真言，还接受了暮云的回礼？
假如她也喜欢他，那她是打算一脚踏两船吗？
不管是哪个答案，他的理智在告诫他，这个人已经不值得他留恋了。
司马灵灵见他起身要走，不知为何，就像他走了就会消失似的，连忙一把扑过去死死抱住他的脚。
大概不见黄河心不死，没有得到一个明确的答案怕自己死不瞑目吧。
“师兄，你真的一点都不喜欢我了吗？其实我……我不介意你也喜欢暮云师兄的！”
轻风看着她这一举动几乎傻了眼，警惕地看了一眼门口处，脸色微红道，“放手。”
“我不放！师兄，你刚才亲我，真的只是为了利用我吗？你亲我的时候，真的连一点点心动都没有了吗？你明明对我还有感觉的对不对……”
“住口。”
司马灵灵抬头看他，见他脸红耳赤地一直往门口的方向张望，又厚着脸皮悻悻道，“师兄，你怕被别人听到的话，要不我给你出个主意好了，你要是一点都不喜欢我就亲我一下，如果还有一点喜欢我就亲两下，很喜欢就亲三下。”
“……”轻风转过脸去不看她，“你脸皮还能再厚一点吗？”
“我脸皮再厚也是规规矩矩的，哪像师兄你一言不合就像刚才那样偷袭我，你明明还有一点喜欢我的，就是不肯承认……”
“住口。”
“我不！”司马灵灵见他不推开自己，就知道还有机会了，连忙站起来抱住他。
伏在他的胸膛上，幽幽怨怨地解释道：“师兄，我昨天喝多了，把暮云师兄当做你了，我不知道那个笛子的意思，暮云师兄都不知道我是女子，他肯定也没有那个意思，他就是好心，见我没笛子用才借我的，我一直喜欢的人，从来都只有你……”
轻风没等她说完，就挥手将门关上，捧着她脖子吻了她。
被他深情一吻后，司马灵灵有些不好意思地抿了抿嘴，“师兄，所以你到底是不是喜欢暮云师兄？”
“住口。”
司马灵灵紧紧环抱着他的腰，仰着脸故意赖皮地挑逗他，“我偏不，你要是不说清楚，我就不让你走。”
轻风笑着低头再次吻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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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气妖娆的紫云殿内，太尉上尊姜伯贤向炎华帝尊汇报完近期方壶的情况后，跟炎华帝尊闲聊了起来。
姜伯贤管治归墟的五大仙岛之一方壶，每隔三天就要上朝问安。
“帝尊，你说大司马运气咋这么好呢，可把我给羡慕坏了。”
“大司马又怎么了？”
姜伯贤是一介武夫出身，说好听点是不拘小节，说难听点就是言行粗俗，不过久而久之，炎华帝尊也习惯了，觉得他这样接地气的言行举止也挺好的，没啥事的时候就听他唠嗑一下，还能放松放松心情。
“大司马的夫人据说是乐见尊上的徒弟，七夕的时候，他夫人让女儿去蓬莱给乐见尊上请个安，就过个七夕节这么短的时间，竟然被一头囚牛认主了，您说，这是什么运气！”
“小七被囚牛认主了？”炎华帝尊脸色微微一变。
“小七”是司马灵灵的昵称，炎华帝尊只有六个儿子，为了拉拢司马飞，炎华帝尊和天后均称司马灵灵“小七”，意思是告诉天下人，司马灵灵算是帝尊半个女儿，以前在归墟，人们都称司马灵灵“七公主”。
但自从发生她在厕所被大妈打晕的事件之后，人们对“公主”的称呼已经变成了“公厕”。
“是啊，我要是大司马，我这会肯定乐坏了，虽然大司马管治的岱舆已经够人强马壮的了，可多一个囚牛，就如虎添翼了，能不高兴吗？”
“果真有此事？”
“大司马没有跟帝尊汇报吗？我那犬子在朱雀门修道，我也是昨天跟他通话才知道的，大司马估计乐坏了，一时忘记跟您说这事了。”
炎华帝尊宠爱小儿子姬天宇，但人言可畏，即便至高无上，也难于堵住众人的悠悠之口，他当然不允许儿子的媳妇是归墟的笑话了。
可如今司马灵灵被囚牛认主，传闻只有真正纯洁良善的人才有资格被囚牛认主，这个光环如此之大，有谁还会记得她那一点点糗事。
“这一眨眼小七马上就要成家了……”炎华帝尊略显感慨道，“伯贤，寡人记得你家女儿年纪好像也不小了吧？”
“帝尊，不是我吹牛，我那两个孩子都优秀得不像我亲生的，一个弹得一手好琵琶，一个吹的那个笙啊，我这五音不全的人听了都觉得妙不可言，这两个孩子简直是我们家唯一拿得出手的了……”
炎华帝尊见他啰啰嗦嗦一大堆，感到脑壳有点痛，连忙打断他道，“她们都多大了？”
“要是没记错的话，老大应该有185岁了，老小好像才170岁左右吧……”
“孩子们都长大了，我们不得不认老了……”炎华帝尊越发感慨万千，“说来寡人那小儿子天宇也是到了该成婚的年纪了……”
“六王子那么优秀，帝尊你还怕归墟没有闺女惦记吗？”
“你这个做爹的，就是太粗俗了，若不是看上你家女儿乖巧端庄，寡人绝不想跟你做亲家！”炎华帝尊一脸嫌弃地指着姜伯贤道。
姜伯贤搔搔头憨憨地笑了，过了片时，像想到了什么，连忙恭敬跪下，战战兢兢道，“臣……臣……臣惶恐……”
“得了吧，寡人看你从来就没惶恐过，别装了，起来给寡人研墨，寡人这就昭告天下，明年元宵，让天宇迎娶你家大姑娘。”
“谢……谢主隆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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