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安详的离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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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阿明被地球的魅力所折服,邵翀也与有荣焉,他微笑地鼓励到:“你们也不用妄自菲薄,虽然你们没能鉴赏到属于这个世界的自然奇观,但是你们已经拥有了自己的人文奇迹。”

“我们自己的奇迹?”起初阿明还有些疑惑,不过他蓦然间醒悟过来:“你是说城墙?!”

邵翀点了点头说:“没错,就是城墙。虽然是用巨人撑起来的,但那也是独属于你们的技术,至少在我们的世界没有办法拥有这种技术,也没有这种囊括了七十多万平方公里土地的宏伟城墙。”

乍闻保护了人类百年不受巨人吞食的城墙竟是被巨人支撑起来的,这让阿明感到非常惊恐:“什么?!你说城墙之中全都是巨人而不是砖瓦?!这怎么可能?!你是听谁说的?!”

“不是别人告诉我的,而是我自己看到的。呐,就是这只右眼。”邵翀指着自己的坦桑石般的右眼回应道,“看样子你们的皇帝陛下并不打算让你们这些平民知道事情的真相,看来是我多嘴了。”

说完,他就站起身来拍了拍屁股说:“行了,今天就到这里吧,把你带过来也就是为了让你见识见识这件儿‘高科技’,然后就是记得明天早上七点到这个仓库集合。啊,还有,关于城墙的真相,我想你应该明白该怎么做吧。”

无言地点了点头表示明白,最后,阿明一言不发地随同邵翀一起离开了仓库。

出了仓库,与阿明告别之后,邵翀就通过能力来到了萨莎的宿舍门外。

轻轻地敲了敲门,他对着房内叫了一声:“萨莎在吗?”

话音一落,屋内就传出一阵急匆匆的脚步声。少顷,邵翀面前的门就被人猛地拉开。

是萨莎!她大张着嘴,一脸惊喜与错杂的表情纠结在一起,似乎是猛然看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把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你怎么了?”邵翀一脸疑惑与关切地问道。

“不……欸……那个……你的眼睛?”

“我的眼睛?”闻言,他一愣,接着笑呵呵地说道:“如你所见,并没有瞎。”

“那你之前戴眼罩……?”

想到之前萨莎一直为自己的右眼而感到惋惜,邵翀心里就有点儿过意不去,他歉意地揉了揉她的脑袋说:“抱歉啦,一直瞒着你,毕竟在这个世界里没人拥有波斯猫般的双眼。”

兴许是第一次被人温柔地揉着自己脑袋,萨莎一下子愣住了。

半晌,她忽然兴奋地大呼小叫,手舞足蹈地像个小孩子一样,“哈哈~~邵翀不是独眼龙~~哈哈~~”

一时间,整个宿舍区都响彻着她的喊叫。

“谁啊?大喊大叫的?”

“就是不嫌烦么?”

“笑地跟个傻子一样!”

“听声音像是那个白薯女。”

就在这时,从屋里又走出了两名女孩。

“萨莎,怎么了?”其中一个金发披肩的靓丽女孩温柔地问道。

“赫里斯塔,快来看呐,邵翀他……”正当激动的萨莎准备拉住金发的赫里斯塔的时候,她忽然间一个急停,躲过了旁侧闪现的一道身影。

“尤弥尔,你那么紧张干嘛?我只是想带赫里斯塔去见见邵翀而已。”萨莎深感无趣地说道。

棕色头发扎着小马尾的尤弥尔却有些不耐烦地回应道:“男人有什么好看的,赫里斯塔有我就够了。行了,你去见你的‘弟弟’吧,我们两个要睡觉了。”说完,尤弥尔就硬拉着赫里斯塔回到了房间内。

屋外,邵翀并不清楚屋里的小摩擦,但是被旁人指指点点,多少让他感到有些尴尬,于是他也上前一把将一脸郁闷的萨莎拉走。

“喂,邵翀你听我说啊,尤弥尔那家伙超——讨厌,每次都把赫里斯塔看得死死的,搞得她好像非赫里斯塔不娶一样。噫……真的是,她难道不知道两个洞磨不出孩子吗?”

“萨莎!你在说什么啊!?”

磨……磨不出孩子?!我怕是看到了假的萨莎!

“啊?我在说两个女孩子生不了孩子嘛。欸~~~~这么纯情?莫非邵翀你是个处?”

我是个处还真是对不起啊!!

生怕萨莎再冒出什么惊人之语,邵翀赶紧转移话题,“行啦,你都说了一路了,不管咋说那也是赫里斯塔的事情,你想那么多也没用。我们还不如上个天,那才有意思?”

“上天?”,萨莎有些疑惑地问道:“是通过你之前说的那个什么球吗?已经做出来了?”

邵翀摇了摇头说:“不是,是用我的能力。热气球虽然做出来了,但是那东西用起来不方便。何况明天还要对它进行试飞,若是事前出现了问题还是很麻烦的。”

言毕,他就凭空打开了一个通往高空的洞口,像模像样地做了个绅士礼,邀请萨莎前往洞的另一面。

萨莎紧闭着双眼,有些紧张地向前迈了几步。有那么一瞬间,她感觉到自己穿过了黑洞,可是放松下来细细感受,她又什么都感觉不到。

5:27 S薄嫩的眼皮下埋藏着神奇的神经纤维,它们传导着来自大脑的生物电流,刺激着眼皮与睫毛毛囊,让它们颤颤巍巍的舒缓着忐忑的心情,同时又慢慢地,慢慢地向上收拢,使她的棕色瞳孔,能够接收外来的光线。

而七色的光彩,透过瞳孔投射到视网膜上,又在萨莎的脑海里刻下了令她流连忘返的胜景。

今夜万里无云,在万米高空之上,她无需抬头即能看见那个硕大的白玉盘。皎洁无瑕,浑身透着柔美的银茫,向她的心中送入了一股暖流。

低头俯瞰,发现自己神奇地站立在高空之中,一双深褐色的牛皮军靴之下即是那片广阔的盖上一席银霜的大地。此时此景,好似她成了征服脚下这片大地的第一人。

“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虽然不是床前,但是这片地上霜却是绮丽。”说话间,邵翀也来到了高空之中,手里捧着三个盒子,温柔地看着萨莎。

“有段时间没见,好好聊聊吧,正好你也尝尝我新收到的巧克力。”

回过头,萨莎也抱以柔和的眼光,嫣然一笑:“好啊~”

就这样,他们两人盘膝而坐,一边吃着如梦般的巧克力,一边聊着各自的近况。

不知不觉间,时间就被空间之外的强风吹走,月亮也轻巧地向上跃了几分。

而邵翀也渐渐地沉默下来,撤去轻松欢乐的表情,换上了不安与不舍的神色。

“怎么了?想说什么就说吧。”

拨弄着手中的巧克力,他努力让自己放松下来去组织接下来的话语。

不过话语中依旧掺杂着一点儿忐忑,“那个……我……未来……会离开这里。”

然而萨莎却显得非常平静:“这样啊,我知道了,那你什么时候离开呢?”

“只有这一点我并不清楚,话说你不惊讶吗?”邵翀诧异地看着萨莎。

“欸……还好吧。”萨莎单手拄腮,眼光瞟向不远处的月亮,淡定自若地说:“嘛,自从你跟我说了你来自异界后,就有一种你迟早会离开的感觉。”

看着萨莎一副平淡无奇的面孔,邵翀心里兀地涌出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失落。

“不过……”猝然间,她一把拉过邵翀,让他的头枕在自己的大腿上。垂下头,凝视着那两颗充满魅力与神秘的坦桑石与黑曜石,言语间露出些许寂寥:“果然还是会感到难过。”

拨弄着邵翀额前黝黑的发丝,沉默了片刻的萨莎又展露出一丝令人心安的微笑:“安心的离开吧,我能照顾好自己。而且有你留下的后手,相信我这辈子肯定会一帆风顺。”

“你怎么知道?”

瞅着邵翀一脸错愕的表情,萨莎俏皮地捏了捏他的鼻子说:“虽然我只是你的义姐,但毕竟也是你的姐姐。你屁股一撅我就知道你要拉什么屎,哈哈哈~”

纵使话糙理不糙,可依旧让邵翀羞的有些脸红,再怎么说这也是与女孩子独处的时候。

正当他还想说些什么的时候,倏地萨莎抱起他的头,轻轻地在他的脑门上留下一个吻。

吻,明明很轻柔,却又像蕴含着千钧之力,使邵翀一下子懵住了。

只听她在他的耳边轻声细语:“就像你喜欢说的那句话:‘不要忧伤,不要心急,忧郁的日子里需要镇静。’

因为我希望看着你,带着我与你的回忆幸福地离开,而不是怀着一腔怨念。

不要怨天尤人,也不要怀恨法则塔,因为没有它,我也将得不到这段似梦似幻的巧克力般的邂逅。

对于你的父母我很抱歉,但请你坚持走下去,我相信你们终会有一天再相见。

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离开没关系,因为这就像是一段短暂的人生,也只有变幻莫测的人生才能凝结出最精美的巧克力。

最后,回不来这里也没关系,我会当你安然辞世,用这个世界最常见同时也是最刻骨铭心的方式记住你直到永远。”

言罢,我与她相视片刻,而后不约而同地闭上了双眼,静静地感受着这来之不易的安详,默默地享受着被温暖包裹的感觉。

轻微的调整了一下睡姿,枕在她那充满力量的双腿之上,呼吸之间也充盈着她的味道。

老实说,这股味道并不是美女们特有的馨香,而是一股凝聚了丛林与大地的芬芳。它无法让人迷醉,却能够让人感到安宁。

沉浸在这种宁静之中,我心中被一种不舍与幸福的感觉填满,没有半分痛苦。

悄悄地握住她的手,我盖着一层月光,安谧地睡去。

……

黎明之际,太阳还未划破天空,邵翀一脸歉然地将双腿已经麻木的萨莎背回了她的宿舍。接着,他便直接来到厨房中,开始准备新一天的早餐。

正当他准备把餐车推出去地时候,利威尔忽然找上门来。本想再劝劝邵翀,但看到他那双斟满幸福、不舍与坚强的稠酒的双眼时,最终也只得放弃般地说了一句话:“看来你已经准备好了。”

推着餐车,邵翀自信地回应道:“是的,我准备好了,各种意义上。”

吃完早餐,邵翀没来得及跟萨莎打招呼,就来到了一处空旷地带。在那儿除了已经等在那儿的佩特拉与阿明,还有整装待发的热气球。

开放式的吊舱,深棕色的皮革,尽管在邵翀眼中很是简陋,可在参与这个项目里的其他人看来,这就是个奇迹!

“都上去吧。”简单的跟所有人打了声招呼,他就带着阿明与佩特拉登上了吊舱。

仔细地检查了一半吊舱内的所有装置,确认没问题后,邵翀又命令地勤人员把气瓶装载到吊舱内直至达到热气球的最大载重量。

点燃燃烧器,邵翀这才趁着地勤人员撤去鼓风机等地面装置并将气球竖起的时机,对满脸紧张的阿明和佩特拉说道:“瞧瞧你们,紧张啥?有我在呢,就算热气球烧了咱也死不了。”

“什……什么?这东西还会起火?”阿明惊悚地问道。

靠在吊舱上,邵翀理所当然地说道:“那当然了,火源,木制吊舱,皮质的气球,它不烧掉难不成还会结冰?行啦,不用担心,再说一会儿还要带你们完成一项在地球上都无法完成的壮举以及绝大多数地球人都没能亲眼看到的景色~”

4:22 S说完,毫不理会脸色有些发白的阿明与两股战战的佩特拉,在确认气球已经产生升力之后兴奋地对地勤人员吼道:“松绳!起飞!!”

刹那间,吊舱内的三人都感受到了敦实的加速度,紧接着在地面上一片惊呼声中,热气球在升力的作用下以每秒三米的速度摆脱了桎梏人类千年之久的地心引力。

而吊舱之中,也升腾起井然有序的氛围。盯着有些粗制滥造的高度表颇为威严的说道:“现在高度50米。看来你们造的东西还是能用的。”

“什么叫还是能用的……”闻言,他身旁的佩特拉有些不满地嘟囔道。

而就在阿明尴尬地拉了下佩特拉的衣角时,邵翀陡然说到:“60米!现在已经与超大型巨人等高!”

“这……这就与超大型巨人一样高了?那我们岂不是能够飞越城墙。”

“哈?飞越城墙算什么?”不屑地摆了摆手,邵翀自豪地说:“这可是热气球!虽然是开放式吊舱,但它的理论升限可是有6000米!想想吧,这可是100个超大型巨人的高度,而这就意味着你们可以在他的头顶上跳舞,而它却只能傻愣愣地站在地面上仰望着你!”

“仰望?!”

“是的!你没有听错,就是仰望!凭什么只有人类才能仰望巨人,我们人类也可以让巨人仰望我们自己!这就是知识带给人类的力量,与我的能力相比,也只有知识才能成为人类的希望。”

知识能让巨人仰望人类!佩特拉与阿明震惊地讷讷不能言。

邵翀则再次看了眼高度表后,突然兴高采烈地叫道:“哈哈!300米!5个超大型巨人的高度!恭喜你们成功了!热气球目前安然无恙,往后你们也只需要在这个高度御风而行,就能兼顾地面与自身的安全。好了,接下来才是重点~”

接下来才是……重点?另外两人有些疑惑地看着邵翀,而他也不答话,故作神秘地笑了笑。

紧接着!他猛然拉下火绳,骤然间一声爆响,燃烧器的火焰暴增至3米高!众人感觉一沉,热气球的速度再次提升!

“重点当然就是,驾驶热气球穿越大气层!!”

“那么现在,高度1500米,我们处于对流层下层!”

“2000米!”

……

“3000米!”

……

“4000米!”

……

“6000米!我们已到达理论极限升限!抵达对流层中层!我们快要突破对流层了!”

……

万米高空,沉寂了不知多少年的云海忽然间被一个热气球冲破,沐浴在云海海浪中,犹如蓝鲸翻身。

“Bravo! I am an Air Knight!(超棒!我是一名空骑士!)我们现在处在平流层!一万一千米高空,但这仍然不是我们的极限! ”

如海般的云彩,一眼望不到尽头,孤零零的热气球悬浮在云海之上,让阿明和佩特拉再一次的感受到了自己的渺小。

但很快,两人就被那些各式各样的云朵吸引,似人,似花,有的如同山一般宏伟,有的又好似松鼠一样可爱。

可即使两人领略了这般毕生都难以忘记的奇景,邵翀却依然不满足,操纵着热气球继续向高空奔去,13千米!55千米!100千米!300千米!

随着邵翀一声又一声激动的报数声中,热气球终于抵达800千米的散逸层!

直到这时,佩特拉与阿明才真正地意识到什么才是真正的波澜壮阔!

热气球之下,再也看不清大地的景象与云朵的婀娜多姿,他们所看到的是一个由云朵的白、大海的蓝、丛林的绿以及大地的黄交织而成的自转球体,同时这也是他们祖祖辈辈生活的地方。

而之上就是那广阔无垠的宇宙,那个地球人都鲜有能亲眼所见的宇宙,大大小小的星体在这个浩瀚的空间中争相辉映。从上至下,从左至右全是宇宙,全是光辉!而热气球也不再是热气球,此时此刻,它仅仅是一粒沙。

“ какой красивый ! Я видел землю , леса , морские и облака这是我们地球上的第一个太空人——苏联的尤里·阿列克谢耶维奇·加加林在太空中说的第一句话,译为:‘多么美啊!我看见了陆地、森林、海洋和云彩!’”

扶栏眺望,邵翀头一回感受到了航空的魅力。

它热血!它缜密!它荣耀!

运用自己的技术造就这个航空器,让人类能搭乘它升上天空,感受高度表的跳动,感受冲破云层瞬间的自由,感受鸟瞰地球的豪迈。

这一刻,他忽然感受到一种澎湃的自豪在心中轰然炸裂!

于是他右手轻抚自己的心脏,于这个简陋的热气球上做出了仅有他们三人知道的演讲。

“我!中华人民共和国人民邵翀,在此,这个异界的大气层中向祖国问好!

感谢祖国授予我知识,让我这个流落异界的平民百姓能够替华夏在这个异界留下浓重的一笔!”

蓦然!他转过身锐利地凝视着阿明与佩特拉,眼神当中充斥着力量与别样的魅力。

“看到了吗?这800公里高的景色,是不是很震撼?但是我更希望你们能记住800公里这个数据,这不仅是我带你们飞越的高度,也是我们地球、我们中国征服的高度!它乘以一千是八十万米,而再除以六十他就约等于一万三千三百三十三!

一万三千三百三十三个超大型巨人!这可是超大型巨人穷极一生都无法逾越的距离!”

就在这时!邵翀的手表陡然一颤,在表盘上方投射出一个直径约为两公分的湛蓝的光幕表盘。

光幕表盘上有分针秒针,却没有时针,而在它出现的瞬间分针秒针便开始转动,昭示了沉重的12分钟倒计时。与此同时,自下而上,他的身体逐渐化作一只只或黝黑,或炫紫的蝴蝶。

“啊……看来到了离别的时候呢,真是有点儿不是时候呢。”不同于阿明的惊恐与佩特拉的悲痛,邵翀脸上洋溢着恬静的微笑。

“既然这样,我就长话短说了。佩特拉,阿明,不要妄自菲薄,800千米都飞过来了,巨人算个球?

所以,不要忧伤,不要心急,忧郁的日子里需要镇静。相信人类潜藏的可能性,终有一天会拨云见日。”

言毕,他的身体终于坚持不住,散作成群的蝴蝶,聚集在热气球吊舱的下方,如波浪般,推着热气球,快速的向地面降落。

地上,自从邵翀自作主张的带着阿明与佩特拉冲向大气层后,就陷入了一种诡异的沉重。

“这都多久了?怎么还没见到人?不会使邵翀他……”与团长一起等候在起降场的利威尔焦灼地说道。

埃尔文摇了摇头答道:“不会的,他与这个世界毫无关联,他又能把热气球带给谁?冷静点利威尔,他们不会有事的事的。”

“团长!看到他们了!他们在朝地面降落!”

闻言,利威尔赶紧抬起头,可惜,他也只能看到一个小小的黑点儿。

目不转睛的注视着这个黑点,利威尔期待所有人都能够安然无恙,可是渐渐的,他感到有点儿不对劲,紧贴热气球的下方似乎有什么东西。

等离得近了,他与地面上的其他人,终于看清了那如花般翩跹娇艳的蝴蝶。

蝴蝶簇拥着热气球,如浪般,如云般,托着热气球安然降落。

“团长!任务超额完成,但是邵翀他……”

4:18 S不等话说完,蝴蝶们又汇聚成一条宛若黑牡丹与八仙花齐绽放的花河,流入人群,流过埃尔文,流过利威尔,流过三笠,弯弯延延,曲曲折折,最终流到了萨莎的身边。

蝴蝶们似是想要尽自己的最大努力拥抱她一般,缭绕着她、萦绕着她、环绕着她,洛舞蹁跹,如洛神舞蹈一样翩跹绮丽,用最美的肢体语言向她倾诉自己的安详,向她做出最后的道别。

“黑色与紫色,邵翀是你吗?”眼角含泪,嘴角带笑,她伸出手,接住两只一黑一紫的蝴蝶,对它们回以自己的惜别。

“这就要走了吗?这种感觉……还真是……难受呢……啊……真的是……很多话昨夜就已经说了,那么此刻,我将用一辈子的时间祝愿你成为一个幸福随性的旅者,而不是一个背负伤痛的浪子。

最后……永别了……”

言毕,萦绕在她身侧的蝴蝶们集体振翅,徐徐地,依依不舍地,飞向萨莎身后的黑洞。似是无意,又像是有意,蝴蝶们在飞过她面庞的时候,轻柔地振了振翅膀,温柔地带走了她眼角的泪珠……


PS:

BGM1:Key Sounds Label - いちばんのたからもの (最珍贵的宝物)

BGM2:Alan Walker - Fade

BGM3:吉森信 (よしもり まこと) - 春を知らせるもの (春之信使)

(来自QQ音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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