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5章 与白姑娘的分别

洗完澡,紧接着白姑娘也去了卫生间。我在床上都能听见卫生间水流的声音,无比梦幻。我在脑子里想象出白姑娘脱光衣服,一件一件地脱光衣服,然后站在淋浴下,打开喷头,身上白净的皮肤上滴滴流水的样子。特别是在她的屁股上,她饱满的胸脯上,仔细一些,还能看见那滴流水细小的纹理,掠过皮肤,细小丝滑——我想象着,下面的东西已经有了反应。我走到卫生间门外,用耳朵贴着门,仔细地听——我受不了了,我忍受不住,我要打开门进去了!

在我的这个欲望最强烈的时候,我的手机响了。这个可恶的声响把我从冲动中拉回现实,我好像犯了大错一样紧张,蹑手蹑脚地回到床上,是毛寸头打来的电话。我接通,没好气地讲:“你这么晚打电话干嘛?”

毛寸头说:“其实没什么事,就是睡不着,实在闲得发慌,就给你打了个电话。我不知道你会接,我还以为你睡着了。”

“卧槽!那没什么事的话就先挂了,我困了,正要睡觉。”

“别呀!”毛寸头着急说:“先别急着挂电话呗,陪我说两句,我听你的声音也不像是困了。这些天我都闲得发慌,我的身份证这几天就到了,我现在特想去找你。我现在连上网都没心情上了,任远呀,你可把我害惨了!”

“这话怎么说?”我问他:“我怎么害你了?”

毛寸头抱怨道:“都是你,非得带我去寻宝,把我心里的江湖梦勾了出来。我原本打算这辈子就安安稳稳地过活下去,现在我根本就受不了这平淡的生活了。我虽然还是怕死,怕那些枪林弹雨。但那东西好像能让人上瘾,就是经历过撒哈拉沙漠的那种生活后,再猛然一闲下来,简直生无可恋呀!”

“哈哈!”我发自内心地笑了,看来,我不用再担心毛寸头不跟我同行了。估计我现在就是赶他走,他也不会走了,真是万万没想到。

电话那边说:“你还笑,真是没脸没皮的。”

我说:“没脸没皮好呀,没脸没皮的人活得痛快。你呢就尽快过来吧,远哥我想你了,在大理这块儿等你呢!”

毛寸头说:“就在刚才,我们学校发生了一件大事。你还记不记得有次你问我,认不认识我们学校的那个丝袜妓女?就是那个见人就问‘五百要不’的那个妓女?她今天死了,跳进我们学校的那个人工湖,自杀了。”

我震撼了,痴呆了好久,说:“死了?”

毛寸头说:“是呀!死了,好像还留了一封遗书,说她戒了,这个瘾,今后永远都不再存在了。我看呀,她就是被人睡,睡崩溃了!”

我痴痴地说:“毛寸头,先这样吧,我这次真的困了。”

挂了电话,我的情绪失控了。我疯了一样把买来的避孕套全部拆开,然后用力地扯,拼劲全力地企图把这些避孕套扯烂。但它们太滑了,弹性太好了,无论我怎么用力,它们就是不烂!我便跑到窗户旁边,打开窗户,把避孕套透过窗子全部扔了下去!

那个丝袜女死了,我至今还记得我和她之间的对话。于是我恍惚觉得,她的死是和我有关的,虽然她的自杀算不到我头上,警察根本不会查到我头上。甚至根本没人在乎她的死因,就是一个妓女,跳河自杀了,听起来多么顺理成章。我感觉到胸闷,无法喘气。

我开始思考,我仔细回忆我和丝袜女那次的对话,我不想漏掉其中任何一句话,一个细节,但时隔太远,我根本记不得我们之间的具体对话了。但我心中总有一个想法,就是她的遗书上面说,她今后都不会再有这个瘾了;我心中的想法是,是我劝她戒掉这个瘾,是我间接把她害死的。

然后我把自己当成丝袜女,想我究竟在怎样的情况下,怎样的心境下,才会选择自杀,选择死亡的方式一了百了呢?

我想不通,我根本想不通。但我知道,我不会和白姑娘上床了,并且今后,我永远都不会再和妓女上床了。我在心里暗暗发誓,我要解救白姑娘,我要让她放弃这个行业,并且从此远离,永不再涉足。

说这是赎罪也好,说这是行善也好,说这是一时的毫无道理的冲动也好。但我总归是认真的,我等待白姑娘从卫生间出来,然后无论她有多么诱人,我都要把持住,帮她走出这个危险的泥潭。

真的如我想象,白姑娘从卫生间洗完澡出来的时候,她的头发还没干,头发上的水滴在皮肤上——她裹了一张浴巾,水滴顺着她的脸颊,她的脖颈,滴在了她露出的那半个白皙饱满的胸脯上。但凡是个男人,在容易使人犯罪的冲动夜晚,遇见这么一尤物,八成是把持不住的。

我移开目光,不能再继续看她了。

她走过在,坐在床上,坐在我身边,绝望般地闭上眼睛,说:“开始吧。”

我对她说:“刚才我的一个朋友给我打了个电话,说他们学校最知名的那个妓女自杀了,我有幸见过那个——”

白姑娘情绪激动地打断我,大声说道:“你说这个干嘛?你快点做你想做的事呀,你干嘛跟我说这个?我很讨厌你!你知道吗?”

我没理她,接着说:“我和那个女的见过一面,是在一个早晨,我去他们学校找人,在他们学校的人工湖边,遇见她了,她当即问我:‘五百要不?’我拒绝了,她坐在我身边,跟我说话。我们说了很多话,她说她喜欢这个职业,并且上了瘾,虽然这个瘾让她众叛亲离,但她还是戒不掉。就在今天,她自杀了。兴许她是崩溃了,受不了了,才自杀了吧!”讲过这件事,我真诚地看着白姑娘的眼睛,说:“所以算了吧,你别再做这个职业了,虽然你现在是被迫的,可是万一有一天,你也上了瘾呢?就算你不会上瘾,说不定也会出现其他的差错,让你后悔一辈子的差错!”

白姑娘哭了,她的胸脯一抖一抖的,她说:“可是我急着,我急着用钱……”

我抹了把脸,把我的那六千多块钱全部拿了出来,对她说:“我知道你有急事,很重要的事情。我是真的喜欢你,现在我身上只有这么多钱,如果不够的话我还能再给你凑凑,过几天一定能凑上。我喜欢你,你给我个机会,别再做这个行业了,行吗?”

白姑娘不哭了,她用一种感激,纳闷,不知所以的眼神看了我良久,说:“谢谢,谢谢你。”

我吸了吸鼻子,说:“很晚了,睡吧。”

我们躺下,熄了灯,她躺在我身边,和我共枕一个枕头。我问她:“我能抱着你睡吗?”我感觉到她点了点头,就抱着她,很快睡熟了。

那晚我做了一个梦,我梦见时间倒流,我在梦里知道时光倒流了,我回到了一个多月以前的一个早晨。而就是在那个早晨,我遇见了见面就问我“五百要不”的丝袜妓女。我在梦里很明确地知道时间倒流了,于是有了重新选择的机会,我选择了要!我给了她五百,和她激战了一番。我对她说,做人就是要随心,想做什么就去做什么,别被外界控制,别受其他人的干扰。

那个梦做得很压抑,因为我一边在尝试着挽回我曾经的过错,却又明明白白地知道,无论我再怎么做,都是徒劳的。梦里唯一畅快的时候就是我和丝袜妓女上床时,我的精液喷涌而出的那一刻。那一刻我觉得格外畅爽,仿佛是把所有的不痛快都一股脑地射了出来。

醒来我羞涩地意识到,我丫的竟然梦遗了。

我半睁着眼睛,叫:“白姑娘,白姑娘!”她没在我身边,也没在床上。我想着她应该是比我醒得早,现在在卫生间呢!我就起来穿上了裤子,去卫生间找她,却发现她不在那里,她的衣服什么的都统统不见了。我给她的那六千多块钱她也带走了,我便连忙在屋子里寻找,企图寻找到可以证明白姑娘只是暂时离开、一会儿还会再回来的东西。可屋子里除了白姑娘和味道和记忆,就什么也没有了。

最后,我在枕头上看见了一张纸,她留下了一封信。

信上说:任先生,谢谢,我真的很感谢你。你是一个好人,我也不想再隐瞒你了,我妈得了重病,需要手术,可是我们所有的钱加起来,只够我妈持续两个星期的保守治疗。这两个星期里,我必须想办法把手术费凑够。所以迫于无奈,我才选择出卖自己,为我妈争取手术费。

我真的很感谢你,我不仅仅是感谢你借给我的这六千多块钱,我更感谢你不但在晚上梦遗的情况下没有动我,并且真心地劝我脱离这个行业——我想通了,我不会再萌生出出卖自己的想法了。我会把你借给我的这六千块当做本金,在两星期内挣出我妈看病所需的手术费。

任先生,请你原谅我的不辞而别,因为我实在是没有办法再去面对你了。在你睡着的时候,我已经偷偷记下了你的电话号。这六千多块钱我一定会尽快还你,并且到那时候,我还会给你一个惊喜。

信的末尾,白姑娘还画了一个哭泣中的笑脸。看罢信,我小心翼翼地将它折叠了起来,然后走到窗前,打开窗子,凝望远方,祝福可爱的白姑娘好运。

这应该是最好的结局了吧,虽然我又重回了穷光蛋的身份。

我哼着一支苦情的小曲子,去卫生间洗漱罢,出去敲开了于文鑫的房门。

于文鑫开门的时候睡眼惺忪,一副还没睡醒的样子,我便说:“你快清醒一下,我带你出去耍!”

于文鑫回去爬到了床上,一边嘟囔道:“你个虚逼。”

我指着手机给她看:“八点多了都,你别睡了,快起快起!”

“你别烦我,我困着呢!”于文鑫用被子蒙上头,不情愿地说。

小女娃子,我就不信我还治不了你了!想着,我过去也躺在床上,紧紧抱着她的被子,说:“你就一直用被子蒙着头吧,你一撤掉被子,我就凑到你耳朵边上给你唱歌。专挑那种嗓门大的歌。”

于文鑫直接撤掉被子,我刚准备唱歌,她竟然一个翻身抱住了我,对着我的嘴亲了过来。我被打了个措手不及,连忙推开她,说:“你疯啦!”

“你走不走?”于文鑫打了个呵欠,说。

我捂上嘴说:“你不起床我就不走。”

于文鑫听见,向我扑了过来,直接扒我的衣服。

我没办法了,用蛮力控制住了她,把她按倒在床上,将她的双手锁在背后,于文鑫动弹不得。

我得瑟道:“你还有什么本领,统统使出来吧。”

于文鑫问我:“你这是要强J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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