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4.丹尼男孩

1:21 S

Oh Danny boy, the pipes, the pipes are calling(哦,丹尼男孩,笛声响彻)

From glen to glen, and down the mountain side(在深谷里徘徊,消逝在山间)

The summer's gone, and all the flowers are dying(仲夏溘然而逝,万花已然零落)

T'is you, T'is you must go and I must bide。(你定要离开,我将会等待)

But come you back when summer's in the meadow(若你归时,正逢仲夏,踏上如茵绿地)

Or when the valley's hushed and white with snow(或是幽谷,正迎飞雪,萦绕着静谧之声)

t'is I'll be here in sunshine or in shadow(无论阴晴,我将在那儿,静静守候)

Oh Danny boy, oh Danny boy, I love you so。(哦,丹尼男孩,我如此爱你)

And when you come, and all the flowers are dying(若你归时,恰逢万花零落)

If I am dead, as dead I well may be(或许那时,早已安详入梦)

I pray you'll find the place where I am lying(我祈祷苍天,愿你能寻到我的长眠之地)

And kneel and say an "Ave" there for me。(屈膝对我说声再见吧)

And I shall hear, the soft you tread above me(我会听到,包括那轻柔的足音)

And all my grave shall warmer and sweeter be(肃穆的坟冢也会温馨)

And then you'll kneel and whisper that you love me(你屈膝,接着低吟着“你爱我”)

And I shall sleep in peace until you come to me。(我将在平静中守候,待你归来之际)

And I shall sleep in peace until you come to me。(我将在平静中守候,待你归来之际)

达伊鲁在唱歌,周围警报声拉得响亮,他却在泰然自若地唱歌。

达伊鲁的歌喉并不动听,至少在叶隐听来很刺耳。他根本不需要知道这首歌到底唱了什么,他只想知道秘库的密码究竟是几位数。

“唱完了?”叶隐面无表情。

达伊鲁一字一顿地说:“我知道自己拖了很长的字数,但是我必须让你知道这首爱尔兰民谣的真正含义。”

“歌词的含义是一个妻子对远去丈夫倾诉思念之情。所以呢?”叶隐完全搞不懂达伊鲁为什么对一首歌的歌词含义这么执着,罗斯顿喜欢听可能只是因为他觉得好听,喜欢听一首歌是不需要理由的。有多少人听歌是冲着含义去听的?

达伊鲁翻了个白眼:“肤浅。”

叶隐皱眉毛:“?”

达伊鲁说:“这首民谣是上世纪爱尔兰的一位父亲,写给他远去从军的儿子。歌词大意是‘我的儿子,你早晚要离我远去,我会等你归来。当你归来时,我可能已经长眠,请找到我的坟墓,我依然在那里等待你的归来’。”

“……听上去像是一首情诗。”叶隐木讷地说。

“这个已经有很多人吐槽过了。”达伊鲁双手搭上叶隐的肩膀,“我想,罗斯顿亲王告诉你这首歌的意义,是想告诉你他一直在等你回来,和秘库的密码还有刑斧都没有关联。”

叶隐摇了摇头:“这不可能。”

“有什么不可能?虽然我与罗斯顿亲王素未谋面,但是如果他真的像辣椒女描述那样是一位好父亲,他是绝对不会把刑斧那么危险的东西交给你的。”

叶隐惨笑着说:“不要提她。你说的对,她就是个骗子一直在欺骗我们,所以她对你说过的任何一句话都是不可信的。”

“我相信辣椒女无论撒了什么谎,她都是有苦衷的。”达伊鲁的耐性似乎也到了极限,他原本就不是好脾气说话的人,只是因为对方是叶隐才一直忍着火气,再厚实的皮球也有爆炸的时候,现在达伊鲁这颗核武皮球快要爆出蘑菇云了,“你麻痹自己说的话自己先忘得一干二净!‘我们要相信她’‘知道她本性不坏就够了’一通狗屁,本少爷受不了你这种装腔作势的性格,伪善!虚伪!伪君子!你竟然连和自己出生入死的好朋友也怀疑,甚至枉费罗斯顿亲王一番苦心自甘堕落,你特么以为自己是哪根葱?离开布鲁赫家族,离开伍德洛克商会你就是个屁!不要跟我说‘滚’这个字,世界上能和我达伊鲁说‘滚’的只有我爹。要滚,你自己滚,滚的越远越好,滚到一个没有人认识你叶大公子的地方。报什么鸟仇?就你这点能耐连给阿萨迈特修指甲都不配,就算用上钛合金指甲钳他还要嫌弃你不够用力!”

也许是骂的太激动了,达伊鲁一口口水呛住嗓子连连咳嗽,涨得满脸通红。他学会用带脏的字眼骂人也不过短短几个月,要做到张口就开骂的程度实在不容易。

歌唱完了,道理说尽了,口水吐光了,达伊鲁和叶隐之间已经无话可说,因为达伊鲁认为叶隐已经变成了一个无可救药的人——医生说还有救,病人却先行放弃治疗,比起那些在困境中挣扎求生的人,这种人根本不值得怜悯。

叶隐看着秘库的大门出神,连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

他能够清楚地感觉到自己身体的变化。在离开禁猎区之前,叶隐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呆子,对武斗之类的暴力事件丝毫不感兴趣,力气也不算很大。

自从守卫战那天雅度牺牲,叶隐的“记忆”出现断层的那天开始,他明显察觉自己的力量上升了——比如他亲手扯成两片的汽车引擎盖、一拳打碎的电脑显示屏……这些还不是真正可怕的地方,真正可怕的是叶隐有时候根本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他就像做了一场梦在浑浑噩噩中惊醒,突然发现自己在做一件以前的自己不可能做的事情。

这样的事情让叶隐感到可怕,与此同时他将这份突然降临的“力量”当做复仇之神赐予他的神力,只要他还记得雅度和罗斯顿的死,他就一天也不会放弃杀死阿萨迈特和乔治·梵桌的念头。

“你说的没错,秘库无法打开继续留在这里没有意义。”叶隐自言自语地转身走上台阶,这次他连能量屏蔽仪都忘记打开,警报声瞬间响彻云霏惊醒了城堡中的所有人。

“我希望你是真的明白,不是秘库无法打开,而是你叶隐不能打开这个道理。”达伊鲁紧紧地跟在叶隐身后,“既然你继承了罗斯顿亲王的意志,就更加不能背叛家族!我们既然是朋友,我就有义务监督你。”除非你不再当我是朋友。

“恐怕他已经被当做叛徒了,小少爷。”出口处突然闪出一条人影,菲安洁特穿着该隐学院的白色学生制服,酒红色发编成一条大麻花甩在脑后,大概是他之前无聊自己瞎玩,一股长皮筋勾在头发里面怎么也扯不出来,麻花辫乱糟糟球成一团,“其实打开秘库的方式很简单,只要你们求我,我一个响指就能把这里炸成平地——这样就不存在什么秘库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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