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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也把越女拉到梳妆台前，台面上竖着镜架，镜架中央一铜镜，镜面周围雕龙画凤，雕工极其精湛。
白也拿起木梳，他看了看镜子中的越女，一时之间竟有点失神。
“越女姑娘，我…”
“你想说什么？”
“没什么，其实你没必要这样的…”
“我怎样了？”
“你没必要对我这么好。”
越女呵呵一笑，“你是真傻还是假傻，我什么时候对你好了，整天打你骂你是对你好？”
“你就别嘴硬了，我知道你喜欢我，我又不是傻子。”
越女听了这话，神情有点慌张起来。
“我破境之后就会离开昆仑山，那一天或早或晚，那时…”
越女冷笑一声，“你最好尽快走，眼不见心不烦。
“你这人真的好执拗啊…”
越女说道，“你在胡说八道，别怪我不客气。”
白也看了看越女披肩的长发，他说道，“越女姑娘，我来这昆仑山也有一段时间了，我们两个从未推心置腹地交谈过，你就没有什么问题想问我吗？”
“有，有一个问题我一直想问。”
“什么问题？”
“你喜欢你的师姐吗？”
“喜欢…”
越女故作镇定，她说道，“好了，你可以滚了。”
白也笑了笑，“你这人，有什么表情都放脸上，这还不是在乎我？”
“你可以…”
那时白也动手为越女梳头，她一下子温顺下来，滚字到嘴边，又被她吞了下去。
“我以前看过一本书，书上说，我们这一生会遇到很多人，有些是乍见之欢，而有些人是久处不厌，前者像花，后者像酒。”
“我在长平山遇到师姐，只不过相处短短十来天，后来又在北冥遇到陈瑶姑娘，她们人很好，但在我心里都不及你好…”
越女听了这话，心里咯噔一下。
她问道，“是和我待的时间长，你才会这么说的吧？”
白也摇了摇头，“不是…”
“那是为什么？”
“我也说不上来，是一种感觉吧，你不觉得吗？”
“觉得什么？”
“吵吵闹闹欢乐多呀，每次我心情不好，一想到能惹你生气，再遭你一顿白眼，心情就立马好了起来，这种感觉也真是奇怪。”
“你这人也真是贱。”
“但我觉得这才是真正的喜欢。”
越女皱了皱眉，“这是你的心里话？”
“是的，心里话…”
“这些日子孔周先生不是让我静心吗，每次我打坐冥想，闭上眼都是你的音容笑貌，还有瞪我时的白眼。”
越女只是静静听着，她一直保持着沉默。
“今天我下山去，收到一个女子的信，她跟我说。世间情动不过盛夏白瓷梅子汤，碎冰碰壁当啷响。我们口中所说的喜欢，其实很简单。”
越女听了这话，立马急眼了。
“女子？哪个女子？”
“就那云中漠地间谍，我去燕春楼找她报仇来着，没想到我去了，她人已经走了，只给我留下一封信。”
“好，那没事了…”
白也放下手中的木梳，他说道，“这就是我全部的心里话，”
越女听了这话，下意识地咬了咬嘴唇。
“我知道了…”
平平淡淡四个字，直接将白也击垮。
“不是，姑娘，我这一番深情告白，你反应就这么平淡？”
“那你要我怎样？”
“你好歹回应我一下。”
“怎么回应？”
白也嘴角勾起一个促狭的笑容，“起码让我抱一下啊。”
越女站起身，然后转过头，含情脉脉地看着白也。
白也尴尬地笑了笑，那时越女挥起手来从他脑门就是一巴掌。
“还想要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