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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也和剑芝来到当地衙门，他站在门前敲响堂鼓。
剑芝问道，“白也老弟，这东西是用来干嘛的？”
“百姓如果想要申冤诉讼，就敲这鼓。”
“那你敲它干嘛？”
白也说道，“让里面的人赶紧出来。”
话音刚落，衙门里就走出两个捕快。
“是谁敲鼓？”
白也拱手作揖，“在下…”
两个捕快一胖一瘦。
胖捕快打量了一眼白也，“有什么事？”
白也把声音压得很低，“官爷，小弟我这有一个宝贝，想献给县令大人。”
“什么宝贝？”
白也从怀里掏出檀木盒，然后打开。
两个捕快直接傻眼，“这是夜明珠？”
白也点了点头…
“哪来的？”
“祖上传的…”
剑芝站在白也肩膀上，他不得不感叹，这吹牛功夫真是一绝！
瘦捕快说道，“你在这等候，我哥两去通报。”
“那我等官爷…”
两个捕快走后，剑芝说道，“白也老弟，你刚才说要把夜明珠送给县令？”
“我不这么说，那县令会见我们两个？”
“万一等会人家跟你蹬鼻子上脸，你该如何？”
“山人自有妙计，再说了，我这九境剑修还怕一个县令官，真急眼了，我一剑下去…”
白也说这话的时候，伸手去摸腰中的剑。
“他娘的，我的剑呢。”
剑芝从白也脸上拍了一巴掌，“你当给了买衣服的伙计，忘了？”
白也一拍脑门，“赶紧赚钱，我得赎回我的剑啊。”
稷下学宫。
这一日，夫子与庄羽院长带着顾礼关平等五个学子去参加神农祭祀，曹直百无聊赖之际，开到了望剑阁西门楚的住处。
西门楚坐在琴前，眉头紧皱，心事重重。
曹直推门而入，他说道，“琴声忧郁啊，思春了？院长？”
他和西门楚已然成了忘年交，所以开起玩笑来也就肆无忌惮。
西门楚看见曹直，立马喜上眉梢。
“曹直道友，我确实有个棘手的事情啊。”
“不用说我也知道，想送衣服，却不敢？”
西门楚拍了拍大腿，“你咋知道。”
“院长，我还不知道你，闷骚而近妖…”
西门楚起身，为曹直沏了一杯上好龙井茶。
“曹直道友，你说这事该当如何？”
“院长，也不是我说你，十境剑修，出剑何等风流，怎么到男女一事上，就怂了呢？”
西门楚笑了笑，“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
年轻时候，西门楚也相信，剑修行事，天地无拘，可是遇到嫦曦，他就变得瞻前顾后。
“院长，能不能给我讲一讲你和嫦曦师尊的故事？”
“不能！”西门楚断然拒绝。
“如果你跟我说了，我就替你跑一趟。”
“当真？”
“真的不能再真，反正也不是难事。”
西门楚说道，“此事说来话长…”
曹直心中腹诽道，“矫情…”
“嫦曦师尊是如今真宗的妹妹，来稷下之前，她是一个身份显赫的公主。”
曹直听了这话，眼睛睁得老大。
“我说呢，我见嫦曦师尊第一面，就觉得她气质出尘，虽然穿着布衣，但自带富贵气。”
曹直轻轻咳嗽一声，“那你是怎么认识她的？”
“我年轻时候，跟随师父在昆仑山学剑，成为九境剑修之后，就离开昆仑，来到了长安。”
“然后碰上嫦曦师尊，对她一见钟情？”
“不是，我碰上了当时的秦王，也就是如今的真宗李明钧，我们两个一见如故。”
这故事怎么不对劲啊…
西门楚继续说道，“我成了秦王府上门客，随他一起平定南疆，然后讨伐匈奴，建立了不朽功业。”
听到这，曹直更近震惊了，他万万没想到，西门楚院长竟然还有这样的过去。
后来，秦王上书太宗，我被封为辅国大将军，在册封的宴席上，我第一次见到嫦曦。那时她身着霓裳，宛如一株远山芙蓉。”
“后来呢？”
“嫦曦在宴席上央求她的父王，让我教她剑术…”
“你教了？”
“太宗下令，我也不好拒绝，再说也没理由拒绝。”
曹直点了点头，确实是，这么一个冰山美人，谁会拒绝呢？
那时西门楚眼里略过一丝感伤，“她天赋很好，学得很快。”
曹直有点激动地问道，“你两就没发生什么古故事？”
西门楚嘴角微微上扬，我只记得她跟我说过一句话：以后只许教她一个人剑术。
曹直倒吸一口凉气，“嫦曦师尊也心仪于你？”
西门楚没有正面作答，他说道，“后来，太宗驾崩，三个皇子为了争夺皇位，大打出手，当时的太子李建成荒淫无道，如果登基，那遭殃的是黎明百姓，秦王为了大义也为了自保，发动玄武门政变…”
这个曹直也有所耳闻，不过所知甚少。
“我在那场政变中，以手中之剑杀敌最多，最后手刃太子，辅佐秦王登上皇位。”
曹直听到此处，不由得汗毛直立。
西门楚院长平日里不动神色，没想到霸气侧漏啊。
“那嫦曦师尊？”
“她秦王反目成仇，然后一气之下逃离了皇宫。”
自己哥哥为了争夺皇位，手足相残，她为自己生在帝王家而扼腕痛惜。
“后来呢？”
“秦王登基之后，要封我为异姓王，坐镇北凉，我婉言拒绝，然后辞去将军职务，出了宫。”
“去找嫦曦师尊？”
西门楚点了点头，“没错，我追上她的时候，她说，从此我两形同陌路，再见面一定出剑杀我。”
曹直感叹，“真是悲凉啊，红颜知己，少年英雄。还没开始就已经结束了。”
“后来，嫦曦开到了稷下学宫成了一名药师，我苦寻她五年，最后也来了这稷下，幸得夫子赏识，做了剑修院院长。”
“那这么多年，你跟她没见过一面？”
西门楚点了点头…
曹直抚了抚额头，近在迟尺，却远在天涯。
“院长，我知道你为什么不敢去送衣服了。”
“为何？”
“怕嫦曦师尊一剑斩了你！”
西门楚摇摇头，“这么多年过去了，她应该不恨我了吧，我不敢去送衣服，不是怕她杀我而是不敢面对她。”
“怎么说？”
“经常听雪城说起，嫦曦驻容有术，面容还跟跟那少女一样，可我已经是一个中年男人，鬓角都已花白，脸上皱纹也多了不少。”
曹直感叹道“天下女子都娇羞，没想到你一个大老爷们还，没出息！”
西门楚笑着说道，“让曹直道友取笑了。”
“衣服拿来，我帮你送…”
西门楚又沏了一杯龙井茶，“真是大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