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招相连，一气呵成，怎么不行？那还不是你太没用了。”听着卫也的反驳，李蓦然很少语气严厉了一些。
接着，李蓦然一脚踢在门框之上，借力飞出，“来，让我来试试你的剑。”
看着李蓦然飞过来，卫也吃惊道：“二师兄，你不用剑吗？”
李蓦然哂笑到，“对付你，不用也行。”
说话间，已经来到卫也身边，对着卫也一掌打出。卫也急忙侧身躲闪，避开一击。
“那二师兄你可小心了！”
木剑在卫也手中快速挥动着，嗖嗖嗖的破风声萦绕在李蓦然的耳边。李蓦然一直躲闪，并没有还手，他想要试试卫也到底有个什么程度。
李蓦然的一直躲闪，一击都没中过，卫也有些着急了。他停下了剑，摆起另一个姿势，“二师兄，那你就来试试我的‘长林’吧。”
“剑起！喝！”
卫也再一次攻向了李蓦然，每一刺，每一砍，却仍然被李蓦然有惊无险地避开。李蓦然勉强的露出赞许的表情，这招式虽然还没达到最好，但却是比之刚才有进步了——利落程度、连贯程度都要好的多。
又闪过一剑，李蓦然后退两步，伸出两个手指，挑衅地勾了勾，嘴角微微上扬，嘲讽的笑着，“继续。”
卫也紧紧地握了握剑，顿了顿，然后舞起木剑，酝酿着风起长林。
凛冽的剑气在卫也四周浮现，围绕着他。“喝！”卫也朗声高呼，“风起，长林！”
就在这时，李蓦然猛地奔上前去，找准角度，一掌打出。掌风肆虐而过，穿透了卫也周围的剑气，重重地打在卫也身上。卫也四周凝聚的剑气，散了。
“破。”
这一掌将卫也打飞了出去，一屁股重重的坐在地上。没有想过自己最强的一招竟被如此化解，卫也咧着嘴，强忍着疼痛。
“这些天我看你练剑，这一式，凭我的理解，因该是凝聚剑气，以攻为守，然后将剑气一起释放，攻击遍及八方。”李蓦然走到卫也跟前，伸出了右手。
卫也一把拉住，起身揉了揉屁股。
“可你知道为什么我能轻易破你这招吗？”
“为什么？”卫也内心是真的疑惑，论理来说这招是不可能被手无寸铁之人破解的。凝聚剑气一来防止别人近身，二来蓄势待发的攻击，剑气一旦释放，敌人必将无处可逃。这一招式设计打很完美，敌人除非能强行破了剑气，就只有在凝聚剑气之时，乖乖的退去。
李蓦然收起了懒散的表情，又严肃起来，“因为嘛，你所凝的剑气并不完整，所以在凝聚后面的剑气时，前面的就已经几乎散掉了，怎么可能有威力。我只需找到剑气最薄弱的地方，一掌打出，强行破你剑气，几乎不费吹灰之力。这一掌，你是必要挨上的。”
“照你这么说，你早就看出来了。”
“自然，我看你多练了几次就发现了，况且你内力不足，这一招风起长林，有形无实。我本以为你能自己发现这个问题，这样也能深有感触，便没提醒你。”
“诶，我本以为我练得够好了，没想到被二师兄你一招破之。”卫也对自己有些失望，看来二师兄比自己还是厉害很多啊。这些天的苦练竟被二师兄空手化解。
李蓦然转过身去，负手而立，“你内力不足，所以仍然需要你那本‘无尘’的辅助，一时间不得要领没关系，起码能提升你的内力。然后练剑时，凝聚你的剑气一定要慢，先慢慢来，完完整整地练，熟练之后，再求速度。同时等你内力足够时，就能凝出无数剑气，先以护己，而后伤人。懂了吗？”
“知道了，二师兄。”卫也认真的点了点头。
李蓦然转身向屋内走去，明显是要去取酒。“那我可回去喝酒了哈。”
“二师兄，等等。”
“哦，怎么，还有问题？”李蓦然转过脸来，饶有兴致的看着他。
犹豫了片刻，卫也还是问出了心中一开始就想问的问题。“二师兄，为什么你练功时间甚少，武功仍然这么好？你是有什么秘诀吗？”
李蓦然摸了摸下巴，并没有回答他，而是说道：“你叫我过来，实际上是为了问这个问题吧。”
卫也不好意思的点了点头。
“哈哈哈，”李蓦然又得意洋洋地嬉皮笑脸起来。“我说卫也啊，天赋这种东西，需要解释吗？”
听着这样不要脸的回答，纵使卫也习惯了李蓦然这样，清秀的脸也黑了下来，抽了抽嘴角。
“二师兄，你就不能认真点吗？我知道你的天赋独一无二，所以只是叫你分享一点能够快速精进武艺的秘诀啊。”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卫也继续试探着。
“你觉得你天赋怎么样？”
“还好吧。”
“武艺高低，若天赋不足，那就只能以勤补拙，我们山上不就有个榜样嘛。”
“大师兄？可是我的天赋也不及大师兄啊。”
李蓦然走过去拍了拍卫也的肩，装作一脸叹息，“遇见天赋比自己好还比自己勤奋的人，就认了吧。”
卫也听出了其中的一丝得意，他又无可奈何。
李蓦然顿了一下，突然眼睛里泛着一丝尖锐的光芒，“卫也，你可记住了，不论怎样，都别想着有什么事可以速成，那之后常常有普通人承受不了的结果。”
很难想象李蓦然能说出这种话，卫也自然体会得到这句话的重要，当下点了点头，“我记住了，二师兄。”
“嗯。”
沉吟片刻后，李蓦然又开口了，“天赋，只是一种优势，但他永远只能是辅。别人天赋再好，你也没有必要羡慕，你只需要尽力而为，其他自有天意。还有，你那长林剑法，我看了你练的第一式，也有了些了解。和六合剑法有一点相似，但是要义却不一样？长林的一切起源，皆一个‘静’字。”
“静？《无尘》也是这样。先有净心，才能静心，而后寻心。”卫也忽然大悟，“对啊，老头说无尘和长林本就相通。‘静’，可是二师兄，我这第一式风起长林本就凌冽，怎么静的了？”
这个问题，李蓦然早已预料卫也会这么问了，却是反问：“风起之前，何尝不静？”
“啊，”卫也一巴掌拍在自己的脑门上，“我懂了，二师兄，我懂了。”
先静后动，静，为的是让接后的风更加狂暴。
卫也兴奋地抄起木剑向后山跑去，脚下的动作都快跟不上内心的节奏，不忘回头高呼：“二师兄，下次再请你喝好酒。”
看着卫也这样子，李蓦然不觉得莞尔一笑，“没下过山，天然的傻里傻气，哈哈。”
本书连载自免费原创小说网站”不可能的世界”www.8kana.com，中国最有爱的年轻小说网站！各大市场下载官方免费APP，享最快更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