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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过去了五分钟，女人收回目光，突然就这么从原地消失不见了。
麦哲诚心里咯噔一下，知道又遇到奇怪的事情了。他偷瞄了一眼舒雨莱，发现她对那个女人的消失完全没有反应，于是决定不对她说，以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接下来的时间里，更奇怪的事情发生了。屠邦彦在被送去医院的时候开始说话，而且翻来覆去地小声念叨，负责押送他的警察把耳朵靠近他的嘴边，才勉强听见两个字，“congyu”
这是个名字吗？男人还是女人？
没人知道。
舒雨莱知道了之后，立刻让人调查那十几宗案件里有没有一个叫“congyu”的人，答案却是没有，甚至连相关的人员名单里都没有叫这个名字的。
“怎么可能呢，难道他弄了个假名字来糊弄我们？”舒雨莱以为是屠邦彦想出来对付他们的办法，但是马上又推翻了这个念头，因为她知道，睡觉的时候会做什么是自身无法控制的。
屠邦彦在医院被强制睡了一觉，醒来觉得精神状态好了很多。可是当他意识到自己刚从睡梦中清醒过来的时候，他一下子从病床上坐了起来。
“你要干什么，不能乱动！”一个负责监管他的警察见屠邦彦醒了，马上叫同事进来，并大声呵斥他不许乱动。
屠邦彦刚要说话，手一抬却发现自己的右手被铐在床头，他有些无奈地轻轻晃了晃手腕，问道，“我睡着的时候……是不是又说了什么？”
这个警察还没来得及回答，舒雨莱却走进了病房。她还是一如既往的表情，淡漠且冷静，只有一个人——或者说是一只猫知道她内心其实有多狂喜。
是的，就如屠邦彦预料的那样，他在医院的这几天，一直不停地重复着当年的罪行。如果屠邦彦能醒着听完自己所说的一切，可能就连他自己都难以置信，有些案子是他做的。
“不不不，我当年怎么可能这么干，这不符合我的美感！”屠邦彦看到舒雨莱手里的好几本卷宗，心里有点凉，但他还是抱着希望听完她的复述，只是听完之后他却摇头否认了。
“我没这么做，其实那天……”面对舒雨莱的疑问，同时也为了证实自己说的话没有错，屠邦彦毫不犹豫地说出了这些案子的经过，一共七件陈年旧案，每一件清清楚楚，每个细节都很到位。
“这就说完了？”舒雨莱的嘴角微微抽动了几下，然后问道，“没有其他需要补充的吗？”
屠邦彦缓慢地摇摇头，“你知道一个叫琮语的女人吗？”
琮语，又是这个名字！舒雨莱表示没有听过，“会不会是你的受害人之一？只是你没有记住而已。”
屠邦彦笑起来，因为过度消瘦使他脸上的酒窝尤为明显，“你看，我能记住每一个杀人的细节，你觉得我会记不住那个叫琮语的女人吗？”
舒雨莱不置可否，她并不想和他做过多纠缠，“就算你不说，我们也会查到这个人的身份。”
“我还有几天？”屠邦彦叫住准备离开的舒雨莱。
她的脚步顿了顿，头也不回，“两天。”
……
还剩下两天时间，还有三宗案子屠邦彦没有亲口承认，如果他还是死咬着不松口，那三家人将陷入永恒的痛苦之中，永远得不到解放。
“我们这样太被动了，得想个办法让他开口。”舒雨莱坐在沙发上，咬着手指头喃喃自语。
麦哲诚跳上桌子，在电脑上按下一行字，“你没有看见那个女人吗？”
“什么女人？”舒雨莱想起麦哲诚说过女人的事情，歪过头来问道，“你是说在牢里还有其他人？”
麦哲诚知道自己好像不该说，可是再一想自己变成猫的事她都能接受，应该不会有什么大问题，于是就把在牢里看到的情景大致说了一下。
“一个突然消失的女人吗？嗯……”舒雨莱擎着下巴思索了一阵，“会不会，这个女人就叫琮语？”
可她究竟是怎么做到在警局那种地方来去自如的呢，她到底是什么人呢？
此时，医院的住院病房外，正对着五楼的窗户外正飘着两个体态轻盈，肤白貌美的女子，其中一个穿着旗袍的赫然就是孟璋珺，而另一个穿着广袖汉服的女子，正是几个小时前才和屠邦彦接触过的女子——琮语。
“你说说，为什么要做这种事情呢？”琮语盯着窗户里那个躺在床上闭目养神的男子，用极其困惑的语气问道，“那个女人不是已经死了吗？你这么帮她，能得到什么好处？”
“当然有好处，你可以因此减免你的罪责，这不就是最大的好处吗？”孟璋珺看起来不太想和她说话，全然是一副冷淡的态度，“何况我这么做，也不光是为了她。”
“这话说的可真好听，你还是为了那个男人吧。没想到你还是一点没变，和三千年前一模一样，令人讨厌。”琮语语带讥讽，显然对孟璋珺充满了不屑。
“你最好注意一下自己的态度，就算我被罚上千年万年，我也照样是整个天庭唯一的古龙神。”此话一出，孟璋珺的气势瞬间变得无比凌厉，强大的气场压得琮语顿时不敢抬头。
见琮语服软，孟璋珺也不再刁难她，收了气势对她说道，“我已经跟谛听借了‘慧眼’，你只要乖乖完成你的任务，天庭自会抵消你的责罚，如果你不乖乖做事，再如昨夜这样胡来，没准儿我会在你的功过簿上添几笔，到时候……”
威胁的话说完，孟璋珺再也不去看她，身形一闪就消失在原地。
“哼，你越不喜欢我玩，我就偏要玩！”琮语脸上全是不甘心的神情，她恨恨地瞪着还安睡在床上的屠邦彦，忽然勾起一抹冷笑，身子突地消失。
就在她消失的瞬间，一直安静躺在床上的屠邦彦忽然浑身一阵，双手陡然握紧成圈，微微颤抖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