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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爵大人，你们这次是又有什么任务了吗？”
“啊，这个也就是北境那点事情。”
风临夏这次出行坐的是火车，对于这种远东以前从来没有的新奇玩意他也是有点感兴趣的。帝国和教会的东征带来的除了战乱压迫还有这种新奇玩意，用他们的话说叫做科技。
电车，火车，汽车，长枪短炮……这些东西都是远东的长刀火铳马车所不能比的。每每看到这些，风临夏都在感叹仅仅凭借远东人的热血是复国无望的。
帝国虽然人不多，但是他们的火器，他们的科技领先远东一个时代，百步开外取人首级如同探囊取物，而远东人只能靠他们的尸体填平这几百步的距离，用他们的胸膛堵在这些帝国军的枪口上，当那天鲜血遍染大地，禹皇知道这场实力悬殊的战争应该停止了。
风临夏的思绪飘得很远，这二十年间的事情他从各种渠道方方面面都有所了解，而现在，这一幕幕的事情尽数展现在他的面前，直到车长向他提问，他才回过神来。
“你们开这车不看前面不要紧吗？”
“一般情况是不要紧的，毕竟我们都是在轨道上行驶，也不会有什么方向上的问题，就是前面要是有行人我们需要按喇叭或是刹车。”
虽然车长知道风临夏是担心自己开火车出什么问题，但是他还是觉得远东这些人的担心简直是多余的。他觉得远东人简直是没见过世面，连这种帝国最基本的东西都不知道。面前这位可是公爵，在远东可是响当当的大人物，连这种人都不知道的事情自己知道，顿时车长的优越感就出来了，连带着一些该问的不该问的一股脑的都向外抛了出来。
“不知道大人这次是去干什么？”
“这个……”
这个车长到底是个新来的，他不知道这些东西是自己不应该问的，风临夏被问到这些问题也不太好回答，笑容僵硬在脸上，还好随行的士兵很快呵斥了这个车长。
“这种事不是你该问的，快给风临夏大人道歉。”
不像是车长那种虚伪而随意的称呼，这士兵哪怕是火气正盛，也能从他的话语中听出那种尊敬，而且“大人”这个称呼是远东人的习惯，这点让风临夏更加受用。
有了这个士兵的话，风临夏自然是不会再回答车长的问题。风临夏不知道这个士兵的来历，但是从车长的举止表情看来，车长应该是知道这士兵的底细的。
车长也不是什么简单的人，这辆火车走的路线是帝国的专线，一些重要文件和物资都是从这条线上走的，这么多趟火车的几个车长，哪怕是再不济，也是帝国精挑细选出来的。就算是对于政治上的事情一无所知，那么这十几年下来，那些大人物多多少少还是认得几个的。
车长经过士兵的呵斥就安静下来了，一路上除了必要的几句话之外几乎是一言不发，手上的动作倒是更加卖力了，汽笛鸣得特别响，仿佛是在为刚才的过错弥补什么。
车长的这个态度让风临夏不得不思考士兵的身份。帝国贵族后裔？不像，做派不像。寒门出身武将？也不像，武器精良。
“我们大概什么时候能到？”
“下午。”
“这么久？我骑马都能到了。”
“您又不是不知道，这条线尽可能多的经过了各个城镇，这还不是为了满足各种需要吗。”
“行了行了。”
士兵打发了这个车长，跟着风临夏一起离开了车长室。
“既然和骑马速度差不多，那为什么还要大费周章的用这个什么……火车送我过去？”
“嗨，这还不是大帝知道您没做过火车嘛，让您尝尝鲜开开眼界。”
“这么说来，倒是谢谢大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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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马……”
“马拴在后面马厩。”
“好嘞。”
沈嘉木按照老板的指引，将马牵到旅店后面，那盏鲸油灯挂着的地方正是马厩。
“鲸油灯？呵，和这这旅店消费也不低。”
搓着手沈嘉木四下看着，整座城市已经戒严，他是今天早晨抵达这里的——北境第一大城——埃辛格勒。宵禁刚刚解除，进城的时候他经过了严格的盘查——哪怕他顶着的是一张远东人的脸，他们这些城卫军依旧感觉他是那批越狱犯人的帮凶一般对他进行盘查。
这家旅店是他在城市北部看到的，城市最边缘，离城区很远。沈嘉木估摸着这家店地处偏僻还用得起鲸油灯，恐怕是有着不少底子不干净的人来留宿。他之前观察过了，当他走进旅馆的那一刻，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他身上，并且用眼神向老板询问。老板也不是什么简单角色，堆满笑容的脸上完全看不出心中所想。
“住店？”
北境普及远东话也有二十年了，旅店老板会说也并不稀奇，沈嘉木尽力把自己装作是个普通客人，但是这显然是不可能瞒过老板的眼睛——没有客人会愿意在大半夜住在里山里这么近的地方。
与老板随便聊了两句，沈嘉木就要了点酒水食物，在火炉旁边的位子坐下了。周围的客人见他胸柜台那边拿到了食物和房间钥匙，也是知道这是老板给他们的一个信号——这人暂时是可以相信的。
老板递给沈嘉木东西之后又观察了他一会儿，随后就打开通向后厨的门，在进去之后又顺手关上了。
“肖，怎么样，可信吗？”
“嗯。”
“这里都是自家兄弟，你可别看走眼了。”
“应该不会，远东人。”
虽然这个叫做肖的老板这样说，但是后厨的那个厨师显然还是不会完全信任风临夏。
“他远东也在帝国的掌握之下，二十年前，远东随便来个人我都不会怀疑他和帝国有着半点瓜葛，但是现在不一样了。二十年，足够培养一批死心塌地的远东人了。”
“再看看吧，我觉得他不像是那样的人。”
“证据呢？”
“直觉，你知道的，我的直觉一向很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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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份码字时的单曲循环，了解一下。
文、曲无关。DJ Okawari,KAORI - Sound Of Silenc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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