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样？”
三人都是一脸关切地看着风临夏，钟灵毓知道风临夏从椅子上摔下来是后脑着地。风临夏感受了一下全身，也只有脑后有些隐隐作痛。
“没什么大事，对了，我睡了多久了？”
“一天。”
“那还好。”
“你看到了龙石？怎么可能，你明明没见过……我是说在渔村的时候。”
得知风临夏没什么大碍，三人也是松了一口气，沈嘉木此时也是有些奇怪风临夏醒来时的那句话。
“是啊，梦里看到的。”
“梦？！梦能当真吗？还有，你怎么就知道那是龙石的？”
“感觉，第一眼看上去，你就能感觉到那是那些龙的核心所在。”
“嗯？”
风临夏自说自话地比划着，三人也是知道风临夏口中的龙并不是远东传说中的龙，而是西方的怪物，那种长翅膀的四脚蜥蜴，而那颗龙石正是镶嵌在其额前的一颗结晶。
“不过，这还只是梦而已。”
“不对，这可能并不只是一个单纯的梦境。有一些我从来没有接触过的东西，现在能清晰地出现在我的梦中，我怀疑是那个竹简给我带来的影响。”
风临夏坐起身，移到床边，穿好鞋就再次向阁楼走去。三人赶紧跟上，生怕风临夏又出了什么意外。
这次风临夏没有向书架深处走去，而是就在前面几个书架停了下来，伸手就拿了最近的一本书，上面记载了远东有史以来绝大部分的秘术，其中就有提到这远东先祖的图腾之法。
“我以前从没看过这个图腾纹身，然而在梦中出现了。”
风临夏又找来另外一本书，这是一本远东编年史，翻了几页，还真就看到了上面对于燧明树的记载。
“这个，燧明树，我也不知道，但是我梦中也出现了。”
最后，风临夏翻出了一本书对三人说了起来，一遍说一遍翻找着什么。
“以前我看过这一本，这是远东的野史。……这里面记载了一个竹简，竹简上似乎是通过某种秘法记录了某个人的记忆，只不过观者在打开竹简的时候看到的不是字，而是在脑内产生影像。这段记载大概和我遇到的情况差不多。”
即使是风临夏拿出了这么多“证据”，三人听后还是半信半疑，风临夏眼见还是不能让三人相信，也就放弃了解释，自顾自地忙了起来。
三人互视一眼，赵景辰和沈嘉木见风临夏还有事要忙，身体也无大碍，坐了一会儿就先行告退了，而钟灵毓则是在一旁继续等着风临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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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死了。”
“嗯，还有呢？”
“还有的情况你会知道的。”
他这样回答着，顺手拿起杯子，轻轻摇晃起杯中的朗姆酒。自从这种口感甜润、芬芳馥郁的酒水从西方传来之后，他就喜欢上了这种酒。正准备喝上一口，他对面的商人脸色就沉了下来。
“什么意思，敷衍我？”
品尝美酒的时候被对方打断使他的心情变得很糟糕，兀自咽下这口酒，他将杯子轻轻放在茶几上，手撑着下巴，身体向后一送，整个身体就陷在沙发中。微眯起的双眼上下打量起来对面的商人。
“你就这么和我说话的？”
商人看到他这个眼神，也是知道自己态度不对，对于这种猛人，自然是能不得罪就尽量不得罪。商人连忙赔笑起来。
“说笑了，没有别的意思，只是……这个详细情况能不能透露一点。”
他听到商人此话，也是翘起了腿，双手环抱在胸前，换了个舒服的姿势继续靠在沙发上。
“你也知道那里发生了什么对吧。”
“对。”
“那现在你只需要知道鲛人走了，村民死了，你那个小伙计也死了。就这么简单。”
商人听了这话，一下子有些接受不了，毕竟这三句话中包含的信息量太大了。是谁逼退了鲛人？是谁杀死了村民？伙计是怎么死的？……无数的问题从商人的脑子里浮现，大脑飞速运作着，但他很快发现，这些问题都很重要。而眼下他的样子明显是惜字如金，怕是要撬开他的口还需要花点代价。
“代价是什么？”
“什么？”
他一愣，不知道商人突然抛出这样的问题指的是什么，但是随即就明白了。然而还不等他思考一番，那商人就又从随身的背包中取出两支试管，一支透着血光，一支散发出淡蓝色的光芒。
他瞳孔一缩，这是皮耶罗大师的作品无疑，服用多年的他能一眼辨认出来皮耶罗大师在自己作品上的小记号。一支是之前自己一直服用的那种，还有一支就是上次商人付的定金那样的新药。
大手笔啊。据说皮耶罗大师一年的药剂产出不会高于十支，这都把持在帝国的几大家族手里，能从西陆流传到远东的就更加稀少了。这商人一出手就是两支，加上之前作为定金的一支，让他不由地怀疑起他的身份起来。
“哟，大手笔嘛。”
“那支红色的，您看能不能……”
他看起来很为难的样子，看着那两支药剂，沉吟思考良久，才吐出了几个字。
“鲛人是自己退走的。”
他这么说是觉得商人应该能从这句话里得出很多结论。事实也是如此，商人在听到他的回答之后久久不语，闭目沉思起来，脑中的一条条线索串联起来，再通过合理的假设将整件事情补全了。
“我知道了，谢谢您。”
看到商人紧锁的眉头渐渐舒展开来，他的嘴角勾起一抹弧度，虽然面容掩饰在帽檐的阴影下，但是假作嘶哑的嗓音掩饰不了他的一丝得意。
“先生不只是一个商人吧。”
正在站起身的商人听到这句话，身体不由自主地一滞，随后就是一声冷哼。
“这种事还是不要知道为好，在下就不久留了，告辞。”
听得那一声门响，他摘下兜帽，喝光杯中的朗姆酒，眯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片刻过后，他拿起笔，飞快地在纸上写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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