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龙与暗流涌动
『一座城市的硬实力当然要看，这座城市里黄金有多少，但一座城市的软实力就得看，这座城市里娼馆的姑娘有多漂亮。』
街道旁，被驯服的幻兽种喘着粗气，那些从鼻子中喷出来的白雾甚至都冒出了火花，这是极其凶猛的地龙幻兽，身上带有一些亚龙的血脉，却保持着龙族那样的高傲的仰起的头颅，每一脚踩到大条石的路面上，都压出了裂痕。
身后拉着一架铁甲的马车，用纯钢铸成，和魔法造物不同，这是炼金产品，可以称得上是“宝具”战斗马车，凭着材料就足以免疫B级以下的魔法，这样贵重的特别马车在整个大陆都不多见，在战争中是担当指挥车的高级座驾，如今它被特殊召见驶入到了意牧德中。
“教堂里的人是要把城市当做战场吗？”马车被掀开一个帘子，里面的人只看了一眼窗外，还是漆黑的夜，街道两旁已经被封锁，每隔十步都站着一名骑士打着火把，他重新放下帘子，把目光看回马车内。
马车内是一大可以容纳十几人的宽敞空间，摆着一条大沙发，旁边甚至还摆放着一橱柜名酒，眼前却是一个白衣神官在一台茶桌前，摆弄着一套瓷器茶杯，马车底座下的弹簧减震工艺，让这位神官握住茶壶的手没有一丝抖动，倒出热水冲泡这茶叶，蒸腾出白色的热气。
“请。”神官把茶水推到他对面在沙发上坐着的军装男人，“来自东方的好茶叶，水是圣马耶大教堂里面，泪泉中取出来的水，不仅驱邪，还能提神。”
军装男子看了一眼那套精美的东方瓷杯，从靠着沙发看窗外的姿势，正立地坐着，他身上笔挺的黑色军装是上号的丝绸，坐起身都没有出现一丝折痕，黑色的军装领口是白色的衬衣，胸口下一条金色的缎带，胸口的圣剑徽章是纯金烫出来的就扣在了衣服上，“我不相信教廷所在的圣城中会有污邪，”他戴着白色的手套轻轻握住了茶杯，轻轻过了一口嘴唇，“愿主宽恕我。”
“主会宽恕你的，西斯卡局长。”神官按住胸口，“审判局就是神之剑，你将是那么强大，所有的邪恶会在您面前遁形。”
“神之剑？浸染了多少罪恶后，我被发配远离了圣城，在遥远的领地过着清教徒一样的生活，而你们这些神官却在东罗帝国搜刮黄金运回意牧德的大教堂里。”西斯卡冷冷地笑，“如今圣城中，是又发生了什么？特意把我和骑士们从领地重新招来？”
“任何一个世界的都需要影子，神也需要罪与罚，不懂敬畏的教徒，就无法真正明白主的伟大，对于当年的事情，我很遗憾，你现在依然是神最锋利的剑，神需要你的时候到了。”神官拿起茶杯，“这些年，我们储备了足够的金钱，正准备与西罗一战，统一整个罗斯格达尔，却在目前这个关键时刻，有一伙盗贼用‘水解金’这样的炼金术，盗走了一部分黄金，现在这些钱至少流失了三分之一，大约有三千万金币，这对帝国的损失的严重的，我们虽然已经派了骑士们封锁了意牧德，只找回了大约300万金币，还有约2700万的金币流入了贫民窟。”
“有人能从圣马耶大教堂中偷走黄金？”西斯卡闭上眼睛，沉吟说，“是那个人回来了吗？”
“我们不能确定，但据骑士看到的，可能有龙族参与其中。”神官伸出手，“西斯卡局长，我们需要你找回这些黄金。”
“钱流入贫民窟找回来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我们不可能把屠杀那群人把钱要回来，更何况你明白贫民窟里的地下城市，那里的黑暗市场，连接着意牧德贵族们的错综复杂的关系。”西斯卡压低了声音，“那个盗贼把黄金流入贫民窟里，说明他也并不想得到这笔钱，这有可能贵族发动的把戏，想从教皇陛下的口袋里掏点钱……要不然，就是有人想阻住东罗和西罗的这场战争。”
“不论是谁想得到这笔钱，神都不能宽恕他。”神官站起身，一挥手，“吾以教皇奥利弗之名，西斯卡，恢复汝审判局之名，赐予汝执掌神之剑之权能，斩开神面前的所有荆棘。”
“谢教皇陛下。”西斯卡单膝跪下，垂下头，低声说：“圣主在上，我将无所不能。”
他眼前的这位神官，就是意牧德的大教宗，奥利弗三世，这位平时深居简出的教皇，在这样近的目光看去，面色素白，样貌上看上去和普通人也并不多大差别，但他亦然是最神圣之人，神的代言者，是百年来最年轻的东罗教皇，继任时不过30岁，在上一任教皇意外死去后，奥利弗以铁血的方式上台，肃清了教廷中的异端机构之后，完全压过的皇室的威望，成为东罗帝国真正的主人。
不得不说的是他的审判局和红衣主教会，一个是他的剑，一个是他的盾，迅速以间接或者直接的宗教方式，得到了周围王国的支持。
实际上，意牧德的弥赛亚教仅仅是翡冷翠的分支，从东罗和西罗分裂以后，就出现了两名教皇，而东罗帝国是迁徙到了东方，真正的发源地还是在西罗帝国的翡冷翠，西罗帝国还能保持罗斯格达尔的正统名号，而东罗渐渐就靠近了东方国家，连同宗教都发生了些许改变。
所以这里是一个异教徒频出的地方，在教皇之下就有在被称为神背后阴影中的“异端审判局”以极端血腥的方式，镇压了所有异端，在东方诸国中建立教廷的绝对权威。
但这里的教廷依然不是最正宗的教廷，就算出现了教皇，但意牧德的教皇宗教权威，依然是无法和翡冷翠的教皇相比。
奥利弗必须以征服了西罗帝国，统一宗教，再次建立罗斯格达尔帝国，才能在大陆上成为唯一的教皇，可就当他准备和西罗帝国一战时，圣马耶大教堂中的黄金失窃，是给予的一记重击，打仗是打钱这句话绝对是没错的，就算教廷再如何富有，打起面对西罗帝国那样庞然强大的帝国，无论多少黄金都是不够的。
更何况，在他本来发行的纸币，强行从小国的国库里敛来的黄金，放在圣马耶大教堂里这也是为纸币作了担保，一个晚上瞬间失去了3000万的金币，如果让其他小国知道，这套纸币的经济系统可能会完全崩溃。
他将不得不起重新握起了审判局这把剑，他的强大是从鲜血中浸染出来的，圣座的底下是森森的白骨。
西斯卡是审判局最好的执行者，他在十年前肃清教堂中的异端时，以残酷而出名，他走过的地方被称为“鲜血荆棘之路”。
“这辆马车很不错，是全炼金术做成的吧。很好，过了十年，你再回到这座城市，你的炼金术没有在远东那块地方荒废掉。你的如果真的是那个人，那么你的对手也是一位了不起的炼金大师，他的炼金术，我已经看到了。”奥利弗走到马车的出口，一串朱玉的帘子被下人掀开，马车一已经停下，“我相信你不会让我失望的，西斯卡。”
“当然，教皇陛下。”西斯卡抬起头问，“只是我刚回到意牧德，只有这座马车，我需要一些支持，我想知道，我在这座城市中的权限有多少？”
奥利弗负着手，沉默片刻，“你将会有无限的权限，此刻起，你就是除我之外，权力最大的圣徒，这座城市所有的资源都会对你开放，所有骑士为你所用，你的审判局可以招募你想要的任何人，对你认为的‘异教徒’有直接审判处死的权力。足够了？”
“这让我想起了当年。”西斯卡嘴角轻轻勾起。
“希望你不用犯下和当年一样的错误。”奥利弗说完，走下了马车。
西斯卡按住肩膀，低着头，低声说：“也希望您不会后悔，我再次回到了这座城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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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天，阿斯加餐厅生意好得不得了。
主厨已经不是阿斯加了，新的主厨是一位华州国人，带来的新的东方菜系，里面仿佛是放了春药一样，好吃的不得了，恨不得脸连舌头都吃了下去。
阿斯加餐厅本来只是一个做牛排的小餐厅，忽然变成了一个大餐馆，里面的作为通常都是爆满，一时间在意牧德名声大噪，连贵族都进不去，还需要排队在其他贵族后面，已经预约到了三个月之后的座位，每天的生意都是如火如荼。
餐厅的主人，阿斯加一开始还是很高兴的，这位来自东方的神秘美食大厨做出了无数好吃的菜，他才明白自己对于美食了解之浅，世间不仅仅只有牛肉一种食材，更是什么食材到这位东方美食家手里都能焕然一新成为究极的美食。
而他看着这位东方美食家神奇的烹饪技艺又学不会，各种厨艺复杂极了，各种炒、爆、熘、炸、烹、煎、烧、焖、煨、焗、扒、烩、蜜汁、糖水、涮……根本看不过来，每天换着手法做，一样还没学会，就被下一样神奇的做法给征服了。
阿斯加想着，他还是继续做牛排好了，自从陆南来了以后，生意虽然不知道怎么发红发紫的好，意牧德的人，好像忽然捡到了几百万一样，对于各种花钱的地方毫不吝啬，甚至一些原本的穷人都不知道怎么发了财，来过餐厅吃过几回，无论是穷人还是贵族，都对来自东方的料理赞不绝口。
餐厅本来只有两三个侍者，忽然一下就不够用了，于是又雇佣了七、八个女仆，而且是陆南大师亲自指定的“猫耳女仆”，连同他手下的两个小女孩也当了女仆，在餐厅里面打工。
没有猫耳的女孩们都戴上了猫耳发夹，穿上黑白色的女仆装，餐厅里顿时就出现了两个比真正猫耳女仆还要靓丽。
外面是是一排猫耳女仆的美景，其中两个年龄最小的猫耳女仆却是最漂亮的，虽然作为女仆在给客人上菜的时候，还不够熟练……比如诺儿习惯性会偷吃，黛兰对于这种奇怪的打扮显得很扭捏。
但这都是小问题，厨房里，阿斯加在砧板上切着牛肉，再放到盘子里，放到陆南旁边，食材在他手上仿佛是被神选中了，精巧的依次下锅，专门的大勺子像是剑客出剑一样犀利，每一个动作都让人无可挑剔。
更为惊奇的是，火焰都腾在过锅里面，陆南还坦然自若的颠着锅。
“陆南大师，我特别想问，你是从哪找到这两个小女孩的？”阿斯加在厨房里，也只能帮忙切点菜，“我记得你来的时候还是一个，怎么一下子变成两个了？”
“这有什么。”陆南放下铁锅，把菜入盘，“你看你之前餐厅生意不怎么样吧，那不仅仅不是因为是菜色的原因，服务也是做菜的一部分，从做出菜到端上桌都是做菜的过程，客人要享受的不仅仅是菜品的美味，更重要的服务，看着什么样的人端菜上桌也是有讲究的，比如兽人就应该端着大块的骨肉，精灵就要上点蔬菜，矮人上的菜要精致不多……女仆侍者长得还不能难看，不然饭还没吃，胃口就先没了。所以好的女仆，就要先做到秀色可餐，这样就能先赢一部分客人的好感……”
“这样吗？难怪之前餐厅里冷冷清清的。”阿斯加想到之前的鱼人和企鹅人服务生在餐厅里走着，“陆南大师对猫耳女仆是别有喜好？”
“那当然，猫耳女仆多萌啊。柔软的耳朵，绵柔的声音，和……发O期……都是很萌的地方。”陆南点着头，“我要是有钱足够的钱买一个店铺，就要在意牧德开一家女仆咖啡厅多好。”
“大师您这样的手艺，做咖啡不是可惜了吗？”
“煮一次好的咖啡比做菜要求更严格，何况还有女仆咖啡厅，那也很棒啊，比上菜要好看多了。”
“那么大师做咖啡的手艺也不差吧？”
“在江湖上混，都是一点不值一提的小技能了。”陆南笑着摆手。
厨房的大门打开，诺儿一身专门订制的女仆装走进来，看了一眼就拿起放在桌上的盘子，默默地端走。
陆南从后面拉住了她，脸色一沉：“来了厨房不说话，又偷吃客人的菜了吧。”
“不……不是……诺儿没有……”
“没有？”
“一点点……”
“一点点么？”
“除了盘子。”
陆南扶着额头，“算了，我还是自己去上菜吧。你也别端菜了，就在旁边呆着吧。”
“大师，这个……”阿斯加说，“您刚才不是说，猫耳女仆上菜才行么……叫什么……秀色可餐……”
“哈……我不够秀色可餐吗？”陆南摸着下巴，委实说，他身上一身白色的厨师衣服和高脚厨师帽子戴上，看不出有多少颜值存在。
厨房的门被猛烈的推开，黛兰走了进来，通红的脸上还是满脸的怒气，一来就抱怨说：“气死了，为什么我非要做这种事情不可啊。”
陆南看着眼前一亮，黛兰穿着这身女仆的衣服再合适不过了，黑白色的女仆服，领口开的极低，胸前是粉红的蝴蝶小丝带，腿上是纯黑丝的裤袜，金色的头发上系着猫耳发结，这对猫耳非常神奇，能跟着主人的心情在头顶上摇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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