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十字路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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创造者不在乎东西,不管是毁灭还是延续。相反,被不负责任诞生出来的复制品却再不断的为了自己所重视的事物进行着战斗。

“明白了吗?”

二次的出声询问,从低沉的声音升高了几个音调。好似想要让伊西斯和雨空从恍惚中回过神来。

“你是想说、杀了你,不止我们会死,跟我们有所关系、有所接触的人都会死……是这个意思吗?”

压抑的低声说完之后,伊西斯忽然发现自己在那里开始猛喘气起来。只是简短的一句话,却耗费了他十分多的气力才从口中挤出。

无奈的事实,残酷的现实。

“当然、理所应当的懂得。从头到尾,至始至终。你们所邂逅的缘,必定结束的果。”

“就像将一台运行许久的机器关闭掉那样,灯光熄灭,停止运作。陷入沉睡,陷入死亡,陷入停滞。”

人已然说的很明显,若是杀了自己,就相当于是亲手停止了一个运行的世界,同时没有继续负责运行的主脑将会彻底停止,进入休眠状态。而在其中相关的其余程序,理所应当的停止运作,也就是死亡。

所以,他才会如此的淡然,「我」才会如此的自信。

“是吗?也就是说死亡将至吗?”

突然,一道轻灵的声音打破了压抑的沉默。只见九尾狐带着一丝轻笑,缓缓的向前走起,向着对面人所在的方向走去。

“哦、我忘记了,看来你们那里至少有一个存在并不畏惧死亡。相反的,现在的她十分憧憬死亡。”

人看着逐渐靠近过来的九尾狐,突然想到了什么一般,发出了一声轻笑。单手托腮,露出了一副玩味的笑容,在那不断地调侃靠近过来的九尾狐。

但是,丝毫没有任何逃跑和防御的想法。就这么默默的看着九尾狐靠近自己,站在自己的面前。直到对方收起了那一脸的笑容,带着无比冰冷的杀气,操控着身后化为了利刃的九根尾巴,瞄准猎物,并且毫不有趣的刺向而去。

人脸上的笑容依旧没有褪去,身体也没有丝毫移动的想法。然而就算是这样,以这种无防备的姿态,九尾狐的攻击依然没有穿透对方的身体,或者说在即将接近的瞬间被阻挡下来。

而挡在九尾狐面前的赫然却是纤雪。

“什么意思……”

“……”

“啊、你不用回答,我知道从你那里得不到答案。我也知道现在的行为并非出自你自己的意志,而是从另外一个人的命令而做出的行动。所以、不用说话,人偶小姐。”

九尾狐对于纤雪的阻拦显得十分的愤怒,虽然没有怒喝与咆哮,但正是如此,那内心之中压抑的愤怒与低沉的语气更是让人不寒而栗。

同时,九尾狐更加的明白,真正安排纤雪这么做的人是谁。所以,在那如同自问自答的交谈结束之后,脑袋缓缓的转过头去。

“那么、什么意思……”

不带任何感情的声音,猛然放大的瞳孔与转换为野性的棕红色,不断的释放出那压抑不住的杀气。

“……请再等一下。”

显然,伊西斯明白九尾狐想做什么,这也是他们此次前来的目的,最终的目标。此时此刻的阻止,只是出于个人自私的请求。就好比那无力的请求一般,内心在那里不断的做着挣扎。

“哈、再等一下?直到你想出那所谓的解决方法?天真也要有点限度!”

九尾狐对于伊西斯这个阻止的语气与理由,不禁怒极反笑。

“啊、是啊!杀了他就能结束这无聊的循环!这是你们所前来的目的,虽然并不是我的目的、但是我想知道的东西已经明了!所以、所以……就让已经满足了愿望的我,自私的帮你们达成愿望吧!”

自暴自弃?温柔?……或许都有吧。

对于现在的九尾狐来说的确已经没有了任何生存下去的理由,活着本身就是一种诅咒。所以,死亡有的时候才会是一种解脱。

虽然这样的说法经常出现在一些轻声的人口中,被世人认为是逃避的借口。不过对于九尾狐这种经历了无数轮回依旧无法死亡的怪异来说,通过这样的停止运作、或许真的是一种解脱。

“所以、等一下!”

伊西斯看到九尾狐欲要转过身再动手之时,整个人闪现到她的身后,一把抓住了对方的手腕,声音之中竟是恳求。

“你已经不是小孩子了……就算用人类的时间来推算,你也早就已经成年了。再来到这里做出决定的来一瞬间,就没有任何可以放弃的理由,更别说退步和两全其美的方式。”

“……放手!”

九尾狐知道伊西斯无法下手,作为这里唯一能够与自己抗衡的力量之一,她真正害怕的就是那股软弱不断的在他的心中不断蔓延开,导致最后选择了继续轮回,也就是放弃。

所以,九尾狐要在那一份软弱变成现实之前,先一步停止这个无意义的轮回。

“哦、这还真是让人可歌可泣的表演啊。”

这时,原本一直坐在那里沉默的人,也缓缓的拍起了手,像是近距离观看了一场演出那般的感叹。

“拼尽全力想要保护的人,却在此时成为了你的软弱,心中的弱点。看穿了这一点的同伴,不惜一切的想要将那份软弱给斩断。”

“所谓的「人生体验」也不过是相同类似的不断循环,我能理解、完完全全的理解。因为我已经亲眼目睹过「我」做过诸多类似的选择。但是,我并不会像「我」那样生出同情,变得软弱。正因为目睹到了,观察到了,所以才会真正的学会什么是坚强,不会再去重蹈覆辙。”

“现在明白了吗?这才是真正的人生,这才是真正的活着。”

自信到让人作呕的笑容。

“连选择都从未做出的你还真是有本事带着「我」的脸说出那样的话、真是让人作呕。”

突然,一声不屑的唾弃打破了陷入自我世界的人。不是他人,正是拥有着与人同样外貌的其中一位,雨空。

人沉默的看向不远处的雨空,由于长时间的沉默不语,导致他都忘却了另外一个复制体。不过事实就是如此,相比起另外一个复制体,这一个终究是没有获得特别力量的凡人罢了。所以不知不觉之中,就被人所遗忘。

“已经可以了吗?”

“啊、多少算上得出了一个可以称之为结果的答案……”

“你们在说什么?”

九尾狐明显对于伊西斯与雨空两人之间的对话,不解的皱起了眉头,同时也是说出了人现在内心之中的疑问。

“所以我才让你等一下、放心好了,若是真的只有那一个选择的话,我不会犹豫……”

拿起武器剥夺生命的同时,同样准备好了被他人杀死的觉悟。

“……我可以相信这不是拖延时间的借口吗?”

“呵、就算我想拖延,你觉得现在还有什么好的借口并且满骗你呢?”

“我知道了……那就稍微等你一下。”

九尾狐看着伊西斯脸上那熟悉的笑容,松开了手的同时更是淡然的叙述着无法改变的事实。

最后,九尾狐选择了妥协,或者说她选择了投降。将最后这个机会、这个残忍的机会留给了本人。

“可千万别让我失望啊、「我」的理性。”

“别忘记了、小看了我可就算是小看你自己。”

伊西斯口中所指的理性自然正是雨空,两人在得知另外一个真实之后震惊是自然有的,但更多的是无奈和想要找寻解决的办法。

但是九尾狐却看穿了两人内心之中的犹豫不决,所以主动想要结束一切。但正是因为心中的软弱,两人才想要最后一搏,挣扎的找寻所谓的解决办法。

伊西斯要阻止九尾狐所以没办法集中注意力,那么思考就交给了雨空,交给了另外一个我。

当然,我相信「我」绝对不会让我们失望。

“虽然我回答的十分自信,但我所得出的严格意义上并不算答案,只能说是一个突破口……”

“呵、至少比死路强?”

“这是自然。”

伊西斯看着露出一脸苦笑的雨空,却没有任何的埋怨,而是豪爽的干笑一声,就像他自己所说的那样,至少不再是死路一条。

“哦……突破口……”

同时,一旁的人也是眯起了眼睛。显然,他并不相信眼前的这两个复制体口中的突破口,更多的是认为这只是一个假动作,垂死挣扎罢了。

“那么、就让我看看废弃物口中的突破口吧。”

“请不要用「我」的脸,用这样的词汇来称呼我们。”

来自于自己的不屑与讽刺。

“可不要小看了、人类的可能性!”

来自于「废弃物」的最后挣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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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来自轮回的迷途者

第五卷 来自少女少年的谎言

第七卷 来自过去的遗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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