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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尾狐听到雨空的发言后，原本冰冷的表情随即露出了一丝笑容，轻声道。
“有趣，那还真是让人期待未来的发展啊……”
低语一声后，顿了顿继续道。
“你对这件事情应该不是完全一无所知吧？先将你的假设说出来，我并不想多费口舌，会在你提出的基础上进行适当的补充”
九尾狐愿意将真相告诉雨空但是相对的也不想单纯的当个解说员，所以提出了这么一个建议。
雨空也不矫情，点了点头后直截了当的进入主题。
“我只想问，真正的幕后是不是上面那群家伙。”
简单明了的询问让九尾狐举起的筷子一顿，一脸古怪的表情看着雨空，随后发出一声感叹，回答道。
“哦？比我想象中知道的更多吗……”
雨空对于九尾狐的感叹也只是露出一丝浅笑，轻描淡写的敷衍了过去。
“还好，毕竟身边有相关人士，从中也了解到了一些上面和下面之间的关系。”
九尾狐对于雨空的敷衍也不在意，并没有追问下去的打算，只是在原本的基础上补充了一些。
“也好，这样子我也可以省点气力，的确就如你想的一样，幕后便是上面那些自以为是的蠢货，而那名人类女性只是众多被洗脑的傀儡之一，那个伪造的力量也是被强行赋予的，其实就算不用你们动手，崩坏也是迟早的事情，因为作为容器的人类来说根本无法长时间的承受那股力量。”
“……依旧是将那些教徒当做棋子来利用吗，搞得还真是和邪教一样。”
雨空听完之后思索了片刻，对于那些自诩为神明存在的行为发出了不屑的评价。
而对此，九尾狐则是毫不在意的露出一声轻笑，调侃一般的缓缓道。
“邪教呢……在那些不理解的人眼中或许的确是这样，而对于那些一直坚定不移的人来说则是信仰，你可以不去理解它赞同它甚至批判它，但是你没有资格去否认它。”
雨空对于九尾狐口中的信仰陷入了沉默。
的确就和她说的那样，每个人有每个人的道路和理念，不能因为他人的思想和你不同便认为是错误的，就算是那些在一般大众眼中视为异端的邪教也是如此。
有否认的也有赞同的，永远都不可能得到完全一致的答案。
但是就这件事情所处于的立场来说，雨空选择了否认，对于被牵扯到其中的一员他有资格做出评判。
而对于那些自称神明的家伙和那些犹如被洗脑一样灌输信仰的教徒，只不过是早已经如同行尸走肉的傀儡罢了。
这便是雨空的答案，他不会赞同他们，因为所处立场的不同，因为需要面对的事物不同，更因为自己是自私的。
雨空从不认为自己是什么圣人，也不认为自己能当圣人，也没有这个想法，无欲无求只是一种放弃的姿态。
自私是为了更好的保护自己，卑鄙是为了更好的保护身边重要的事物，思考和猜忌则是为了让自己更快的适应这个社会和更长久的存活下去。
弱肉强食这个环境从未消失过。
所以，雨空选择了将那些打搅自己生活的神明从那高高在上的地上给击落下来！
沉默片刻后，思索着早就已经决定的事情，不禁露出一丝轻笑摇了摇头。
紧接着看向九尾狐，回想着她刚刚的话语，突然察觉到了什么一般的试探道。
“听你刚刚的口气，也不是很喜欢那些人？”
“差不多吧，我对于那种自以为是的蠢货一贯不感兴趣。”
九尾狐对于雨空的问题并没有回避，反而是直白的承认了，不过还没等对方继续开口想要说什么便抢先打断道。
“若是因为这点你就想期待我出手帮助你的话，我只能说你想多了，而且我们也认识了那么长的时间，你觉得我会那么简单答应吗？”
雨空被九尾狐的抢白弄的一愣，原本张开想要说什么的嘴巴硬生生的闭上，挤出一丝笑容尴尬的回复道。
“……一瞬间，我的脑中的确生出了请你帮忙的想法。”
就如九尾狐猜测的一样，雨空的确有那个想法，不过随即一想，九尾狐并没有帮助自己的理由，应该说她的一切行为都是随性而起，愿意出手的时候就算你不同意她也会来强行插一手，不愿意的时候你不管怎么说都没用。
雨空也觉得刚刚的自己太天真了，自嘲的笑了笑之后，又将目光看向了另一边已经吃完饭的鬼。
此时的她整个人懒散的靠在椅子上，脸上洋溢着满足的笑容。
雨空看到后，突然露出一丝坏笑慢慢走到鬼的身边，用手轻轻的抚摸着她的小脑袋，配合着那温柔的话语索然像是一个诱拐小萝莉的怪叔叔。
“好吃吗？”
“恩！~配上酒简直就是享受！~”
鬼也没有排斥雨空的抚摸，反而是十分配合的将自己的小脑袋伸了过来，随后用力的点了点头，发出了称赞的声音。
雨空也是趁着小萝莉心情正好的时候突然道。
“你这些葫芦里装的都是酒吧？”
鬼顺着雨空的手指看向腰间那些大小不一的葫芦点了点头，十分自豪的介绍道。
“恩！不同的葫芦里面装着各式各样的品种，收集它们可是很费劲的，虽然我也想让人类你品尝一下，不过只是一小口就可以让人类你永远的陷入醉意无法清醒过来，我还想吃到更多的美味所以不能给你喝了！”
“额，是、是吗……那还真是可惜……”
雨空听着鬼的解释看着对方脸上露出的遗憾心中反而是一松，纷纷对自己所能说出的食物感谢了一番，要不是因为它们或许自己已经被强行灌入了也说不准……
轻咳了一声之后继续道。
“那你是怎么收集的呢？和上次一样将那些教徒变小放入酒杯吗？”
雨空小心翼翼的试探性的询问，可以的话他并不想因为自己的猜想而涉及到对方的秘密而让现在难得和谐的氛围变味起来。
不过就事实来看，只能说雨空想多了，鬼压根就不在意，毫不掩饰的点头承认道。
“是啊！只不过上次那些材料太劣质连收藏的价值的都没有，如果换做人类你的话就不一样了，啊、不过放心，我现在没有将你一饮而尽的打算！~”
“……现在没有吗，那还真是让人安心啊。”
雨空突然发现就这么简短的几句交谈中，他似乎得知了一些恐怖的事实，这个时候让他想起了一句话，有的的时候不知道反而会比较好。
不过对于他来说，现在要考虑的显然不是这点！
雨空在一步步验证了自己的猜想之后，趁热打铁，对鬼发出了邀请。
“那么，如果我能引出一个极好的材料作为你酒水的收藏，你是不是也能顺便帮助我一下呢？比如说上面的神？”
九尾狐在一旁听了半天，直到这时才有了发言，发出一声轻笑，如同早就料到一半的调侃道。
“果然真正的目的还是这个吗，从我这里无处下手就转换目标了吗，想法是不错，不过你还是太天真了，你觉得鬼她会那么容……”
“好啊！~”
然而，没等九尾狐说完，鬼那几乎没有进行思索的回答便打断了她。
两人一脸愣神的表情看着鬼，刚好和她此时无邪的笑容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雨空最先回过神，压抑不住心中的喜悦，惊呼道。
“真的？！”
而不同于雨空的兴奋，九尾狐则是一脸冰冷的瞪着鬼，无声的愤怒和杀意缓缓的从身上散发出来。
就算是作为凡人的雨空也能清楚的感受到此刻九尾狐的愤怒，毕竟作为生物最基本的恐惧还是能感受到的。
不过鬼依旧是那一副毫不在意的表情，将酒杯倒满之后，小手轻轻一挥，酒杯便犹如瞬移一般的出现在了九尾狐的面前。
悠闲的语调缓缓的安抚道。
“狐狸你不要总是没事就生气，对身体可不好哦，喝一杯降降火吧。”
九尾狐连正眼都没有看，依旧怒视着鬼，质问道。
“你自己不想想为什么我会那么生气，你就那么喜欢的选择不同于我的方法？”
鬼对于九尾狐的质问依旧是那一副淡定的笑容，缓缓的解释道。
“狐狸我想你是误会了，我同意是因为人类口中的筹码对我而言很诱人，你跟我认识了那么久还不知道我的追求是什么吗？”
九尾狐看着鬼手中晃动的葫芦并没有接话，但是身上的杀气却缓缓的消失，鬼也是乘势继续道。
“我的追求一直没有改变，收集各种素材酝酿出一口最美的酒，一口让我永远都无法醒来的酒，所以人类的要求我才会答应，各有所需的交易而已。”
九尾狐在听完鬼的全部解释之后陷入了沉默。
就此，鬼也不再多说什么，反倒是看向身旁的雨空。
“人类，时间也不早了你也该回去了，这个拿着，需要找我的时候将里面灌满即可，不管是什么东西，只要是类似于水的物质就可以。”
“哦、哦，知道了，到时候我会再联络你！”
雨空接过鬼递过来的一个大碗的酒杯之后，点了点头便匆忙的将桌上的饭盒收拾好，正当想着该怎么跟此时的九尾狐搭话的时候。
对方则是无言的挥了挥手手。
雨空看着自己即将消失的身体，又看到九尾狐那一脸烦躁之中又有一些落寞的表情，不知道为什么，心中十分的不舒服，仿佛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一般无法喘息。
就在即将消失于这个空间回到现实的时候突然大喊道。
“之前在那个虚构世界里的引导谢谢你！虽然我知道你并非真的想要帮助我，但我依旧想说句谢谢！”
雨空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突然说这些，虽然在那个时候就打算在恢复真正记忆之后做出感谢，可为什么会选择现在，他自己也不是很清楚。
回过神的时候便已经喊了出来。
九尾狐看着雨空消失的地方沉默不语，片刻后，收回了视线，拿起鬼递来的酒杯无言的饮着。
直到见底之后，将酒杯用同样的方式还给鬼之后才再次开口。
“现在他不在了，可以说出你真正的理由了吧，别给我装傻，我的确知道你一直在进行收集但还不至于被那种级别的存在给吸引过去。”
鬼一边听着一边为自己倒满一杯之后，望着酒杯中微微荡漾的酒水调侃道。
“或许就像你说的那样吧，那这个理由怎么样呢？”
并非承认和否认，在作出这个暧昧回答的同时又更换了一个新的理由，一个能让对面之人所能信服的理由。
“我很中意那个人类，就像你一样，慢慢的等待成熟享受丰收的果实，我也是在等待，经过时间酝酿后的甜美。”
“那你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我享受的模样了。”
“不，是你只能看着我品尝的模样。”
两人脸上同时带着笑容，看似温和的对话却让人不寒而栗，尤其是此时在回家途中的雨空更是浑身一颤。
他并不知道自己的未来已经被擅自的决定了下来，而且决定人又多了一个！
不过就算知道了，或许也是在短暂的诧异之后便沉默下来，因为对于他来说只不过是一个麻烦变成两个麻烦而已。
就算没有这个新的变数，原来就已经存在的麻烦也不会就此消失。
此时的他只是明白，自己成功拉拢了一名强有力的外援，对于他的计划更是迈出了一大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