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功而返！”
李恢心里极度不畅快。早晨跟陈处悠前往学校，希望找到些线索。
然而，整个早上的经历却极度让他不悦。
先是，跟着陈处悠走在路上，从公寓这边的深处出来，刚到闹市区的岔路口，就正好碰见张彩羽，
“啊真巧耶。”张彩羽笑得勉强。
“啊，又见面了。说起来每天早上都正好碰见你耶。”陈处悠说。
张彩羽的脸短暂的瞬间抽搐了一下，这一幕刚好被李恢看到了。
“正好……”李恢自寻思，刚说出口就懂怎么回事了。
“怎、怎么了吗？”张彩羽强做笑容地对李恢说。
“没事。”李恢说，然后继续走着。
然后，数十秒的时间里，两人一犬都没有对话。
“诶，你今天挺沉默啊？有什么不高兴的事吗？”陈处悠说，听起来很像是一般的关切话语。
“没没没事。”张彩羽稍有慌张地回答，回答时仍笑得勉强。
李恢一旁保持沉默。
“啊，啊！作业写完了没有？”张彩羽忽然发问。
“现在作业哪里多了？”陈处悠回复。
“啊，也对，呃，那个……”
“嗯？”
“啊，没、没什么。”
李恢在一旁想：“哇这样我都跟着尴尬。虽然并不是因为想帮她——我还是先行一步吧。”
“差不多到学校附近了，我自己行动就行了，你们保重。”
“哦。诶？保重？”
陈处悠想着不应该是自己对他说才是吗，鉴于他身体的原因，他才要小心才是。
“再见。”张彩羽小声说，语气友善。
“诶你怎么对他挺有礼貌的？”陈处悠发问。
“什什什么，我一直都这样啊。”张彩羽说。
“平常不是……”
在李恢的听觉里，两人的声音逐步淹没在大清早的人群中。
然后是，由于李恢看起来确实是犬，真的无法大摇大摆地进学校，于是就绕着学校找突破口。期间又是一些小孩对他的挑衅，比如朝他大踏步发大声音什么的，再有这样那样的人屡次投以好奇的目光和说些各式各样的议论，再是要根据气味躲避别的动物，需要躲避的多半是狗。可以说，足够艰辛。终于，李恢找到了某一处的墙，树林的掩盖下，有个洞，考虑良久最终还是从这里进去。在自己不得不施行的躲避下，终于进入学校内部。
李恢先前早有考虑打算，先是在保证自己不被发现的情况下查探是否有别人能听到他的声音，再是四处搜寻看看有没有什么端倪。探索的事情，本来就没有什么诀窍，只能如此硬着头皮上。
李恢试着到这些教室门外，自然是不被发现的情况下，呼喊。
先在一间教室，后门的位置，大呼：“喂！”
并没有任何人因惊讶而回头查看。
下一间教室，后门关着，通过一些办法摸到窗户口，朝着里面又是一声呼喊。
仍然没有人注意到他。
下一间，又是无人应。
直到某一间，后门边上喊了一声，自己都径直走开了。
稍微走开一点，李恢忽然大惊：等等，刚才好像有人惊讶地回头了！
立即回去一看，结果是陈处悠和张绮红，他们回头看的表情相当尴尬。
李恢可是觉得非常气馁，连忙回声道：“没事没事，你们回头，回头！”
“怎么了吗？”“没、没什么。”两人被同学注意到而又回复的声音。
李恢大惑：“凭什么就只有三个人听得到，别人都听不到啊，按照逻辑，线索，事物的联系，怎么想都不可能这么玩啊，不应该是要么就一个人听得见，要么就是因为某种原因一堆有相同点的人听得到这些情况吗？怎么会就三个人听得到还是同一所高中这种情况啊？”
一挫再挫，李恢已经失去信心，最后是开始四处的搜寻。然而无果。走到学校中间广场附近时，心里还在想这逻辑套路方法论的究竟要怎么玩。
“李恢！”
李恢自己思忖着，忽然听到有人叫他，浑身一抖，显然是被吓到，回头一看，是唐秋铃。
“……有什么事吗不对！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我……”唐秋铃头一侧，然后才看向李恢继续回答，“我是这里的老师哦。”
“撒谎撒的也太劣质了吧。”
“什么嘛。”
李恢想：“咦，搞什么，这人不是稍有文静的样子吗，怎么一见面就这么搞怪。”
“我这里没什么进展啊。”
“这样吗……”仿佛也跟着同情一样。
“所以你是怎么回事？”
“呃……”唐秋铃头一侧，显得不愿意讲，但还是讲了，“我体育课，身体不舒服，女孩子的事情……”
“好了我明白了……”李恢一旁打断说，显得有气无力。
“……”
“……一起回去吧。”李恢说。
之后在岔路口分道扬镳，李恢回到公寓那里。
“唔……”趴在石头上的李恢不经发生这样的声音。思忖了许多，但是都是徒劳，时间已然是中午。
起码，种种不爽的事情，不会继续进行吧，李恢这样想着。看着没有太阳，就直接在石头上午睡。
稍有一会，感觉有生物靠近。
睁开眼，发现是在视线之下，那个小女孩，张大眼睛看着他。
“怎么会这样……”
“不过，起、起码，她上不来吧，只要我偏不下去……”想到这李恢都自己感到不靠谱了。
小女孩从他上下石头的垫脚石那里上来了，开始是略显吃力，但很快还是爬了上来。
“下去！”然后竟然是一把把他了下去。
李恢差点摔重了，倒地起来踉跄了一下，直叹好险。
然而小女孩可不会就这样放过他，之后又是打算抱住李恢，李恢想挪开，结果后退被石头挡住，就这么被手包了过来，抱住，还是推到石头上——李恢可没想到这石头还可以这么用。
霎时间李恢想起来自己之前看个电影，一个人说不喜欢军队身后的树林，两军相战时身后的树林就像墙壁一样，军队被推过去游离在墙壁边上互相分离开被剿杀——说的好像就是现在自己这个情况，看来是犯了战略性错误了吗，李恢无力地想。
想不到，自己之后就是要继续接受这样的日常吗。
李恢望着天。心里寻思：
“我该把这当做梦魇呢还是心安理得呢？”
“算了。唯能服从天的意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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