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的生命中都会遇到一两个变态,什么,你说遇到一个就够受的了?哦哦,那你遇到的一定是……我,这,样,的。】
虚无的空间,被冰凉的白色光晕填满。差点掐死千略的黑衣男人君铭,此刻正踏着虚空,向半空中的银色宫殿走去。迎着他面走来的是一个白发赤瞳的男人。他挡住了君铭的去路,饶有兴致的摸着下巴,脸上铺展开一个意味深长的笑。
“啧啧,阴着个脸,让我猜猜是谁得罪你了。”
君铭没有理会,绕过他继续走着。
“神明让你杀了自己的妹妹?然后你没做到?”
白发男人喋喋不休追在后面。
“不对?那就是你找到你妹妹时她已经死了。哈哈哈……而你发现杀死她的是你的复制人……”
突然,君铭停下脚步,一动不动。
“胡拔云遏。”
停在君铭后面的男人被君铭周遭幽冷气场染得周身寒意阵阵,他咽了口口水,应道。
“什么……事?”
“去伴黑老巢,放出秦千略。”
“然后呢?”
君铭又继续迈开脚步,面无表情地回答,“你只需要放出他,其他什么都不用做。”
“哦?为什么?不需要把他带过来吗?”
猛然间君铭的脸闪到胡拔云遏面前,碧色的瞳孔震慑心魄。
“你敢做出一件多余的事,我就让你葬身宁海之心。”
话音一落君铭人已经站在阶梯的最高点。
“哈哈哈……只怕,里面的男人会比我先死。”
胡拔云遏留下一句话,飞直奔虚无空间的尽头。君铭一惊望向大殿中央,修'加百列耸拉着脑袋,口鼻被胶带完全封死。君铭怒意炸燃,一个箭步冲到修'加百列身边,将胶带扯掉。
正当刚出来平行之间的胡拔云遏为自己恶作剧得逞感到十分开心时,一个黑影倏得出现,揪住他的衣领将提到半空中,又用极大的力气将他砸向地面。
瞬间地面被炸得烟尘四起,半空中的君铭怒目对着烟尘。
“永远记住,我杀你,很容易。”
等烟尘散去,地上陡然多出的大坑中,胡拔云遏一只手臂扭曲得挂在肩下,他站在那里看着空无一物的天空,摸了一下额头的血液放进口中。
“呸,味道真渣。”
“哼,君铭,你还真是爱护那个活死人,也罢,接下来会越来越有趣,所以,顺序怎样都无所谓。”
深处地下的伴黑基地,千略与星图无法打开房门,正在各自的房间中踱步。
怎么办?出不去?怎么办?
忽然,千略感觉自己脸前一阵凉风,一张既熟悉又陌生的脸出现在自己面前,下一瞬,他只感觉有什么东西在他的右额头一划,千略立即吃痛,向后退了半步。
再等他定睛一看,这张脸的主人已经退到两米之外,伸出如他瞳色般鲜红的舌头,将沾有千略鲜血的手指在上面一抹,像蛇一样将舌头迅速收回口中,津津有味的咋着嘴。
“味道还是和小时候一样不好不坏,还是你姐姐的味道好一点……”
千略倒吸一口凉气。
“舅舅?”
“怎么,这么多年没见舅舅,吓成这样?”
明明是亲眼见着这个人被绞刑的,怎么会?
“哦,你姐姐,没告诉你是吧?哼……她那头倔驴,什么事都自己担着。”
千略正迷惑,听胡拔云遏提到武止戈,虽不是什么坏话,但不由的,怒意瞬间蹿上心头。
“你这个人渣。”
见千略满脸怒意,胡拔云遏来了兴致,左嘴角向上一提,右眉挑起。
“啧啧,你姐姐听到你这句话会很伤心的,我可是你们亲爱的舅舅。”
“你少废话,你要做什么?没事滚远点。”
像是压抑了多年的不快,千略低着嗓子吼。
“呦呦呦,多年不见,还是那么爱故作镇定,其实……”
胡拔云遏开始缓缓走向千略,理了理手上的黑色手套,一缕缕黑色烟尘将千略裹住托举到空中。
“你心里是害怕的吧!露出你那惊恐的表情来,像小时候一样,让舅舅好好欣赏欣赏。”
千略只感觉心里一空,无数回忆涌向心头,在霍普弗斯度过的童年中最黑暗回忆,一点一点的吞噬着他。
小小的千略无数次的在舅舅家中摔倒,每次他都不哭,可他回头总能看见舅舅阴险的笑着,恶作剧越来越过分,之后,千略莫名其妙跌倒,发自己膝盖下的是一片碎玻璃,而胡拔云遏就远远地看着小千略,脸上抖动着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容。千略吓得原地一动不动,鲜血流满膝下。
这时候兴奋异常的胡拔云遏三两步走过来,半跪在千略面前,慢条斯理地,用一根手指,从地上蘸起鲜血放在嘴里允得陶醉。人前温柔异常的舅舅简直就是魔鬼,千略满身冷汗踉踉跄跄,落荒而逃。
回到家中,他一边浑身发抖一边跟武止戈说,舅舅是坏人,但是武止戈只是摸摸他的小脑袋说,世界上谁都可能是坏人,但胡拔云遏不会是的,绝对不会的。
姐姐的不信任让千略心底泛起阵阵寒意,但是又不想姐姐受到伤害,只要武止戈一去见胡拔云遏,他就偷偷跟在后面。
某天,武止戈受伤浑身是血的冲进胡拔云遏的房间,质问胡拔云遏为什么在关键时刻撤兵。
千略就在窗外垫着板凳盯着。房间内,胡拔云遏一脸无害,温和得绕到武止戈身后,按住她的肩膀让她冷静,先坐下。在武止戈身后他眼睛瞪得异常大,嘴巴咧开,笑得异常兴奋。
可当他再次半蹲在武止戈面前的时候,脸上只有温和无二的笑颜,以及眼中有意无意流露的对晚辈的关心。
“都浑身是血了,这次都怪舅舅。可是……”
千略眨了眨眼睛,没错,就是很短的时间内,胡拔云遏在武止戈脸上轻轻一抹,迅速转过身,将手塞进嘴里,一脸诡异的幸福。
正当千略吓得浑身发抖,胡拔云遏的眼珠滴溜已转,死死盯着窗外吓傻了的秦千略。“呜。”千略吓脚下一抖,整个从凳子上摔了下去。不过,他本能的捂住了自己的嘴巴,沉闷的摔在地上,一团黑烟顷刻将千略裹住。
屋内的武止戈本打算出来查看,却被胡拔云遏以有要事商量拦住。
那天晚上小千略被黑烟扔进城郊的一口井里,井口被封死。井中一片漆黑,脚下的淤泥满过膝盖。千略冻得瑟瑟发抖,他无数次得想从淤泥里挪开脚,都没有成功。天暗复明,井口缝隙透进光亮时,千略已经筋疲力尽地躺在淤泥里,绝望地望着封死的井口。
“小鬼,死了吗?哈哈哈……”
第二天傍晚,井口渗进晚霞的微红,千略没吃没喝已经昏昏沉沉。这个时候胡拔云遏的声音在他耳畔响起。
半睁着眼睛的千略看见,胡拔云遏依旧挂着不正常的笑容,浮在他不到半米的空气中,周身裹着流动的黑色烟尘。再后来,他不大清醒了,直接得是姐姐把自己抱着送到了医院。大病了几天之后,千略很认真的告诉姐姐,胡拔云遏把他丢进井里的。武止戈将手搭在千略的肩膀上,异常严肃。
“我相信你,以后你不要再去舅舅那里了,好不好?”
小千略用力点头,他很开心,姐姐终于相信自己了,“那姐姐也不要去了。”
“不行,姐姐是军人,不能那么任性……”
注意到千略微皱起的眉头,武止戈温柔一笑。
“好了,听话,姐姐可是帝国第一神枪手,他一个人奈何不了我。”
“可是,姐姐……”
“唉?小孩子不要得寸进尺,姐姐要发脾气的话,你就没水果蛋糕和点心吃了……”
裹住千略周身的烟尘越收越紧,回忆到此为止。
“看样子,你姐姐把你调教的很好,无所畏惧的性格倒是学过来几成,可是……”
原本准备继续收紧烟尘,挤断千略几根骨头听听响儿,但他脑海里突然冒出那句“杀你很容易。”以及彼时君铭那席天卷地的杀气,胡拔云遏回了回神,将千略扔在床上,强行破坏了门上的机械锁。冲出门外,在星图房门前用力嗅了嗅。
“嘶?有意思。”接着他一脚踹开方门,轻飘飘冲到星图面前。
“小姑娘,我们又见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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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
武止戈;魂淡,敢动我宝贝弟弟,你丫是皮痒,还是活够了?
(嘁哩喀喳,砰砰砰……只见胡拔云遏办公室纸片乱飞。武止戈粉发飞舞在空中,端着机枪疯狂扫射,胡拔云遏躲在桌子下瑟瑟发抖,但却一脸兴奋。)
伴黑君;卡,卡!不行!不行,女演员,端枪的姿势不够优美。
男演员立刻收住脸上的表情,用手按摩着脸部,优雅的对着焦心的女助理说,没事没事,我调整一下,多少条只要能过就行。
女演员,蹙眉一瞪,大步流星走到伴黑君面前,枪朝天一撂。“老娘不演,变态导演。”
哐当,伴黑倒地,头顶冒烟。幽幽一句,“那这段,减掉,不要了……女神,你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