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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栽从催眠中挣脱，自然也是知道发生了什么，看着近在咫尺的火海，额头上不断冒着汗，三步两步就走回了牧羊的旁边，才松了一口气。
牧羊的枪口指着虎，虎身上没有任何武器，但是他依旧淡定的笑着，现在有没有卸下身上的伪装，将他和关栽对比，两人像是一个模子里面刻出来的，身材，面容还有神情。唯一不同的就是两人的眼神，关栽显然是惊魂未定，劫后余生，相反处境更加危险的虎反而认真地看着牧羊，眼神里面多少带了一些戏谑。
沉默了一会儿，最后竟然是牧羊先开的口，“我很想听听，你是在什么时候，完成这出狸猫换太子的大戏的。”
虎直接是笑开了，“看来你的吃定我了，哈哈！”
牧羊的手下都瞬间抬起了枪，只要牧羊一个命令，下一秒钟虎就会被打成筛子，关栽很莫名，虎究竟是何处得来的勇气。
“回答我！”牧羊低沉着声音，“我不会给你催眠我任何一个手下的时间，要说的话，接下来五分钟之内结束，但是这也不包括你连着最后的五分钟也不想活下来的可能。”
虎的笑声停止了，目光移到关栽身上，“就在当初拍这个蠢货来侦查我的时候。”
关栽闻言一愣，断掉的记忆终于在那一瞬间被全被都给联系上了。他之前支开那些人，心里有个声音告诉他，前面那个小巷里面有东西可以救他，所以他就走进去了，但是里面除了蓝色的灯和一面镜子什么的都没有。
当他回过神来的时候，那条小巷变的无比悠长，他在水声中走了很久，久到一个世纪一样，之后等到走出那个小巷的时候，眼前就是这片火海了，还差几步，他就会彻底交代在这里。
虎看到关栽的表情，笑了笑，“不过你们一脉的运气还真是好，这样的死局你居然都可以机缘巧合地活到最后，不得不说……”
虎还想要说什么，但是被牧羊打断了。
“五分钟到了。”牧羊举起了手里抢，想都就扣动了扳机。
“砰！”子弹从枪膛中中迸发而出，但是这发在虎意料之中的攻击，被虎的躲过了，虎滚到了一旁，手里的东西脱手而出，冲着牧羊的面门就来了，牧羊稳稳地把这个东西给接住了。
是个电话。
牧羊的手下也要开枪了，但是电话里面的声音瞬间在屋子里面炸开了，叫住了所有人。
“住手。”是方又的声音，就是那个在轮椅上，牧羊十分喜欢的女孩。这些手下早就把那个女孩当成以后的女主子看待了，所以一些没有敢动。
牧羊虽然眉头紧紧的皱在一起，心里显然是有些不安，但是他依旧清了清自己的喉咙，调整了依稀自己额语气，“发生了事情？没事的，虎已经被我们抓住了……”
方又只回答了一句话，“听我哥说！”所有人的目光都再次落到一脸虎身上。
“怎么，想娶我妹妹，来叫一声小舅子，让我听听。”虎现在像极了一时得意的势利小人。
牧羊咽了一口口水，事情突然发展成这个样子，他有根本无法也不敢在往下面想了，同时方又的背叛又确实让他的心里堵得慌，他从未想过这个女孩会背叛自己。
“对，就是这个眼神，真的和你父亲像极了，简直是一模一样。”虎肆意嘲笑着。
牧羊立马端起了手中的的枪，关栽也是第一次看见，枪杆在牧羊的手里，牧羊居然有些发抖，“你给方又下了什么催眠术，我知道方又，方又是五号教皇的遗孤。”牧羊清楚的记得，又一次他给方又洗头发，在方又头皮上面，被发丝遮挡的地方，有一个数字“5”。
“你说的是这个。”虎撩起了自己的头发，在头皮上面还有一个大写的“1”，“我可不是1号魔术师，因为我们这一代的恶魔，是双生的。”
“1”和“5”在一起，组成了十五号，恶魔，代表着绝望。
牧羊身体一颤，吼道：“那又如何，今天你还是要死在这里，方又又如何，她不过是一个女人，一个随时可以换的女人。”
电话另外一头还没有挂，方又的声音同样也是出奇的平静，“那虎和豺也可以换掉？我在他们的饭里放了安眠药，现在睡得很沉。”尖锐金属和地板摩擦的声音从电话的另外一头传过来。
牧羊叹了一口气，把枪扔在了地上，他知道这一次，他输了，已经无力的回天了，他输掉得不止是虎的命，还又方又，那个她深爱的女人。挥了挥手，牧羊的手下让出了一条可以让虎离开的道路。
关栽在人群中沉默着，突然想起了豺之前给他讲的那个故事，在虎假死的时候被他们葬进河中的故事。豺说虎的遗书里面这些，虎有一个妹妹，没有一次失足落进了山崖。或者这个故事是真的，之后方又在那个时候没有死，只是摔断了双腿。
“关栽和我一起走吧！”关栽正在发着呆的时候，虎的一句发言让他有些猝不及防，为什么又要把他给拉上。
虎又解释了原因，“我们一脉挺信运气这一道道的，而你们一脉运气还真的是出奇的好。”
牧羊的目光他也落在关栽身上。
关栽的选择当然是摇头了，后退了一步。牧羊已经干掉了安海，现在势力最为壮大，这个时候让他选择两个孤家寡人，这个选择已经很明显了。
虎摸着自己的下巴想了想，“其实运气也只是你实力的一部分，当你们一脉运气用光的时候，也就快被灭了满门了。”
关栽没有搭话，他等着虎接下来还要说些什么。但是虎的这句话也让她想到了那场火灾，自己家的那场火灾，哥哥，妈妈，爸爸，全被死在了里面，只有他一个人苟且偷生。
虎看关栽没有反应，也打算扭头就走，但是刚走几步，虎转头过来又补充了一句，“我如果没有记错的话，当年你们家成果隐居了的，至于我们后面为什么有找到了你们，当然要感谢一些……”
虎顿了顿，无比夸张的笑容。
“4号，皇帝了，他告诉了我们，关于愚者的一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