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爷索性没事,这场闹剧终究以大家都能接受的方式结束了,催吐结束,随便被医生检查了身体各个器官,是否受到了甲醇的影响。又折腾了两个小时,老人家才回到了自己的病房。
姜爷脸色有些苍白,虽然一路和关栽安洋检查的时候,依旧是和和气气的说话,但是可以看出他强打起来的精神和勉强的笑容。
关栽正在很姜爷有的没的聊着,主治的医生却在这个时候推门而入,翻了翻病例单,最后视线落在了安洋身上,“病人基本没啥事了,你和我出来一下,说一说化验的结果。”
安洋和医生出去了,“你也去吧!”姜爷挥了挥手,神色有些困了,身体往下缩了缩,平躺在床上有些困顿地闭上了眼睛。
关栽出去时候,医生正在和安洋翻看着几张B超照片,“你爷爷的阿兹海默症已经确诊了,我记得你们之前问过我们,老人是否有精神问题?看来正如你们想的。”医生指着照片的一角。
“呃……其实他那不是我爷爷。”安洋尴尬的笑了笑,“我们只是他的邻居。”她自然是要跟着圆关栽之前的谎。
“哦,那可能是我认错了吧!”医生顿了顿了,也没有仔细深究,“我只是记得之前病人很在意的那个照片,里面那个女孩和很像而已。”
安洋和关栽皆是一愣,关栽之前只是也觉得这个女孩应该是在那里见过,但是完全没有把事情往这个女孩就是安洋这方面上想,但是回想一下,正如医生所说,两人还有几分神似。
“可能仅仅是长得像而已。”安洋也有些尴尬。
“或许吧!对了,你们知道阿兹海默症,它也俗称老年痴呆症,病人患病已经有一段时间,目前病情正在从早期向着中期演化。”
医生的话就从印证了林楠那个熊孩子说的话是对了,关栽急忙插话,“医生,这个病症目前有什么症状?”
“遗忘。”医生翻着手里的单子,回答地很简洁,“病人的精神目前还算是稳定,但是他可能已经忘记部分过去的记忆了。”
“但是我们在和他谈论过去的时候,老人一直记得很清楚。”姜爷那个关于他孙子的故事关栽现在都记忆尤新。
“记忆这东西是可以作假的。当病人过去的记忆缺失了部分,整个记忆被回忆起来时,出于大脑的自我防护,病人可能会凭空幻想一些东西去补充自己空缺的记忆。”
“也就是他说的全是假的?”如果老人真的把之前的事情忘得干净,或是用假记忆代替,那么黑山羊角的事情可就变成无头悬案了。
“不不不!”医生急忙解释,“你们误会了,老人可能有些东西是真实的,只是那些却是片段,全靠大脑自我意识补充。”
“那最近的记忆?”老人曾说过林松以前也常来他家吃饭。
“按照病人目前的情况来看,应该还算是良好。”
“谢谢。”关栽在想一些东西,按照医生的说法,那么老人记忆中的孙子和孙女很有可能就完全是姜爷自己虚构的人物,这点可以完美补充之前医生提到的照片里面的女孩就是安洋。
而且从老人家里找出了那几个黑山羊之角,也可以从某些方面证明这一点。
关栽把病房门推开了一角,透过缝隙看着里面那个面色苍白的老人,躺在床上,侧身看着窗子外面……
“姜爷想吃写什么?”关栽削着水果,坐在病床边上,安洋在病房外面。
“没啥胃口,可能是刚催吐了吧!”姜爷没有看关栽,眼睛依旧望着外面,“对了,刚才医生说了什么?”
“家属问题,他说您的家属问题!”关栽把眼眸垂地很低,话题是他故意引导的,“你上次在给我们讲得,你的孙子喃!”
姜爷沉默无言,像是在思考,更像是不想回答,实际情况为后者,姜爷岔开了话题,“对了,为什要我洗胃?半个油饼而已。”
关栽之前并没有告诉姜爷这个问题,可能医生和护士也没有说,“其实是其他问题?”
“有什么问题?”
“甲醇。”关栽冷冷说到。
“甲醇。”姜爷陡然一变,“甲醇”,他又把这个词语在嘴巴里面有念叨了一遍,像是在对自己说话,声音很轻,“怎么多年了,他果然还是没有选择放过我。”
“谁?”关栽问道,虽然医生说的姜爷的记忆出了问题,但是出问题只是部分,说明其中绝大部分还是有价值的。
“我……孙……子。”老人的呼吸随着这三个字的吐出开始变得急促,一字一顿,说的并不咬牙切齿,但是像是耗尽了全身力气,“那个小崽子,就是用这个东西杀死了他父亲,还有很多人……很多人。”话音刚落,老人就急促咳嗽了起来,像是什么东西被呛在了肺里。
“对了,姜爷你还记得那个把东西送给吃的是谁吗?”关栽有些急功近利,继续追问着 。
“不是就你嘛!那天我躲在床下面,你说你在门口帮我站岗。不对,你不知道我在床底下,那人不是你。那他是……”姜爷好不容易缓一下,开始了急促的咳嗽。
护士这个时候冲了过来,是个年轻的女护士,一股毕业大学生的气息,她挡在了关栽面前,打断关栽的问话,“病人姜辉这个时候需要静养,你们先出去吧!”
“抱歉。”关栽意识到了你自己的失态,急忙道歉,突然听到了什么,“什么,姜辉。”这几个他差点吼出来,迎着护士的白眼。
安洋说过,他们家的属下,一辈往下传承,都是只继承名,不传承姓氏的,姜辉,大辉,吴辉。
关栽被赶出了们,正瞅见安洋就站在门外面,之前用手机拍下了姜爷床头的那张照片,一边看着镜子,一边看着照片里面的自己。
“这个真的是我。”安洋自言自语,照片里面那个天真烂漫的女孩,旁边一个比她高上一个头的男孩子扒着她的肩膀,“如果这个人是我,那么他又是谁?”
安洋还记得自己被父亲关在石蒜花园下面的那个铁棺材里面的时候,父亲安海也提及过,她有一个死去的哥哥。
而姜爷说的是,哥哥杀死了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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