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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租车上,安洋陷在车子的后座里。
“小姐,你要去哪?”的哥扣下了计费器,背对着坐在车后的安洋。
“益都别墅……,不,算了,到海天酒店吧!”安洋下意识说了回家的地址,但是马上又改口了,现在还不能回去,她需要收集更多的资料。
吴辉算是在对于安洋相当重要的人,很多时候,吴辉对于安洋的宠爱甚至要高于安海,但是对于逝者除了缅怀,也只剩下了悲伤。
车子开地四平八稳,的哥放的音乐相当轻柔,精神紧绷了一天的安洋很快就被睡意冲了上来,蜷在后座里,眼睛微闭。
出租车在路上缓慢的爬着,像是归客,但过了一会儿,巨大的颠簸让安洋的脑袋撞在了门上,“哎哟!”
安洋醒了,有些勉强地从后座里面支撑起身子,脑袋有些晕,看了看窗外的景色,一片黑,根本不是市区里面的灯火通明,而是身处郊区的寂静诡秘。
安洋一下就反应了过来,这不是去海天酒店的路。
“师傅,走错路了吧!你最好把车开回去,不然我直接报警了!”安洋抽出了电话,打开拨号。
“小姐,是老爷让我带你回去的。”的哥发话了,这声“小姐”的语气相当恭敬,但是他人在驾驶位,安洋在后面看不到他的面容,“小姐这次做的有些过分了。”
“你是,匡叔。”安洋听出了对方的声音。
吴匡是安海的手下之一,平时负责是那栋三层小楼每周一次的打扫,据说是吴辉的哥哥,现在吴匡是带着安海的指令来吧安洋给带回去的。
想到白天的那通电话,安洋觉得不能这样坐以待毙,“匡叔,我现在不能回去。”安洋在后面摇着吴匡的肩膀,心里想着措辞,试图让对方回心转意。
“匡叔……”
吴匡没有理睬,可能是被安洋弄烦了,右手一抬,直接把安洋掀倒在了后座上,话语中努力压制着自己的怒气,“小姐,小辉死了。”最后几个字辈吴匡咬牙切齿地磨出来。
安洋愣住了,呆呆坐在后面,对啊,辉叔死了,刺激最大的莫过于这他的哥哥。
车子静悄悄地一行驶路,很快就开到了安洋的家,车子停在门口,但是安洋却没有下去的意思,在后座呆着,内心在试图做出决定。
“小姐,下车吧!老爷在等你喃!”
安洋咬咬牙,想通了,“何叔,昨晚四点的时候,辉叔给我打了电话了。”
“嗯?”吴匡猛地从方向盘上抬起了脑袋,“他说了什么?”
“他说:‘小姐,快离开,保重。’”安洋低着头吐出了每一个字,无比专注。
“为什么?”吴匡也愣住了,两人都没有说话。
这时候,另外一个声音突然插了进来,“那小辉,还没有说其他的?”
两人皆是一颤,吴匡先反应过来,恭敬地低下了头,“老爷。”
“父亲。”安洋勉强吐出两个字。
安海在车外面,低头注视着安洋,每一个字都庄严地像是面对重罪者,“安,洋。”
“嗯……嗯!”安洋的声音有些颤抖,她已经不记得是何时,父亲曾这样直接念出她的名字,但是以前一定念过。
“你,是要背叛吗?”安海一个字念着,“或者已经背叛,杀死了吴辉。”
安洋一愣。她在之前只是猜测安海杀死了吴辉,但是她没有证据,现在却被安海倒打一耙,瞬间情绪有些失控,一下子推开了车门,立在安海身前,大声咆哮着,“背叛什么?明明是你把辉叔给逼死的,现在却质疑我?谁是叛徒,谁是凶手……”
“啪!”一个耳光直接刮在了安洋脸上,迫使她停止了叫喊,安海只是愤怒的看着她,一句换也没有说。
“小姐,老爷是不可能逼死小辉的,而且老爷……”吴匡明白现在不是自己能插嘴的时候,说到一半,声音越来越小。
“说啊!这些话倒是从你安海嘴巴里面说出来,说啊,杀人犯。”安洋几乎快失去理智了,一巴掌给安海回敬过去,但是中途被吴匡抓住了双手。
安海喉结动了动,但是终究还是没有开口。
“你不说,那我我继续说,今天早上辉叔给我打电话,他让我离你远点,他半夜四点打来的电话,明确告诉我,让我离你原地,你没听错,就是你,安海,理你远点。”
安洋继续说着,“我怕不引起你的注意,等到六点钟我才敢正大光明的出门,但是等我到那里的时候,却没人给我开门,下午我被叫去警局,才知道,他上午就死了。今天下午我才知道,原来关栽也住在哪里,你知道我在用这个小偷来调查你,你才派辉叔去监视他。”
安海过了许久,才低声问了一句,“他死的时候是什么样子?”
“你不是最清楚嘛!杀人犯。”
“啪!”又是一耳光打在了安洋脸上,安海低声重复了一边自己的问题,“回答我,他死的时候是什么样子?”
安洋鼓着气,一句话都没有说。
吴匡低着脑袋,轻柔地说着,“小姐,你误会了,昨天一整天我都和老爷在一起,小辉的死和老爷没关系。”
安洋喘着粗气,不吱声。
“吴匡,把小洋带到院子里。”安海转身步入了院子。
吴匡的手轻轻扣在安洋的肩膀上,“小姐,走吧!”
“我不去。”
但是以安洋的体型,根本不可能反抗吴匡,被吴匡直接拉进了院子。
院子里面的荼蘼和石蒜长得很茂盛,夜色把他们隐藏的只剩下了粗浅的轮廓,就想从墓地里面伸出来的一只只亡者的手。
“明天去吧小辉的尸体领回来。”安海盘膝坐在了地上,脑袋在地上扣了扣,“就埋在这下面。”抬起来时,直接对着安洋眼神中无尽的迷茫。
安洋不懂。
安海浅浅叙述者,“荼蘼和石蒜,他们是恭送亡者的花,每一株下面都埋葬这一个死者的灵魂,而你只是靠他们的骨灰而滋养起来的花朵,之能在这里空口无凭地谩骂死亡。”
“他们是?”
“你不知道的所有人。”安海低语着,“这是属于我们的战争,但是在我没注意的时候,你居然走到了我们的对立面。”
“吴匡,打开棺木。”
“老爷。”吴匡没有动。
“把小洋送下去。”
“老爷。”吴匡声音有些低。
“执行。”安海大声吼着。
吴匡放开了安洋,安洋此刻也连一丝想要走的勇气的没有了。花了三分钟,吴匡用铲子铲开一小方土,露出下面铁板,拉开,里面黑的如同深渊。
“小姐,放心,老爷最迟明早就放你出来。”吴匡低声宽慰着。
“你在里面好好给我听听,死者的声音。”安海转身进了屋子。
夜色里的荼蘼和石蒜就是如同亡者的爪子,那个“棺木”就是死者的居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