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来的消息？”牧羊依旧看在床上躺着，昏迷不醒的豺。
关栽看着吴匡，想得却是另外一件事，这两人是在什么时候牵上线的，他完全没有丝毫的察觉，至于青峰上那个地方，根本不是他考虑的范围。
“消息是我曾经手下告诉我的，老大……安海所有的手下都在往里赶，消息应该不会有错。”吴匡也瞥了一眼牧羊，没有说话。
“我不会去的。”牧羊完全没有思考，立马就给出了答案。
吴匡没有太过惊讶，点了点头，像是一切都在料想之中，毕竟他和牧羊的关系，甚至连盟友都算不上。得到了牧羊的回答，他直接扭头离开了。
牧羊有选择，而他没有选择。
关栽有些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问着有些蠢的问题，“为啥你不去？他们……”关栽猜到了答案的一半。
“不能去，首先因为他们这里，我不希望出任何一点漏洞。”这也正是牧羊所担心的，“其次是这次消息不知真假，我觉得安海这次去了也未必扑了个空，藏在暗处的恶魔，没有那么容易挖出来。”
病房里沉默着，关栽起身走道窗台的位置，守了一会儿，就看见了下面的跑出医院的吴匡，“他？”
“他想复仇想疯了，因为安海断了他的信息源，所以他找上了我，看来安洋的死对他的刺激很大的。”牧羊撑起了身子，也看着下面那个挥手打车的吴匡。
“那我就先告辞了，要有什么事情，麻烦你在通知我。”关栽犹豫了一会儿，准备撤退了，开玩笑，这种大人物们动手互干的事情，他掺和进去就没有一次发生过好事。
但是能不能安全脱身，还是很大一部分取决于牧羊的态度，毕竟现在关栽要得到这家伙的庇护，也只能当他半个手下。
“喃！这个拿着，他们不能吃这个。”牧羊似乎默认了，扔给了关栽一块拆了包装的巧克力，“看你自己的选择了？”
这些话关栽有些摸不着头脑，依旧带着些许庆幸，走在医院的回廊里，他想象自己能平安的过上一段时间，要是还能在他们都打的不可开交的时候，逃离这个城市，那也是极好的选择。
但是这些东西，注定完全只是幻想。
都上了公交车，关栽才拆开那个巧克力，现实就像是给了他一榔头一样。巧克力里面其实一个纸片，纸片展开，上面是一些信息。
“狐，女，1346445****，G市青峰山山腰社区582号，一间青旅。”牧羊的意思摆地很明显，就是要关栽去这个地方，纸片的背后画上了一个眼镜的图案，具体是什么意思，他还不清楚。
“管他喃！就当没看见。”关栽觉得一不做二不休，把这个东西塞进公车上的垃圾桶，手伸了出去，最终还是缩了回来。
在离开牧羊房间的时候，牧羊对他说了一句话，“看你自己的选择了？”
在日落之前，关栽搭着公车，慢悠悠地晃到的了目的地。
青峰山清水秀也算是不错的景点，在山腰的这个社区也考旅游业为生，关栽很快找到了那家小店。
进门，一个女人坐在轮椅上，一头金色的卷发，气质出尘，“住店嘛！”外国人很标准的中文。
“你是？狐？”
女人摇了摇头。
关栽有些尴尬，退身出去，看了看门口的牌子，核对一下手上的纸片，自己没有走错啊！又只能只进屋子，看着女人。
“我叫方又，方向的方，又一次的又。”女人轻声说着，声音清脆。
方又，名字不是豺，虎之流的动物，她可能不是牧羊的手下。
“呃。”关栽愣了愣，结结巴巴地开始介绍自己，“我叫关栽，对了方又小姐，我是来找一个叫做狐的姑娘的，请问她是在这里嘛！”
方又点了点头，划着轮椅，向着旅馆的深处划去。
关栽静悄悄地跟在后面，打量着这个山腰小店。这个旅馆是青年旅馆，被从一户住宅房改装而成，几个竹筒简易的装扮了这里，有些绿色的喷漆，总体来说还算是不错的地方。
狐这个名字给关栽一种对方很诡诈的影响，但是第一次见到那个女孩的时候，对方正在厨房里面，搓着盘子，寄了个围裙，头发盘在一起，一股浓重的乡土气息。
“狐？是牧羊先生让我来找你们的？”关栽看了一眼方又，看着狐，等她的回答。
狐有全是泡泡的手撩了撩头发，“说吧！方小姐是牧老大的妹妹，牧老大在你来之前就把事情通知我了，我也做好了相应的准备。”狐扭头对着方又介绍关栽的身份，“他是牧老大的线人。”
“我继续去门口看店了，等会来顾客了。”方又什么都没有说，直接划着轮椅离开。
目送方又的轮椅离开，狐才起身洗了手，给关栽泡了一杯茶，开口说起正事，“方小姐不是很喜欢牧老大的事情，所以这些她是不会过问的，而且牧老大挺喜欢方小姐的，虽然是妹妹，但是没有血缘，牧老大可能和她时机成熟了就完婚。”狐进一步把方又的事情挑明。
“恩！”关栽消化了狐全部的话，但是很快就想到了一个问题，“这里可不是什么玩的地方，方又小姐的腿又……”方又坐在轮椅上，很明显是腿部以下估计是瘫痪的。
“嗯，这也是我最近苦恼的原因啊！”狐抓着头皮，“方小姐死活不准我让我通知牧老大他来的消息，但是这里马上又要成为十六号和十五号他们的战场，如果方小姐出了事情，我们估计都活不成了。”
在狐的介绍中，方又像是一个任性的姑娘。
“所以……”
“所以我会隐藏下去，而你也不能住在这里，对方小姐来说太危险了，你住在这个地方，有事情我回去哪里通知的你的。”狐从口袋里面掏出一张纸片塞到他的手里。
关栽有些苦恼，这种千金大小姐怎么都喜欢往这种地方钻。但是最后只得拿着那张纸，去了上面的旅馆。
出门的时候，方又和他打着招呼，“关先生，请问你不住这里嘛？”
“嗯，我还有其他的事情。”关栽肯定不是说出狐的那番说辞。
“哦，对了，千万别告诉我哥哥，我在这里的，多谢你了。”方又笑起来的样子很美，什么都不知道，这让关栽想起了一个人。
安洋，第一次在机场见面的时候，这个女孩假装被自己偷了钱包，当时拿着画板，画门外的卖唱者的样子。
很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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