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苏长安二人深陷鬼市囹圄之中,大街小巷也开始流传出鬼市的秘闻。
“鬼手遮天,是非不辨。子时三刻,引路黄泉。这十六个字说的便是盘桓在三国九州的地下暗桩通天鬼市。这鬼市又分为生,旦,净,末四堂。生堂,死也, 杀人夺命,暗夜行凶。旦堂,活也,酒色财气,纸醉金迷。净堂,通也,天下情报,尽在掌握。末堂,非人也,恶之源头,难通人言。除此之外,鬼市还有最大的首领丑麒麟。丑麒麟座下还有两位护法,行者稻草人和引渡者无魂使。
云中城一处茶馆里,说书先生醒木一拍,说的便是这垄断了九州三国地下肮脏交易的通天鬼市,听众们在堂下听得津津有味,说书先生也越讲越兴奋,只听他道:“不知道各位客官发现了没有,这通天鬼市生旦净末丑齐了,他到底想要唱一出什么戏呢?且听我慢慢道来。”
慕容雪回驻足在茶馆门口,好奇地竖着耳朵听着说书先生讲述传闻中的鬼市。只听见旁边传来一声嗤笑。
“鬼市,“鬼”也,都是阴沟里的老鼠难登大雅之堂。”
慕容雪回循声看去,一个老渔翁右手提着鱼篓左手握着钓竿,一身泥泞。
老渔翁察觉到少年的目光,问道:“小娃子,你看我做甚?我说的不对吗?”
“老人家说对,只盼着有朝一日除恶务尽,天下无鬼。”慕容雪回笑了笑,恭敬地回应道。
“哈哈哈哈哈,好小娃,好一个除恶务尽,天下无鬼。老头子今日运气好钓了鱼,请你吃鱼。”老人家哈哈一笑,将鱼篓递给慕容雪回。
慕容雪回还未推辞,鱼篓已经塞在怀里。他低头一看,鱼篓里哪来的什么鱼?明明空无一物。他看向老人,瞥见了老人家的钓钩,竟然是直的。
“老人家,哪里有鱼?”
“有的,你仔细看看,有鱼的。”
慕容雪回轻叹一口气,鱼篓里明明什么都没有,恐怕是老人家人老糊涂了些,便淡淡应下:“我瞧见了,确实有鱼。”
老渔翁听到慕容雪回的回答,又是哈哈一阵笑:“那你说说里面有几只鱼?”
“……”
慕容雪回愣了半响,还未回答,老人家只留下一句“里面有千千万万条鱼,你看见了吗?”,便起身扬长而去。
他看着手里的鱼篓,仍然有些不解。
正当他沉思时,忽然听见茶馆里面一声惊呼。
说书先生被一刀封喉,可是并不见行凶者,人们慌张不已,有的连忙向门外跑去,有的一动不敢动,还有的上前去看说书先生的死状。
“桌子上有字”
不知道谁说了一句,众人目光纷纷扫向桌面,桌面写了四个大字———下不为例,四个大字旁边写了一个小小的鬼字,满座皆惊,是鬼市!是生堂的杀手!
众人你看我,我看你,皆是惊叫一声,赶快各回各家,生怕再晚一会儿便会魂断黄泉。
慕容雪回连忙躲开了一涌而出的人群,等人跑完,他才走上前去。
茶馆的掌柜面如土色,抖似筛糠躲在柜台底下,嘴里念叨着:“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通天鬼市”
少年目光停留在鬼字上,忽然想起老头说的难登大雅,的确是难登大雅之堂。
慕容雪回看向那把穿喉的刀,隐隐约约想到刚才那位说书先生提到的引渡人无魂者。
而此刻距离茶馆,几里之外,白发人擦拭手中飞刀,一旁的随行的人不解道:“无魂大人,你为何要杀了那个说书人?”
“不是我要杀他,是他命该如此。恰好他妄言鬼市,恰好被我听到,所以死的也恰好,都是命运使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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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六,七章有改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