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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已经有些习惯了。
回过神来时，四周已经是无边的黑暗，唯一发光的便是眼前的绯红欠片。
“……抱歉……”
不知道为什么，即使并没有抱着太过沉重的歉意，我还是选择了先道歉。
“你已经很努力了，我的人偶。”零的魔法使在这片黑暗里缓缓现身，她那珍珠色的眼瞳里闪烁着怜爱的微光。
“……啊……”
还想再说些什么，但沙哑的嗓音让我难以开口，怕伤了少女的耳朵。
“不用再说了，我已经看得很清楚。我的人偶，你太过相信别人了。或许你所信之人确实没有恶意，但那并不代表信任就是安全的选择。”
少女缓缓踏着虚空向我走近，她白皙到不自然的皮肤似乎也闪着淡淡荧光。
“信任是最为强大的武器……对，就像我信任你一样。但是信任确又是最容易致人盲目的东西，它会让你一不小心就钻入未知的圈套。”
少女边说边用两只冰凉的小手捧起我的脸。
“请再去试一次，这一次，专注于自己的思考。别人给你的答案，永远不会是你的答案，务必要记住这一点。”
我看着少女的脸，轻轻点了一下头。少女开心地笑了：
“去吧，请继续努力。我会在遥远的彼方祝福你。”
随后，少女消失了，那个欠片也消失了。
无边的黑暗……像潮水一样把我吞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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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9 S……
……
“嗯……”
我似乎又一次失神了，脑袋里的疼痛和天地倒转一般的眩晕感，让整个世界都变得不太真实。
夕阳落寞的最后光芒染红了这片无人的街道。
“呜……”
这一次，是怎么回事？
1.跟上风璃。
2.直接回家。
……
对啊，我刚才好像看见风璃了。
那么有特点的衣服，没理由会认错……以后是不是要提醒她一下，不要穿得这么显眼。
“风璃……不是个坏孩子……”
啊，这不是我中午咬着牙对学姐说过的话吗？
……对，即使有什么可疑的举动……哪怕是嘴对嘴给我喂药……
……我在想什么？
不管怎么样，至少我没有从风璃身上感受到什么恶意，就连之前她对我表现的冷漠，也在我生病后消减了许多。
不过为什么风璃会一个人在旧街区行走？
不管怎么样，眼见得失踪事件越来越多，我不能不对那孩子多加注意。
虽然学姐说不要太亲近风璃，不要太过相信她。但我至少还坚持认为，风璃不是什么坏孩子。
如果这么考虑的话，我应该跟上风璃，至少要确保她的安全。
想到这里，答案已经出来了。
头痛和眩晕感逐渐消退，我连忙往前跑去。
如果多耽搁一会，只怕是又会像前天晚上那样把人跟丢。
冲过十字路口，我也拐进了方才风璃身影消失的那条小道。
还好，风璃的脚步并没有前天晚上那么快，她的身影还没有从这条小道消失。
她就在前面，修身长衣轻轻飘动，白色的发带在黑发的映衬下格外显眼。
“风……”
……
！
我刚刚要向她打招呼，突然又觉得似乎有些异样。
仔细想想，这片街区，好像就是前天晚上的事件发生地……
“呜……”
我不自觉地干咽了一下，心里产生了几分犹豫。鼻腔里仿佛又生出些血的味道。
但风璃不会等我的，并没有发现我的她正一步步向前走。虽然她的脚步似乎显得比平常迟缓、犹豫一些。但毫无疑问，如果再磨蹭下去，风璃将再一次从我的视野里消失。
不管怎么样，还是先跟着她吧，看她到底要去做什么。
想到这里，我把步子放缓了一些，跟在了风璃的后面。
左转……
右转……
直行……
再左转……
风璃的目的地似乎并不明确，至少她给人的感觉不是“去熟悉的便利店买杂志”。她每走几步都会停顿一下，要么单手托腮思量一会，要么微微抬头，看看前方的天空。
很明显，风璃不是个迟钝的人，但她现在的行为却显得有些笨拙。至少我觉得，如果处于平常的状态，她应该已经发现我了。
又走了一段路，风璃的身影在转弯处再一次消失。
我连忙以尽量放轻的脚步跑了几下，但到达转弯处时我才发觉，自己一开始的感觉……或者说模糊的记忆是正确的，这里就是前天晚上我略微停过的拐弯处。就在前边的路灯那里，我见到了牧岛和失踪（或许该叫死亡）男子。
走过拐弯处，我停在了那里。
风璃就站在那条小巷的入口处。她正单手叉腰，看着那条小巷，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风璃！”
我这下没有犹豫，大声叫出了她的名字。
风璃听到我的呼喊声，似乎被吓了一跳，她的双肩剧烈地抖动了一下。
“……五梦先生？”
风璃转过脸来，表情变得有些可怕。
我不顾她略带反感的瞪视，向她跑了过去。
“风璃，你在这里做什么？”
“在此之前，你没有什么要说的吗，五梦先生？”风璃的语气有些恼怒。
“吓到你了，我道歉。”
“……还有，你是不是跟踪我了？”
风璃的嘴角微微下撇，眉头皱得更紧了。
“我只是担心你的安全，最近这座城市并不太平，你也有所耳闻吧。”
我没有回避风璃的目光，直白地对她这么说道。
对视了一会儿，风璃叹了口气：“唉，我知道了，谢谢你的关心。不过五梦先生，跟踪不是个值得称道的行为。”
“比起这个，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风璃似乎想要岔开话题，但我没有如她所愿就此作罢。
“……如果我说我是在散步，你相信吗？”风璃笑了一下，笑得很勉强。
“……你也有一份？”
“什么有一份？”风璃抬起头。
“不要装傻。”我的语气变得有些冷漠。我已经对这几个人故作不知的姿态感到厌倦了。
“这里的味道不对，我只是有些好奇。”风璃转过身去，看着那条巷子。
“……里面有什么吗？”
我也转过头去，但这条巷子看起来非常正常，正常到了不自然的地步。
“五梦先生，你应该要问：里面有过什么？”风璃回过头来，朝我笑了一下。
“……我知道里面有过什么。”我不知怎的打了个寒战。
“嗯，那么这里就是你跟我说的，看见什么可怕幻象的地方了。”风璃略带深意地笑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