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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他的言语我在惊讶之余也有些释然，果然是因为那个吗？
但是他们怎么可能会知道这个？这小把戏我平常几乎不太用，知道的人屈指可数。
“什么……什么能力？我不太清楚。”我将计就计地装起了傻，呵呵地笑道。
而面前，坐在左侧的军袍人见状却冷冷地笑了笑，接着他翻开了手中的册子缓缓念道。
“凌吉，北平人，28岁，毕业于清华大学。父亲凌啸，13年前因公牺牲。曾就职于北平市公安总局，后因故意伤害罪被开除且判刑。而在5年前的抢劫案中，凌吉右脸被毁，3个月之后，母亲过世……嘁。”读到这，他摇摇头，嗤笑一声，“差劲，真是差劲的人生，怎么样，还需要我继续念吗？”
他一直看着我，还一边把玩着手中的钢笔。
而我却不禁瞪大了双眼。
没想到这些连我自己都不愿意回想的日子，竟然反而有人比我更清楚。
“反正你和我们也算是一条船上的人了，我也和你实话实说吧。”那名坐在中间，双手交叉放在嘴前的军袍人也缓缓开口了，“你，是我们的实验对象之一。”
实验对象？我有些愕然。
“对于你们这类已经残废，并且亲人也全部离世的多余人，有时候我们会进行一些实验。”他继续说，“对，就在你的母亲去世，而你依旧因伤昏迷在医院时，我们往你的身上注射了一些东西，5年了，既然你还没有死亡的话，你的身体应该有什么变化了才对。”
多余人？
注射？
我不禁完全呆滞了。
“我知道这对你来说很残酷，但是……要是我给你一个选择的机会呢？”
“你知道的，这世界很现实。反正你已经毁容了，而且家破人亡，人生的意义已经剩不了多少了吧？我现在给你一个机会，是苟延残喘地活下去，还是去追求一丝渺茫的机会？成功了，你将会获得一些不同寻常的力量，而失败的话，也不用再背负那可怕的面孔了，我们会让你得到解脱。”
军袍人摊摊手笑了笑，笑得真诚而又恳切，接着他们都不再说话了，仿佛在静静等待我的答案。
……
呃……我不禁低头思考。
直到这时，我终于反应过来了。
原来是这样……原来是这样，从那天之后，我的人生就不在我的掌控之中了。
这种感觉真是非常的难受。
但是——我握紧了自己的手——此刻，正有一个新的希望正摆在我面前，这种感觉，好像也不错。
短暂的思考后，我已经决定了。
“嗯，如你所言，我并不是一个迂腐的人。”我很自然地回话道，“这样的事情对我来说还是能接受的，所以请让我重新介绍一下自己吧。”
我站了起来，注视着这群即将成为伙伴的人。
“我的名字，叫做凌吉。”
……
我的坚持有了结果，我知道，正义从不会主动伸张自己。
有些事必须有人去做，而有些人则注定要做出一些牺牲。
我相信这个世界，将会迎来正义。
还有……我还记得，在那天夜里，我躺在床上辗转反侧了一整夜。
妈妈……妈妈，原来，这个世界上没有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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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的生活，该怎么形容呢？
可是说是如梦如幻。
我第一次知道了这群军袍人的名字：“羽林”
和他们的名字一样，就像是古代的羽林军，主要任务就是负责卫戍北平市以及附近省份的城市。
不得不说这实在是太如我意了。
当我也接受了改造之后，理所当然地成为了其中的一份子，身着军绿色的大袍，穿梭在黑夜的大街小巷之中。
之前还苦苦无法对抗的邪恶，现在只需要手掌轻轻一握，那生命便如同花一般凋谢了。
看到恶人们那一张张因恐惧而扭曲的脸庞时，我感受到了无上的满足。
“脆弱……”
“我现在，判处你死罪。”
“杂种，求饶也没用的，死吧。”
“在死前，发出点惨叫让我开心开心。”
“谁允许你看我的脸了？脸朝地，然后去死。”
不知从何时开始，夜半无人的街头，总会多出几具尸体。
虽然感觉我的内心好像有些什么东西正在失去，但是管他呢。
因为，这实在是太令人开心了。
……
并且我那奇特的能力也在以惊人的速度成长，原本只能见到火焰的真正形态而已，而现在，我似乎能够随心所欲地改变它们的形状了。
没人知道这到底会有什么用，包括总部的科研所也是，但没有关系，对付那些微弱的邪恶根本不需要动用能力，只需要些拳脚功夫就已经绰绰有余，他们根本没有任何反抗的余地。
我的正义感每天都在与日俱增，灭杀这些普通的杂鱼已经没法满足我了。
“应该有某些更邪恶的东西等着我去打倒才对。”
所以，我开始扩大‘邪恶’的定义范围。
……
法律和审判都是事后诸葛亮……我觉得并不仅仅造成了危害才算邪恶，
罪恶的意图、助长邪恶的行为和言论，也是邪恶的一部分。
他们也该死。
……
不久后，我的行动获得了立竿见影的成效。
自从街上的尸体不断变多，我的分部所管辖的这座小镇犯罪率达到了史上最低，人们纷纷谈恶色变，甚至于连小偷小摸的现象都近乎绝迹。
我站在高处，俯瞰着这片大地，无法掩饰内心的喜悦之情。
“是啊，这就是我要的正义。”
……
……
没过多久，我的行动也遭到了来自羽林的一些反对，诸如过度，暴露，残忍之类的话语不时地出现在对于我的评论之中。
特别是有几位队长的级别的人物似乎对此十分关切，后来，我暂时被他们限制了起来，无法外出。
但是没关系，有时候等待邪恶的蔓延，然后再去一并铲除，这也是一件有趣的事情。
……
“感觉，你好像变了很多。”
诸多的羽林之中，也就只有第二队的队长，神识和我稍稍志趣相投而已，所以在我被关禁闭的那断时间，他总会在闲暇之余会来看望我。
“是吗？不如说这才是真正的我。”我摇摇头。
“哦？你的正义感还真是有些过于浓厚，是为了什么吗？”神识问道。
“只为了我自己。”
“你自己？难道没有别的什么吗？名声？难道不是这个？”神识一边说着，一边露出了疑惑的表情。
“名声？呵，请别侮辱我的正义。需要名声的英雄就像是马戏团的猴子，负责给人们表演一场场战斗，然后去贩卖惊险、感动、救赎，那种英雄已经变质了，不过是当利用价值消失之后会被抛弃的消耗品而已。”
我嗤之以鼻。
没错。
从最初开始，我的正义感就是不求回报的东西。
若是执着于利益，我就没有理由辞去警察的工作，更没有理由豁出性命去做那些更富有正义感的事情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