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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这观察力，对于战斗来说有用吗？”
虽然茱莉安说的十分有道理，不过这好像对于战斗并没有什么帮助吧。
难道是我悟性太低了？
“恰恰相反，能够运用自身最强领域战斗的人，才能到达其所能达到的顶峰”茱莉安停了一下，似乎是让我消化掉她的信息，“你忘了你的‘心眼’吗，拥有这个技巧之后，你的战斗能力显著提升了吧？”
我闻言点了点头。
“好像是这样的……之前我只是靠着直觉去攻击和闪避而已，但有了心眼后情况大有改观……你的意思是……心眼还有提升的空间吗？”
自从七生帮助我领悟了心眼之后，我的战斗能力确实大大提升了。
虽然我也想提升心眼的强度，也尝试过几次，但好像很困难。
即便我如何训练，能提升的空间也十分有限。
“当然了。人类的观察力，可是一项十分可怕的天赋……”说到这儿，茱莉安微微皱了皱眉头。“我们神族将之称为——命运。”
命运？我不禁愕然，这和命运有什么关系吗？
似乎看透了我的疑问，茱莉安抬起头。
“你刚才，不是已经看透了那颗石子的命运了吗？”
“啊？”
“没错，在没有任何外力的帮助下，它最终将落入大海，这就是它的命运。”
“……嗯？”
我决定不打断茱莉安的话了，我感觉她接下来说的话，即将颠覆我所有的认知。
……
“在你的眼里，这可石子的命运已经是固定的了，它将在已经被你预见的轨道里，以一种抛物线公式运动下去，直至它离开你的观察范围。”
没错。我在心中想到，正如茱莉安所言。
接着茱莉安继续说道。
“但是，当这时有一只飞鸟经过这里，撞飞了这颗石子，它的原本的轨迹改变了，那能不能说它的命运被改变了呢？”
这个命题令我心中一动。虽然我下意识认为石子的命运当然被飞鸟给改变了，但是仔细一想却不尽然……
果然，茱莉安再次说出了我内心的话。
“不……如果你的心眼够强大，能够观察到飞鸟的运动轨迹的话，那么可以说石子即便被撞飞，它的命运对你来说依旧是注定的，只不过在抛物线的公式之中，
多了另一道力的施加公式，以至于石子的抛物线稍稍出现了变化而已。”
“当石子增加到十颗，一百颗，一千颗，一万颗时……又有什么不一样呢？只要你拥有石子运行轨迹的情报，即便它们在空中无数次地碰撞，无数次地上下翻飞，但是对观察的你来说，它们的命运没有丝毫的改变。你依旧能够看到他们在离开时视线范围前最后一刻的样子。”
茱莉安看着我，湛蓝色的瞳孔中光芒闪烁。
“呵……用你们人类的话来说，这个叫做‘宿命’吧。”
“只要拥有万物运动初始的数据，那么万物之后所有的运动，其实都是在预测之中的，无数的公式和计算，将告诉你某一刻物质的变化态势。虽然人类暂时还无法拥有，也看不到这些数据，但是它们依旧真实存在着——就像0和1，有和无，就算人类不存在，变量的存在也不会有任何改变。它们，一直被世界本身掌握着。”
“当这个世界诞生的那一刻开始，他的结局也许就已经在无形之中诞生了。”
“未来，一直在那里。”
“凭借人类的观察力，智慧和手段……或许只能在某个特定的时刻和范围内，观察到某个物体的一小段变化规律和趋势吧……但，足够了。这足够称得上是掌握了规则之人。”
“而他，则将被称之为——真正的神之化身。”
茱莉安稍稍一停顿，轻呼一口气。
“第五位神之化身，被称作——命运的化身。”
……
茱莉安一口气就说完了全部，而我却楞在了原地。
如果说我之前的心情是呆滞和震惊的话……那么现在已经是混乱了。
这段话给我带来的冲击过于巨大。以至于当我听完时，甚至还没能领悟其分毫。
“这……我……”
我好想都没法说出一句完整的话了。
“呵呵，也许，这需要你消化很长很长的时间，毕竟凭人类的观察力，完全了解一件事或许也要花费一段极其长的时间，穷其一生，或是历经数百年也并不是很少见的事。”茱莉安继续说道，“但我会等着的，等待你了解的那一天。”
茱莉安笑着将一个看似不可能完成的理论抛绣球似地抛到了我的心头。
而随着她的后退，原本的大海和森林渐渐消失了，逐渐淡去，最终彻底消失在了这片天地间，周围的一切再次回归虚无。
但是……怎么说呢？
感觉疑虑非但没有减少，反而增加了。
而且增加的，是一个看似穷尽一生也不可能完成的课题。
我真的能够理解它吗？
‘石头’与‘命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