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家门，吃罢了一碗粥去了学校。
我总要抬头看看天气如何。
其实说是看看，实则我并也不会看，也并无知道怎么看。
可看着云的样子，看是像团子还是想布，好像总能想出点名堂来。
寻看来了两个熟悉的面庞。
“走走！”
我们仨便进了去。
那大老榕树一直是那样老，好似永远都不会倒。
我甚有时会想，它是否是个椰子树。
但说是椰子树，也从来不长果子。只是立着，没有倒，或者老过。
进了教室。
今日数学课较多。
但同学们都不是很心上在焉的。
我也却不知是为何事情，也只顾下学。
这定有原因的。
于是我便来问去小强，我道：“今天数学课为什么感觉你们都这样？”
我并无说明“这样”究竟是哪样。
但小强是懂得。
他道：“你不知道啊？”
我不知道。
“最近新闻上说，有可能往年后高考会取消数学。”
我便了然了。
这群无知的便与愚昧的家伙。自以为是今后便不用烦劳数学这门东西，便不再是如此理会了。
但我没想，上课时，数学老师竟也说起了这。
杨老师她讲题正讲是，不知如何的竟讲到了题外的话。
那番话我今日时候还记得。
“最近啊，有点风声说，数学要被取消在高考里。同学们，这明显只是风声，不能信的知道波？但是啊，听说还进行了什么什么投票考察，结果说有百分之七十的人赞同取消。我跟你们说，这都只是说说，哪里有可能取消数学？”
但在场的同学们听得杨老师说起了题外话，便也窃窃语些什么。
我有听到些，无非是：
“取消数学就好了，数学这么难！”
“是啊是啊。”
“你说这会不会是真的？”
“是真的才好呢！”
越听得这些话，我便越厌恶这些人。
我转头去看了黄封小强。
嘻，他俩却是一只手撑着下巴眼皮快要往下压睡着的模样。
读书是什么用我曾不得而知的。
但我一直懂得一个道理。
我自那时便打心底里对自己说道：“所有被人厌恶，指责，逃避的困难，都是为了淘汰那些无法面对这个的懦夫罢了，这就是困难的另一个作用。”
这几节课上的很快，放学了。
我与小强，黄封他们谈事。
“小强，你喜欢什么课？”
“什么课……额……体育呗，音乐呗，美术咯！”
“那黄封你？”
“一样一样那，同道中人。”
“哦。”
我们走了几多步，他俩突然问我：“白一包，那你呢？”
我怔了怔：“啊？哦。和你们一样咯。同道中人，同道中人。”
其实我也并不喜欢数学。
但我不能否定它的存在。
是有用的不能再有用的。
我回去问了姐姐，数学有什么用。
姐姐只思了一会，说道：“数学能让你在将来很有用，任何地方。”
我问：“任何地方？”
“嗯，任何地方。”
这回答在我看来很敷衍，因为这样说说，用上“任何”，总会让我觉得好像无其不所能，就觉是吹水的。
一夜想来，竟是想出了另个问题。
“读书到底有什么用？”
到了第二日，我便去了学校，仍思这问题。
但到了第二节课，又是数学。
此次不知数学老师是又因什么题目。
（年岁愈长，记性不好，已然忘了是什么题了）
她便讲起自己去听讲座的经历。
“我跟你们说。前半年的时候，我去杭州听一个数学讲座。里面的问题，还有各种经验都很厉害。但是后来，里面那个老讲师问的一个问题让我更觉得厉害。他当时是这么问我们的，他说“读书，是为了什么。”
我只听了这话，便觉心头一震。
“当时我也想，读书究竟是为了什么？然后我脑子里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卷子。有时老师自己思考这个问题也会有一个想法。学来学去，只是考试。你们自然是更不能理解，到底读书是为什么。后来我想是这样的。”杨老师她下了讲台，一只手比划着，加大了声音：“读书，就是为了能够适应这个制度。这个制度所能带给你们的，只有读书是最廉价的方法。而为了以后能够得到的最大限度的好处，你们所能做的，也就是每个人都要做的，那就是读书。有些人可能会说“学语文这么久做什么？我又不会讲话的时候狂用修辞手法！学数学这么久干嘛？我买菜不用解方程！”这里我就要告诉你们，学读书的确不能让你们在讲话的时候用修辞手法，也不能买菜解方程。但是它会决定你在哪里讲话，在哪里买菜。”
无疑，这一段话使年少的我直至今日还记得深刻。
彼时我又想起了那个夜晚，我问姐姐，读书到底有什么用？
她那时说，“任何地方。”
是的，任何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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