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黯淡无光的—“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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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在蜡烛身上的烛泪也变得冰凉,凝结成泪花,慢慢流淌,慢慢流淌……

“我觉得你是不是要离开了?或者,我给你腾出空子来?”

“不用,该走的应该是我,或许你才配做国王的心腹,我……只不过是一个野人,再见吧,或许风会带走我们的过往,那仅仅几天的记忆。”

“你这什么意思?说的就像我怎么你了似的,这个位子我可是凭自己的本事赢过来的。你,就算是嫉妒,也不能这样的说我吧,邦?”

“不多说了,或许我也只适合我的范尔里斯,城邦的生活,真的不适合我,舒服的床铺只会让我安于享乐,僵硬的石块或许才适合我坚硬的后背,还有那杯糖水,我给你留在那里了,既然你已经喝过了,我就没继续尝下去。”

“什么,你还真以为我在乎那些糖块?现在我可是大将军,这些小东西我可是想要多少就有多少,谁还会在意有没有那一杯水,或者那一块糖?”

“噗,这根蜡烛,我还要留着,到时候,或许真的可以让我活下去,或者再一次找到希望,这一次,我只认从范尔里斯,再见,我的战士,不不,我的将军。”

——人的每一句话,代表着一次无声的怒吼,有时惨烈,有时开心,有时失望,有时颓废。没有人可以准确地认定另一个人的想法,可是,你心中的那把匕首,已经出鞘了。而你的内心,只剩下了刀的皮套,和你简单的躯壳。

“邦,你回来了!宴会进行的怎么样?有没有美丽的姑娘?话说,你父亲呢?”

“我父亲……他变成石像了,还留着所谓是一个给我打造的宴会门口,那里除了风滚草之外没有别的东西了,里面的酒保赶我走了,说真正的宴会是在城中心的凯莉萨尔酒馆里,我的那场宴会,是给狄德思准备的,他也顺势当上了将军,我们……你收拾收拾行囊,我们或许需要离开了。”

“什么!他是骗你的?难道,当时你就这么放过他了?让我收拾行囊?应该是他去收拾,让我找他去算账。”

“别了,我们得军队是打不过他的,在说我们大部分人也都跟了他的军队走了,我们现在没有一点实力,去了也只是去送死,还是回到森林,继续保持我们范尔里斯的现状吧,就像我父亲在的时候那样,没有障碍,只得向前。”

“可是……这个仇我一定要报,我们范尔里斯还从来没有退缩过,不过鉴于这次情况实在太过对我们不利,忍忍吧,就当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就当明天重新开始吧,或许,这样的生活才真正的适合我们范尔里斯。”

“那我们明天就起身吧,回到城外的森林,回到和狼一样的生活,我也开始觉得这里的生活太过安适,没有一点紧张感,万一发生紧急事件这里还不直接炸了锅?没有一点紧张感,这还算什么士兵?还算什么战士。”

“不会的,你看狄德思,他不一样可以适应这里的生活,还把我排斥了呢,应该是人的本性吧,或许他喜欢这里,我们却只适合森林,那个不会有糖块,不会有床铺,永远不会停止的森林,属于我们范尔里斯的森林。”

“邦,我们好像已经错过好多次回到那里的机会了吧,听说有人在森林的另一边发现了一片海域,那里没有任何船只,只有一些破旧的房屋,到时候我们找机会去看看吧。”

“是啊,我不知道,你想去看的话我抽空陪你去,不过现在去睡觉吧,不然明早要错过回家的马队了。”

“是啊,好,我去收拾收拾,你先去睡。”

“我觉得今晚我们还是在地上睡吧,这样比较符合我们以前的规律,至少明早醒来之后不会感觉到不适,还有,你把桌子上的那杯水倒了,反正它的主人不在,就算在的话也浪费了这杯水。”

“你说这一杯水啊,我早就给倒了,我还以为凉了之后你们放在这里忘记喝了,我以为不能喝了,就给倒了。”

“时间也不早了,先去睡觉吧,明天的旅途会很劳累的。”

——好像对于敌对的所有事物都有一种私有的态度,都有一种除了自己之外的所有人都可以视为不见,视为空无。

清晨的空气都开始排斥我们的鼻孔,好像瞳孔中的瞳仁变得紧张起来。场景有时模糊,有时清晰,可是看到的只剩下邦自己的身影,以前所有的事物都变得无奈,变得被隐藏,满是欺骗,肆意,泛滥的情感,欺骗,泛滥的背叛。

“邦,我们是不是要去找点东西吃了,我在城里好像没有带回来什么东西,现在我们在这里存的东西都已经吃完了,我们出去打猎找点东西吃吧,我这就快饿死了。”

“别急啊,我们才回来多久,这就饿了?要不我再送你回去?是不是想狄德思那个混蛋了?”

“谁会想那种人,我只是想找点东西吃罢了,你不去我可自己去了哈!”

“去吧去吧,我得收拾一下营地,不然等会儿到了晚上我们连个生活的地方都没有的话,事情可就不太乐观了。”

“那好吧,如果我能打着一只野鹿或者别的什么的话,我会分给你吃的,你不用一直惦记着。”

“谁会惦记这东西……你去吧,注意安全,紧急时刻记得找我,不然我在这里可帮不了你。”

“好啦,好啦,你不用担心,我又不是小孩子,这种东西我还是知道的,不会迷路的,不过……这也说不定,哈哈。”

“可以的话带一点树脂回来,我生火用。”

“好的!”

时间过得很快,旁边的士兵也都在擦拭自己的长矛,生怕上面沾上了什么不好的东西,可是我,却依旧在倒腾着营地的事情,可是并没有什么大的进展,没有什么好办法可以让营地在这片森林里隐藏起来。

“詹姆斯怎么还不回来,都这么晚了,他再不回来的话我们今晚可就要抓瞎了啊,我还是去找找吧。”

“你们守好营地,我去找找詹姆斯,记住我的话,无论是什么情况都不要离开这里,不然会遭到狼的袭击的,记住了吗!”

“记住了!”

“詹姆斯总是这么麻烦,真是让人头疼。”

“让我看看,他在哪。平常他喜欢打猎的地方好像离这里不是很远,去那里找找吧。”

我扒开挡路的树枝,地上的荆棘好像把我的裤子给划破了,不过疼痛在这种无情的森林里,应该算不上什么。

“詹姆斯!你在哪?快回营地,不然天黑之后我们可就没有火可以点了!”

“怎么回事,他到底在哪,到了地方怎么还是连个人影都没有。”

“脚上好像踩到什么东西了,不会是一只猎物吧,我这么幸运,白让我找到一只食物。”

我把脚离开那片地区,仔细探头看了看,那并不是猎物,或者……是已经死了的詹姆斯,他不是我的猎物,可能是“别人”的。

“詹姆斯,你怎么了?发生了什么?”

可当我伸手去感受他的心跳的时候,才发现他已经与世长辞了,和我的父亲一样,没有呼吸,没有心跳,更没有动作,也没有那眼珠的转动,只剩下一具尸体,冰冷的。

“詹姆斯,是谁!不对,营地!”

我加速往营地里跑去,可到了之后才发现……

“喂!把那具尸体给我抬过来,我可不想等会儿邦回来之后闻到尸体腥臭的味道,毕竟我们以前可是一起作战的战友啊。”

“没事,反正只有这么几个人,等会儿他回来之后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吧。”

“这可不一定啊,谁说我们将军会杀了他,说不定会收留他呢。”

“这……为什么,你到底是为了什么,狄德思……”

“砰,将军,他在这!”

——好像事非人为,好像人为事非,好像忘恩负义,好像慢慢晕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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