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我看不到的

——我赖以生存的血液现在也变得逐渐枯竭起来,自己也找不到可以活下去的理由,想到每一天都会生活在一个自己不认识的世界里,或者是一个自己不能很好操控的世界里,就显得格外悲伤,为什么?我想这是那种陌生的恐惧,随着路灯,直上心头。

随意的招手,把我的所有心情都表现在了我的脸上,靠着墙壁。看着自己已经破损的手,我仍然想找一个理由,找个可以把自己当做食物去消耗的理由,想去……

“咳 咳,噗!我吐下的血液顺着正在盛着它们的五指中的空隙中慢慢流淌,不快,我却很虚弱。”第一次跪在床边,感觉不到真假的感觉,只是一味地想去吃点什么,是你,是他?是我。什么都好。

请你……让我吃点东西吧,我快饿死了……

我看着在镜子里的自己,又转身看看真实的自己,发现,所有的事情,所有的……全是虚伪的,而且虚伪的不是镜子里的自己,而是现实生活中的自己。

我想他不会这样对我,至少不会这样对我。我声嘶力竭的喊到,没有一个人应答,更不要说他了,我想至高无上的你,或许没有时间来照顾我这个孩子,或许是从前的事?

回到镜子中,看到了另一个画面…那是战争的时候,所有人在艰苦的奋战,手中的兵器也看不出来一丝颤抖的意思,只是握的很紧,像是只属于自己的血液一样,是那么的重要,不敢让它离开自己的手半步,可是自己又不可能紧紧的抓住它们,这很矛盾,却又很简单。

“喂!等会儿,那座桥,我想敌人只能从那里来了,你…”军官对着自己面前都穿的衣衫褴褛的士兵说到,意味深长,可是眼光中又多了一点犹豫的目光。

“长官,您是不是想让我们去炸了那儿?我想…我们连冲过去的资本都没有吧…”士兵低着头说到,像是个惭愧的孩子,像是个偷吃了糖的孩子,明知道犯了错,可是自己又不想去承认,犹豫,占据了所有人的内心,也盛满了这个血红色的天空。

“我们…还有多少人,我想派几个人去试试,可能…可能…会成功吧。”长官不想说出这种话,可是贪生怕死的血液已经占据了他的内心,想去释放,得到的就只是士兵的自爆,炸的所有人都粉身碎骨,包括那个倒霉的长官。

“我看不到他,只看到自己手中的血液,用力舔了起来,我吸吮着指尖上的自己的血液,我想我喜欢那种感觉,虽然有点咸。”

“今天晚上的月亮很圆,不是吗?我想以后都不会有这种月亮了。”抬着头的牧师在傻傻的望着快被吸血鬼所吞噬的天空,那血色的天空,映衬出洁白的皎月,他没再说什么,低下头来,已经消失不见。

“我看不见他,我守住了自己的一条命,可是又不知道这次的相遇消耗了多少人的生命,我自私?或许我只是看不到罢了。”

——那是另一个世界里的我,我相信我不会因为这样的自己而放弃,你说我能不能坚持到最后?

“我看不到的,触碰不到的,那是谁?我出摸到了掠夺的气息,我嗅到了贪婪的腥臭味,我听到了杀戮的悲鸣,可是…我看到的,是自己忍不住的双手。”

拿着石头,还是扔向了那块唯一的空地,那块唯一没有玻璃的空地,那显得很悲凉,很忧伤。

那是最后的倒数。

1…… ……

2…… ……

3…… ……

“砰!砰砰!玻璃还是清楚的出现在了我的面前,里面的黑暗的世界,我被那种气息所吸引,狠狠的抓住了门旁的扶手,可是,就算力气再大…可是也还是抓不紧那已经松了的栏杆,那已然断裂,我也随之一起掉进那个无底深渊之中,我的面孔已经完全看不出来一点点的信念,面无表情,时间很快。”

“喂!你为什么?为什么非要去一探究竟呢?我想你还没准备好吧!快点回来…… ……”在矿坑外面的工人朝着里面正在工作的工人说道,心里有一点恐慌的意思,可是不敢说出来,因为…… ……他害怕他的同伴已经死在了那里面,就算他……已经听到了他的呻吟,可是,他并没有出手相救,只是傻傻的看着他死去,在已经抽了的尸体上提醒他,一并没有资格去完成这份工作,这看起来很可笑,可是他不会这么认为,如果你救了他,你会不会也掉进矿坑里面呢?你的顾虑是不是有点太过于保守了?

“过来,一起喝一杯酒吧,我想你只需要这些就够了,那个工人给冰冷的尸体倒上了一小杯白酒,自己却端起大碗喝了起来,他看到了他的同伴,他听到了他的同伴,为什么,他没有触碰到呢?”

“这酒,可真烈,我想我可不能喝太多了,不然回家之后我老婆会骂死我的,我像你现在已经没法这样的生活了吧,不过你或许还可以一直品味大地的香味,我想青草也有很好的味道啊!”

我想爱可是一顶非常华丽的帽子哟,你说是吗?那个人喝了一杯酒,捡起地上的一个破旧的帽子,掸去上面的灰尘,想不出一句可以诉说的话语,拿起小刀,在自己的头上划开一个口子,任由血液流淌到那顶蓝色的帽子上,直到……所有的颜色被红色渲染,变为黑色……

我想狠应该是一个手套,你看……他干了多少坏事,我想你就是因为他而掉进那里面的吧,那个人脱下戴在自己手上的手套,细心的说道,可是语气开始变得无奈,而又骄傲,像是……事情的发生不是因为他,而是因为那双手套。趾高气扬,或许才是真正失败者唯一可以炫耀的地方。

第七天:

回到家,打开灯,这个梦做了很久,内容不能猜测…… ……

我想现在,我可以知道,那个人到底是为什么了吧,什么?你说我看不到?不……那个人就是已经嗜血成性的我,那个在镜子面前追求自我的我,这很离谱,可是我至少在醒来之后,看到的…… ……

——只是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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