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眼中的自己

——被抹去的存在的意义。

又是一个盛夏,夏天中充斥着跳动了百年的某种音律。呀,它还会继续自己的音符吗?

心中的答案倒映在微笑的眼眸中,而眼中所存在着的,只有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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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这样的一个雨季,三百年相同的一个季节周期。当然,雨季在明年和以后的年岁里也依然会继续,但是三百年的期限来临,对我来讲,有些事情已经快要结束了。

我站在花园的顶端,如同那个雨夜的记忆,这座天空中的平台,已经真正的成为了一座花园。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在建造花园的每一步时都想着伯沙撒的我,在播种花田的时候好像忘了这些似的,好像这一切都是理所当然的,自己的事情,即使在冰冷的黑夜也不会忘记。

当然,有些事情,是不会忘的——

馨香渗入我的脑海,望着脚下在细雨下摇曳的花海,继续挑选着最美丽的那几朵。

一株,两株…我默默地挑选着,但是却并没有摘,按照小丑约定的时间来说,今年的我,可能要失约了——或许我并不是指小丑的约定。

但是这并不妨碍我要做的事,我继续观察着在雨丝中一朵朵待放的花苞,它们摇动着,抖落滴滴雨珠。我抚过几个小小的茎,水滴也就这样流到了我的手中。

温温的,夏天的雨珠。

就这样的,我不禁对自己仔细而又怅然的行为感到滑稽,失约又能怎么样呢,或许等待我的人,早就不在了吧……

“都到我们约定的日期了,你还在这里做什么呢?我还以为你会自觉的过去我那里呢!”打断我挑选的人,在一旁恼怒的看着我。

“哦,是吗?既然你认为我会过去的话,那么为什么不先回去等着呢?”我看都没看,说道。

“哈?你还好意思说吗?如果我在那里等着的话,那你又要种上一天的花了……”

“只要第二天的太阳还没升起来,就可以算是一天么。”我说道,“不过,这位小丑阁下,大概是一秒也不会放过的,你的时间,可是最珍贵的,不是吗?”我一语双关的嘲讽了他一下,好像全然不知道,我与他交易的三百年,所要付出的代价。

也全然忘记了,他是一位行事如同恶魔一样的一位小丑。

“哈哈,其实我也不是那么急的,这么说你还有什么事情要做吗,建造完空中花园的骑士长?”他故意把最后半句话说的特别重,好像是在认为,既然干完了这件事,我不可能再有什么事情可以做了。

按照原来的计划,好像确实是这样,但我望着天边的细雨,不急不缓地道:“再等等吧,小丑。”

不知道什么原因,这次吝啬的小丑也没有反驳,只是缓缓地抬头望向了天空……

天空上,细雨仍然淅沥,丝毫没有要停下来的样子。当然,只是看起来罢了。

因为我们看见,天空中如同一块幕布一样的连绵的云朵已经悄悄、渐渐趋于消散,而这消散的过程,好像孕育着什么。

在迷蒙之外的地方,我看见小丑依然站立在那里。或许是因为和他打了三百年交道的原因吧,他的身影在我的眼中,已经有了几分熟悉。

回想起来,他虽然有改变所有人心中的历史以及其他难以置信的本事,以及从未掩饰过的对这个世界的恶意,但是,从根本上来讲,对于我,他确实没有什么恶意。

所谓的交易,只是各取所需罢了。

“看完了吗?”他说道。

很明显,他所指的并不是我在看他这一件事,而是在他目光的尽头,是我等待已久的一束彩虹。

“你是我所见到的,最【聪明】的一个愚者。”不知道在回答谁的他说道。

我没有说话,呆呆的望向天空。

与上次不同,彩虹上并没有什么所谓的人影,我的心情也不如我想象中的那般激荡。

一束光照过我们的身旁,小丑又恢复了他的不耐烦的形象,我继续望着天边。

彩虹还没有消逝,但我的眼中已经没有了它的影子。心中所想,眼中所看见的,是那个执着,愚蠢,又或者说骄傲的自己。

“开始吧,小丑。”我向身后的身影说道。

“你还真是喜欢这个地方啊,不过我老早就告诉过你,你要付出的,可不是什么神圣或者吉利的东西。”小丑说。

“你什么时候学会关心别人了?这里,马上就要再次消逝了,我不会再让它留下来的。”我顿了顿,又说道:“只是……再托付你一件事情,帮我把这些花,再送到那里一些吧。”

“真是…没什么用处的话。”他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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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片奇异的森林中心,奇迹般的多出来了一片空地,而这并不是最令人惊奇的——在这片空地中,居然凭空地伫立着一座由几根石柱一层一层支撑着的花园,远远望去,就好像悬浮在空中,是神的宫殿。

如果有人经过这里,那么他不止会惊奇与这样的奇迹,更重要的,他一定会联想到,那个来自于覆灭的新巴比伦王国中的已经几近成为传说的空中花园。

而如果是当年新巴比伦的一些人能活着见到这些——当然,几乎没有这样的可能——他们会在吃惊之后,在那一份强烈的归属感之后,会看见,这座花园其实与当年的那个完全不同,无论是从设计上还是材质上。尽管如此,还是有一些细节被保留了下来——像是那花园的分布,花田边熟悉的修剪工具,与当年没有什么两样的顶端平台,和那平台上的那柄威严的王剑。它插在那里,插的那样深,从而让人不知道它是否是真的断裂。

就是这样的一些细节,让人确定建造它的人确实是在原来那座花园上生活过,同时,在这精心的还原中,却无法掩饰的显露出一丝怅然的心酸……

然而,并没有人经过这里,自然也没有人目睹着美丽的景色。实际上,就是经过这里的一些走兽,也对这里避而远之,生怕惹怒了这里的什么东西。天空中的飞鸟,在经过这片森林时,常常划过一道奇异的弧线,绕过了这里。

而没有野兽本能的一些人类,常常不小心或是不信邪的闯入了这片森林,而森林外围的一些腐朽的尸体,印证了这不详的征兆。这片森林,也成为了一种禁忌。

终于,不知怎的,那座花园却在今天,急速而又缓慢的倒了下去。

望着毫无征兆而倒下的建筑,本就害怕的野兽们受惊的四处飞逃,全然不顾废墟的烟尘中,缓缓走出的那一道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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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ps:又是一个ps!下一个卷子啊,可是很长很长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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