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寻循—循寻

——他努力地寻找着循环,却又不只是在循环着寻找吗?事情的答案他从未知晓,事情的结束他也从未看到,只剩下一点点开始的痕迹,供他追寻,供他祈祷。

“那是你父亲?你以前怎么从来没提起过?还有,你这个戒指是什么意思?”景把在后背藏着的戒指装到裤子口袋里,拿起涵手中的戒指问道。

“什么和什么呀,我不就是想给你一个惊喜嘛,你用得着这么紧张啊!真是的。”涵小声地说道,但是虽然声音很小,可是父亲的另一个举动又让在座的所有人都大吃一惊。

“喂!小子,你在干什么?能不能尊重一点大家的感受!弄得还像个婚礼了吗?”涵的父亲大声的喊道,虽然当时的气氛很活跃,况且涵的父亲已经生病很严重了,所以他们立即调整状态,向台上走着。

没有鲜艳的花朵,没有热烈掌声,没有花童撩起的裙摆,没有华丽的红地毯,没有争吵的声音,没有祝福的话语,没有长辈的训导,甚至没有…… ……对方的思念。

因为请不起主持人的缘故,只好让重病在身的涵的父亲上台演讲,虽然缺少一点华丽,不过对于他们来说应该也多了一份祝福,恶意的祝福。

“下面就是我的女儿和她爱人的婚礼,十分简单,不过如果在座的各位知道我是谁的话,就一定知道我会重新为我女儿单独办一场婚礼,那是永恒的,只为她一人打造的。”涵的父亲回过头来对着涵说道,没有压抑感,没有紧张感,甚至没有把景放在眼里,因为他心里只有涵,并没有这个无为的女婿。

景把这一切的一切都看在了心里,但是出于长辈和晚辈的关系,并没有说出来,只是暗暗的决心,自己有一天一定会超越过这个男人,超越过这个侮辱过他,夺走了他唯一可以拿出手的东西的人——诗杰,也就是诗涵的父亲。

“喂,小子,快过来,我可是得跟你好好嘱咐一下,不然等到我死了以后你在欺负我们家诗涵,那我可就犯不着了啊。”诗杰说道,生气的说道,不耐烦地说道,连空气中的灰尘也被他的口气给吹的远远的,看不到,摸不着。

“嗯嗯嗯,我一定对她好,不离不弃的那种,或许等到我和您一样到了墓地里的时候,我就不会对她好了,或许她当时也在一起陪我吧。”景感叹道,他从未想到自己可以站在这里,可以站在婚姻的殿堂,那里不大,可那里充满神圣,那里不小,可那里充满失望,那里的语言不是很美,可是那里的人都是美的,那里没有整个世界,可是那里有……一个家,一个用照相机拍摄过的家。

大家吃完饭后相继离开,婚礼现场只剩下了涵和景呆呆的坐在那,蹩脚的穿着租来的衣服,虽然吃着高价的饭菜,可是心理总有一点不是滋味的感觉,好像他们始终在寻找着什么,却又只是在寻找,循环着寻找。

——外面刮着微风,刚刚送走的人好像有点不情愿,好像他说让另一个人跟他住,可是另一个人却拒绝了,因为他们都在……都在寻找着循环的爱……

“你的父亲,他有点讨厌我,是不是因为,他觉得我给不了你幸福?还是无法去保护好你?”景颓废的说,没有交通工具,没有出租车的钱,就只好只身向前走着,无法说出事实,所以只好隐瞒。

“可能是吧,或许是他第一次见你又觉得你既没有钱,也没有权,好像在这个势利的社会里,没有钱活不下去吧。”涵解释道说。

“可……那他也不能在我的婚礼上公开侮辱我吧。毕竟……我一生中也不会有下一次啊。”景吞吞吐吐的说道,好像嘴里念叨着些什么,可又迟迟没敢大声说出来。

“你不用害羞,再说我们从今天起就是合法夫妻了,你还有什么事情需要瞒着我的?再说了,我们之间也不需要这么多的隔阂呀,不然怎么加深我们之间的感情哦。”涵低下头玩起了手机,连口中说的话也变得轻飘飘起来。

“终于到家了,我已经迫不及待要去床上睡一会儿了,今天可是把我累死了。”景把手中的背包拿下来,脱下身上租来的西装,小心翼翼的装到袋子里,躺在了床上,睡了起来。

“你这是什么意思!”涵刚进门就大喊道,手中还不忘了点一下手机游戏。

“没什么意思呀!我真的快累死了,饶了我吧。”景躺在床上疲惫的说道。

“今天可是我们的洞房啊!你就这么睡过去了?”涵撒娇的说道,但是这种语气已经变得成熟起来,也并不能用撒娇来说了,只能用愤怒来说。

“真的不好意思啊,我累得不行了,真的要睡了。”说完后便转过头去,睡了起来。

“算了,那你就去睡吧,反正明天还要……”话还没说完,景就起身把涵搂到了怀里说道。

“怎么说你现在也是我老婆了,我有什么理由可以委屈你呢?或者,有什么权利委屈你呢,今天就先睡吧,以后再给你补上。”说完吻了一下涵的额头,双双都进入了梦乡。

景看着涵的脸庞,轻轻抚摸上去,就好像是一个婴儿一样,他愿意用他的一切去守护她,自己却被这简简单单的金钱所控制,是不是非常无能?

他把口袋里的戒指拿出来,一枚放在了涵的旁边,另一枚自己拿着,穿上衣服,向门外走去。

他开门的声音是如此的轻,以至于在外面睡觉的小猫都没有听见,只看见皎洁的月光,和一望无际的黑夜。

景慢慢向一条河走去,路上没有一个人,没有一辆车,或许是他们的住处的确是有点偏僻,也就是非常寒碜罢了。

他并不是在大半夜里出去闲逛。他为了自己的心情,自己的自尊,抬起手来,扔掉戒指,好像仅仅几秒,却造就了一颗坚不可摧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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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所有的事情造就了我的一颗坚不可摧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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