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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了，你们说有没有这种可能。”杨阳一脸兴奋地推开了办公室的门。
“撞鬼的人都是某片区域的居民，可我们去的时候却又什么都没发现，你们说会不会是那片区域被人投毒了，才集体产生了幻觉。”
听了杨阳的假设，袁木等人互看一眼，然后都摇了摇头。
“你的假设听起来是很合理，但实际操作的可能性却非常的低。”从进来到现在一直沉默的雨中舞此时开口了。
“没错，我也同意雨中舞的观点。”见杨阳还是一脸不解的表情，袁木好心地解释了起来，“能让这么多人大面积中毒的方法无非就是两种：一是通过水，而是通过空气。而这两种办法要实施起来却是困难重重。”
“那会不会是妖怪做的呢，你们本事都这么大，想要在某片区域投毒不是应该易如反掌吗？上次在左勇家不也发生过妖怪作祟的事情吗。”对于上次在湘西发生的事情，蜚的出现，杨阳可是还历历在目。
“确实有可能是妖怪做的，但是能在我们眼皮底下做出这么大动静而我们却一点都没有察觉到的，就我了解，这样的妖怪并不存在。”
“不过你的这个思路不错，或许我们该换个方向思考了。不错嘛，真是越来越有当队长的样子了。”袁木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鼓励。
从戴厦家里回来后，杨阳便看到了红衣女鬼，而他们却什么都没有发现，甚至后来杨阳就在他们身边见的鬼，他们也没有什么感应。
如果说只有他跟杨阳在一起没发现异常那还有可能是他大意了，但当时周凉跟雨中舞也都在场，能躲过他们三个的鬼魂，在这个世界上那是根本不存在的。
袁木把目光转向了杨阳，刚才对方的那番假设，让他觉得，或许当时确实是有东西存在的，只是那个东西只对凡人产生影响，他们这些妖怪自然是感觉不到的。
这么解释的话，所有的事情就都能说的通了。
他把自己的思路重新整理一番，简单地把自己的推测告诉大家，而后说道：“洪鸢说得对，戴厦说的应该是实情，不管他是为了什么目的接近我们，至少在这件事情上他是诚实的，只是目前闹鬼的原因和目的却并不明了。”
“这也就解释了为什么杨阳那天在点心店里看到了女鬼，但是门口的风铃却毫无异样，就连茶茶都没感觉出不对来。”周凉同意了他的话，继续补充道：“蛇通灵，也正是因为茶茶没有发现什么不对，所以我们才一致认定那只是杨阳太累了才产生的幻觉。”
“既然现在事情都清楚了，那接下来怎么办？”杨阳见其他的两人都没有说话，像是默认了周凉和袁木的说法，于是问道：“从哪里开始查？”
“这件事情靠我们，估计是查不出来什么了。”雨中舞听完两人的话，沉吟一声，“看来还是要请他出手，毕竟这种事情他应该算是最专业的了。”
“谁？”杨阳下意识地问了一句。
“你也认识的。”袁木有些神秘地冲他笑了笑，然后张嘴说出了两个字，“谢直。”
“他！？”听到这个名字杨阳就想起了那天自己看到的尸体，心里嘀咕了一下，“你确定他会帮我们么？我怎么觉得……他，他……”
雨中舞一边把玩着手里的钥匙一边说道：“他在意天道，只要是有违天道的事情，他就不会袖手旁观。”
“那我去跟他说一声吧。”周凉说着，拿出手机站了起来向门口走去。
杨阳看着周凉的背影，又转头看着办公室里的三人，心想，原来，他们都认识？
“在人界的妖怪并不多，在一个城市的就更少了，因此大家或多或少都是有些联系的。”袁木见他一脸吃惊的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么。
听到他这么说，杨阳立刻就理解了其中的意思。可不是么？本来就是少数的那一方了，自然要抱团了。
过了一会儿，周凉挂了电话走进来，对众人说道：“他答应了，说去找找朋友看看。”
“那就好。”袁木闻言点了点头，转身看向了洪鸢。
后者会意地点了点头：“行行行，我也会继续派人去查的。不过话说回来，这种事情我的人可不是很擅长，尽力当然会尽力，不过你们可别抱太大希望就是了。”
“辛苦你了。”对于洪鸢的话，袁木倒是不置可否，只要她愿意帮忙就是好事了，哪敢要求人家一定要给出个答案来。
商量完之后，外面的天已经彻底黑了下来，凤求凰也差不多要开始正式营业了，一行人便也就没有再多做停留，跟洪鸢道了别。
几人依旧是先开着车把杨阳送到巷子口。但是这一次，在他下车的时候，袁木特意跟了下来。
只见他递过来一颗小珠子。
那珠子是黑色的，在中间最粗的地方有道白色的线，就跟地球的赤道一样。
“这是？”看着手中的东西，杨阳有些反应不过来。
“药师珠。”袁木将珠子塞到他手里，“养神辟邪的，拿着它你应该就看不见那些幻觉了。”
杨阳心里一暖，将珠子小心翼翼收了起来。
袁木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最近辛苦你了。”便转身往回走。
“等一下。”
“嗯？怎么了？”被叫住的袁木转过头来，见对方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停住了脚步，耐心地等他将话说出口。
“没，没什么。”杨阳摇了摇头，而后又不好意思地挠了挠脑袋，好半天了，才终于说出了两个字，“谢谢。”
留下这句话后，便快速往点心店走去。
直到杨阳的背影消失，雨中舞才从车上下来，站在袁木身后，显然他也听到了那句道谢：“他还真有点意思，东西给他了？”
“嗯。”后者点了点头，叹了口气道：“我一直都觉得他是个很有意思的人，希望，这次能有用吧。”
“你也别抱太大希望。”雨中舞说完，有些担忧地看了他一眼，半晌才开口说道，“还是顺其自然的好。”
“嗯。”袁木点了点头，两人一同坐回了车里。
三天之后，谢直给周凉回了个电话，让他带着人去自己家一趟。
一听就知道是有线索了，周凉立刻通知了袁木，去点心店接了杨阳之后，几人就直奔谢直家而去。
一进门便看到飘在客厅半空中的长得跟大象一样的半透明生物，顿时便傻眼了。
几乎是下意识地，他就转头看向了袁木，似乎是在说道，这货是什么？
“这是梦貘，专以人类的噩梦为食，自古就是生活在人界的。”见杨阳一副惊讶的神情，谢直忍不住笑了出来。
他停顿了一下，伸手抚了抚半空之中的那个妖怪，然后继续说道：“但是最近有个地方他们进不去，吃不到里面的梦了。”
“就是我们让你查的地方？”雨中舞听完，马上就想到了两件事情之间的关联。
“嗯。”对方点了点头，算是确定了雨中舞的猜想。
“多久了？”袁木转头看着那只梦貘，“你们从什么时候开始进不去的？还有没有其他地方你们进不去？”
梦貘听到他的话后，慢慢地把鼻子靠过去搭在了他的手上，像是见多了许久未见的老朋友一般，亲昵地蹭了蹭。
袁木笑了笑，伸手握住梦貘的鼻子，似乎在做着什么交流。
又过了一会儿，梦貘收回了自己的鼻子，又飘回了谢直的身边。
“那就没错了。”袁木沉吟一声，看着众人道，“梦貘说，这是最近的事情，大概的日子就是在戴厦来找我们之前的几天，时间正好合上。”
“而且地点也对，就是戴厦家那一块还有那天我们去的昌安街附近。也就是闹鬼的地方。”
“梦貘之前跟我说，它们猜测是有人在那一块设置了结界，但是具体是什么，有什么作用和目的，却是一点线索都没有。”谢直说道。
“这就交给我们吧，这事儿麻烦你了。”袁木听完他的话，微微欠了欠身说道：“只要知道了是结界，其他的事情就好办多了。”
谢直闻言点了点头，算是应下来他的道谢。
杨阳吃惊地看着两人的互动，作为真身是白泽的袁木在妖怪里也算是大妖的存在了，地位不说多高却肯定是低不了的，而现在居然欠身跟谢直道谢？
要知道洪鸢帮了他们那么多次，袁木都从来没有这样过。
“看样子你们是有怀疑的对象了？”谢直倒是没有发现杨阳的惊讶，开口问道。
“嗯，我怀疑可能是四海妖宗。”袁木点点头，也没有隐瞒，“之前我们追踪合窳的时候，他们就专门做了一件法器制造了结界来对付我们，所以这次我总觉得跟他们脱不开干系。”
“他们还没死？”听到四海妖宗的事情，谢直的反应跟顾梦寒一模一样，他冷笑一声，“应该还不成气候，否则我不可能一点感应都没有。”
“我倒是希望你一直没有感应。”袁木苦笑一声，看着窗外的夜色道。
“这件事情既然有违天道，即使没有酿成大错，我也不能不管……到时候，你记得叫上我。”
“好。”袁木点了点头，就算是答应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