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遇故

“看来那人并不喜欢别人对他的试探,这样咱们刚才的行为就有些冒犯了啊。”那位看起来年轻的一些的青年,回过头来,一脸忧愁的说道。

此时,众人再次望去,只见背着大剑的那位壮士,若无其事的端着茶杯,好像刚才所发生的一切都与他无关一样。而坐在他旁边的那位文文弱弱的书生,则是一脸好奇的盯着他们这边一直看,但是好在没有表现出任何敌意,就是纯粹的好奇他们这边人而已。

“但是我们刚才怎么什么也没有感觉到啊?”坐在一旁的那位可爱的少女,支支吾吾的说道。

“他很强,而且从他刚才散发出来的气势来看,很陌生。这不同于七大派的功法。”这时那位一直未开口说话的冷淡的白衣女子说道。

那位略微年轻一点的白衣男子,依旧不敢相信,左右看了看两人,既然这两位都这么说了,那便是真的了。

“你说刚才那人,隔着这么远的距离,只向你一个人暗暗的释放了气势?他这是怎么做到的?大师傅恐怕也做不到他这样子吧。”白衣的那个青年男子一脸惊讶的盯着紫袍青年说道。

但看着紫袍手中那破碎的茶杯,以及他那像是刚刚经历过一场大战,垂头丧气的模样,绝对不像是在作假。

紫袍青年什么实力,他心里很清楚,这仅仅是抵抗那人的气势,就能他把搞得这么狼狈不堪,毫无还手之力,这样来看的话,那位背着大剑的壮士,他的实力……真是让人难以置信。

“这人到底是谁,有这样的实力,不可能默默无名啊?大师傅给的名单里也没有这么一位背着大剑的人物啊。”白衣青年一脸紧张的盯着那人背后的那把巨剑说道。

说完他又回过头来,盯着紫袍青年,问道。“能打的过吗?”

这话等于废话,但是他还是想听一下答案,众人面对这个的问题,无一人作出回答。

紫袍青年也低着头一脸沉思的盯着自己的扔在颤抖手发呆。

“那么与他同行的那位呢?”白衣青年再次问道。

“那人衣着朴素,身上也毫无内力波动,看打扮也确实像是一位书生,但是……”紫袍青年再回过头,偷偷的看了一眼郑彧那边,发现郑彧依旧是那副一脸好奇的模样盯着自己,并无太大的变化,但是也正因如此,才是另他疑惑的地方。

郑彧给他的感觉太过于普通了,以至于普通到令他产生怀疑。

能与这样的高手结伴而行,又能这样坦然自若的坐在他的身边,怎么可能是一位普通人呢,他想不通。

“我不清楚,海棠呢?”紫袍青年说着,看向了那位一直不怎么讲话的白衣女子。

原来那位一直坐着的冷面女子的名字叫海棠,很好听的名字。

海棠这个名字对于郑彧这样的不涉及江湖之事的人来说,或许很是陌生,但是对于常年在江湖中人讨生活的人来说,绝对是江湖上新晋的一枝花,食人花的那种。

海棠其实不属于江湖中人,之所以能在江湖中这么出名,一是她因为他的师傅——邓太问,二是因为她的职责所在,近些年在江湖上抓了太多的知名逃犯,但凡是落在她手上的那些法外狂徒,无一幸免,均被她一一关押了起来,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执法狂人,被江湖人称之为铁面无私铁海棠,她的这个名气曾一度高过了她的那位被誉为大内第一高手的师傅邓太问。

而她此次出来,不是为了抓逃犯,也不是为了执行什么公务,而就是为了保护眼前的这两位一男一女的小王爷与小公主。

而刚才出手试探祁子横的那位紫袍青年,则是他的师兄庅邵武,别看庅邵武是师兄,比海棠拜入师门更早,但是论到武功,却远不及海棠,海棠虽是女儿身,但是却被邓太问重点栽培,因为她的习武天赋,足矣赶上祁子横口中说的那些武学天才了。

海棠轻轻放下手中的茶杯,并未立即回答庅邵武,只是轻轻的摇了摇头。

“我也不清楚,但是刚才与你发生碰撞的那股气势,确实强大,至少他要比师父强上不少,但是从刚才试探来看,对方并未表现出什么强大的敌意。”海棠依旧一副冷冰冰的态度说道,像是这么强大的一个对手,在她看来也不过如此。

听完海棠的话,三人的心瞬间如同掉进了冰窖了一样,尤其那位小王爷,更是吓得脸色苍白,因为他太清楚海棠口中的师父,是什么样的一种实力,因为那也是他的大师傅。他儿时不好好习武,可是挨了不少他的那位大师傅的揍,现在眼前的那位背着巨剑,留着一头短发的白发男子,竟然比大师傅还要恐怖,他哪能不怕。

“王爷,公主,今晚就暂且住下,等明天一早,让师兄先送你们离开,我留下来。”海棠淡定说着,淡定到让人以为,她是在说着一件与她无关的事,就像不知道自己留下的危险,但依照她的实力,怎么可能不清楚留下来的后果,但是她依旧选择了留下来。

“不行,要走一起走。”年纪小的青衣公主,一脸不畏的说道。但是在看到那海棠那一双凌厉的眼神之后,又吓得给退缩了回去,老老实实的坐在了那里,低下头去。

庅邵武见着这位向来天不怕,地不怕的小公主,竟然被自己的这个师妹一个眼神给吓老实了,也是着实无奈,对于自己的这师妹的脾气,他太了解了,可也正是因为师妹的这个性子,她才继承了师傅的衣钵。

“那……”,庅邵武看了一眼自己的师妹,想要出言劝说,但是想想也是徒劳,便回过头去,看着另外两个说道,“王爷,公主,明早咱们先行离开,只有我们不在,师妹才有机会更好逃脱。”

小王爷这会很是老实,或许他也清楚当下的情况是有多么的糟糕。

***

“不错。”

祁子横手中握着茶杯,茶杯在他的大手中显得很是滑稽,他慢慢品茶的他,突然开口说道。

郑彧听到他莫名的说这么一句,也从那几人身上收回了目光,开口问道,“什么?”

祁子横没有回答,只是静静的端着茶杯。这时候店小二端着他们刚才点的菜,走了上来。

“真让人期待。”

祁子横喃喃自语的说道,郑彧听了微微皱起眉头,有些想不通祁子横在说的什么,一个普通的客栈,端上来的也都是这常见的菜肴,这有什么让他好期待的。

店小二听完,神情略显的有些紧张,头一次听到这样的评价,他不知道该如何应答,只是笑了笑,说了句,“客官请慢用。”就退下了。

而这位店小二,转身则是走到掌柜的身边,告诉掌柜的说,那位背着大剑的客官,对他们店的饭菜很是满意。

客栈的也是精明,当即安排店小二通知后厨,烹制那位客官的饭菜时,再加倍用点心。

菜都上齐了,二人动起了筷子,谁也没有再开口说话。

把菜挨个品尝了一遍的郑彧,总算想明白了刚才祁子横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了,他压根期待的都不是客栈的菜肴。

那么依照郑彧对他的了解,既然不是菜肴令他期待,就只剩下一个事情值得他期待了。

“他们几人当中,有高手?”郑彧再次开口问道。

祁子横依旧没有说话,根据郑彧对他的了解,他这是等于默认了自己所说的话。

郑彧再次扭过头去,看了看坐在那边的交头接耳的四位青年,在他看来,那几位细皮嫩肉,穿的如此华丽贵气的年轻人,无非就是富家公子哥与富家小姐出来游玩的而已,怎么看也不像是武林人士,武林好汉怎么可能有钱穿的这么好。

郑彧怂了怂肩膀,对于祁子横的话不以为意,于是便把桌上的册子与笔又揣进了怀里,便拿起碗筷,开始吃了起来。

客栈的饭菜味道还算可以,谈不上是什么美味佳肴,但食饱果腹还是可以的。

就在郑彧他吃的津津有味的时候,方才他注意的那四位,不知何时,已经起身,只见那位紫袍青年,带领着那两位年龄略小一些的青年,率先上了客栈二楼的客房,而那位孤冷的白衣女子,则是一动不动的做在座位上,并未想要起身离开的意思。

郑彧是一直在留意着对方的举动,见着几人起身离开,郑彧连忙开口提醒道,“他们走了。”

“嗯。”祁子横像是早就知晓一样,只是简单的回应了郑彧一句,继续吃些碗里的饭菜。

郑彧实在摸不清楚祁子横的想法,便也不在多说什么,也埋着头继续吃到。

等他们吃完饭,前去结账的时候,客栈的掌柜与店小二都上来笑脸相迎,不停的询问祁子横今日的饭菜合不合胃口。

貌似祁子横的心思并不在这上面,盯着门口看了一眼,随口应付了句,“还好。”

原以为会得到肯定的评价的客栈掌柜,再听到祁子横这样的态度后,脸色也是略微有些难堪,又急忙吩咐店小二,去提了一坛上好的老酒,作为赔礼送给祁子横郑彧他们。

“使不得,使不得。”祁子横见着店小二提来一坛还未开封的酒坛,较忙说道。

站在一旁的郑彧把这一切都看在了眼里,冲着这位两面三刀的掌柜,直翻白眼。

祁子横这样貌虽然看着有些威慑人,但他绝非是那种爱占人便宜的性子,甚至说他自己也讨厌那种人。

他见掌柜的执意要送,强推不得,便只好出钱买下。

自从郑彧答应了祁子横以来,他们这一行的全部花销均由祁子横来出的。当然对着这点,郑彧是不会和他争的,毕竟郑彧的那点家当,也不允许他争。

客栈的掌柜见着付账的竟然是祁子横,那双手颤巍巍的接过祁子横递给自己的银两,较忙又给祁子横找零,口中还不停的念叨,“大侠给多了,多了。”

看着掌柜的找来的碎银,郑彧心里一通编排,“一坛酒,一桌子的菜,两人还要留宿,就收这点银子。”

深夜!

客栈四周一片寂静,郑彧微微睁开那双朦胧的眼睛。

懒散的身躯,深秋里温暖的被窝,像是有着一种特殊的魔力,促使着郑彧不要醒来。

但是这时黑沉沉的窗外,传来一阵敲打声,郑彧知道是谁,早已习惯的他,磨磨蹭蹭的穿着衣服,刚要去简单的洗把脸,让自己清醒一下。

嘭~

房门一下子被人强行推开了,半夜这样不经允许,就擅自闯进自己的房间,着实是无礼之极,但是郑彧也懒得与推门而入的人计较。

“来了。”郑彧头也不回,懒懒撒撒的说了一句。

“好了没?”郑彧的背后传来祁子横的声音。

打从离开来福客栈以后,祁子横是一天不落的,每天晚上起来练剑,而且总是赶在郑彧睡的正香的时候练。

刚开始的时候,他总是莫名其妙的被祁子横从床上拉起来,也不管他是否醒着,就拖着他向外走去。就这么连续拖了几天后,郑彧也就慢慢的适应了,以至于现在,每到了四更天的时候,就自行醒了过来。

但是今天还是第一次赶在祁子横进来之前,就醒了呢。

“修炼一定非要在半夜吗?”郑彧带有抗议的口吻说道。

祁子横听了无奈的怂了怂肩膀,说道,“洗好了就走吧。”

明月当空,周围万籁俱静。

道路两边的丛林里,传来唧唧个不停的蛐蛐叫声,这反而让人觉得这个夜晚更加安静了。

祁子横前面走,也不说话,带领着郑彧一直走,郑彧不问,就这么跟着,也不清楚走了多远。

一直走到一块较为宽敞的空地上时,两人才停了下来,不等祁子横开口,郑彧就在离祁子横几丈远的地方,找了一块舒服的地方坐了下来,从怀中掏出册子与笔,盯着站在月光下的祁子横。

淡蓝色的月光洒在了祁子横的肩膀上,虽然祁子横只是那么静静的站着,但是郑彧却从他的身上感受到了一种孤傲,且让人触不可及。

虽然郑彧还没有见过祁子横出手和别人较量过,但是看着祁子横那高大的背影,郑彧一直觉得,祁子横就是一个很厉害的高手。

找了地方,郑彧盘膝而坐,把册子打开,放在自己盘着的双腿之上,用舌头舔了舔毛笔,做好随时记录的打算。

往常的时候,祁子横只需要在那里静静的站一会,才会开始练剑。后来郑彧听祁子横说,那是为了聚势。

但是今天祁子横却一直在那里杵着,一动也不动。

“怎么了?”好奇的郑彧,看着今日有些反常的祁子横问道。

“跟都跟来了,就别再躲躲藏藏的了,出来吧!”祁子横没有回答郑彧,而且依旧站在那里,扭着头,像是对着路边的草丛说话。

郑彧坐在那里,不明白祁子横又在胡言乱语什么,但是郑彧却知道一点,祁子横既然这么说,那绝对有他的道理。

正想把这句话记录下来的郑彧,却再次听祁子横开口说道,“如果你还需要时间考虑,我可以再给你一些时间准备。”

祁子横说完嘴角向上扬去,露出一个挑衅的微笑。

一旁丛林那边,像是在回答他一样,传来一声清脆纯净的女子的声音。

“不必。”

声音落下,一道靓丽的白色人影,从一旁的丛林之中走了出来。

在月光的映射下,那是一位落落大方的女子,五官如巧匠精心雕琢的一般,不知是不是因为月光的原因,此女子的显得格外的肤白。

“是她。”郑彧见着来人,低声说了一句。

眼前的女子,竟然是自己白天见着的那四人之中的那位白衣女子,虽然白天只是看到了其背影,但是郑彧还是一眼就认出了眼前的这位女子,因为她那种与生俱来的高冷气质,令郑彧印象很是熟悉,所以当女子走出丛林的那一刻,郑彧就认出了此人。

女子出来后,把手中的银色的长剑挂在腰间,随后两臂端起,双手抱拳,冲着祁子横施了一礼,开口说道。

“我为今天师兄的莽撞无礼,向前辈赔个不是。”

“他的行为不算无礼,你也不必道歉。”祁子横面无表情的随意说道。

随之祁子横眉头一皱的说到,“但是,你还敢出现在我的面前,这点着实让我感到意外。那位男子呢?怎么出让你一个女子站出来了?”

“师兄另有要事在身,不能出来与前辈打个照面了,还望前辈见谅。”女子依旧抱着拳俯身回话,不敢起身。但是心里却嘟囔道,女子怎么了,女子就不如你们男子了吗。

“呵呵,是保护着那两个娃娃跑路了吧,让你一个女子在这殿后,你那个什么狗屁师兄看来也是个软蛋。”祁子横双眼一横,毫不客气的说道。

“如果我真要是找你们的麻烦,你觉得就凭你能拦得住我?”祁子横带着戏耍的口气问道。

面对祁子横的嘲笑,女子并未做出任何解释,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任何多余的解释,都会显得苍白,如果再因为一时的口舌之争,惹怒的眼前的这位前辈,那倒霉的只有自己,况且听他刚才那说话的口气,貌似他也不是打算找他们的麻烦。自始至终,只是自己这边妄加揣测的罢了,但是即便是虚无的揣测,也绝不能错漏一起威胁。毕竟眼前这位,实力太过于强悍了,她们不敢拿着那两位的性命来做赌注,哪怕是一丝危险都不可以,即使是自己为了这个错误赔上性命。

“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拦不拦的住,晚辈也要试上一试,才能知晓。”女子依旧毕恭毕敬的回答。

祁子横没有理她,而是看了她腰间的那柄银色长剑一眼,问道,“寒水剑,邓太问的弟子?”

“正是。”女子听了这话,心中暗松了一口气,既然有故,那就好办多了。

“既然遇着了,那就让我来看一看他收弟子的水平怎么样吧!”祁子横说着,伸手从自己的背上取下重刃。

女子听了,也不矫情,当下拔出腰间的那柄银色长剑。

银色长剑刚出鞘,郑彧就明显的感觉到,自己周围的温度在逐渐下降。

瞬间骤变的气温,冻的他连续打了两个冷颤,但是他也没有忘记自己的事情,连忙握紧了笔杆,睁大眼睛,死死地盯着二人。

“请前辈赐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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