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楚歌被洛易安的催促声叫醒:“师父师父,不要再睡懒觉了,快起床教我武功。”
楚歌迷迷糊糊的站起身,便看见洛易安那副认真的模样,不由觉得好笑。只见他两只手插在腰上,努力装作着大人的样子:“师父你怎么和我哥哥一样,这么爱睡懒觉。”
“这真的是洛羽宫的弟弟么?”楚歌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找错了人。
洗漱一番,用过早膳,楚歌便带洛易安来到院子中。他坐着石凳子,一旁石桌子上还摆着两把剑,一把月幽,一把怀江。
“师父,我看那些小说话本中写道,学习武功之前都是要先被师父打通任督二脉。”洛易安忽然说道,楚歌看着他那一副严肃脸,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怎的今日话就多了起来,莫不是因为昨晚那根糖葫芦?”楚歌自言自语道。
“师父在说什么?”洛易安问。
楚歌连忙摆了摆手,然后轻咳一声,解释道:“不需要打通任督二脉,武功是可以直接修炼的。”
“那师父要先教我什么武功?”洛易安歪着脑袋,十分好奇。
“仅会武功的人只能被称作武夫,可我不想让你只是武夫,而是希望你成为一名侠者。”楚歌难得认真起来,他板着脸对洛易安说道,“你以为的侠者,是什么样的?”
“饮酒仗剑,策马天涯?”洛易安试探的问道。
楚歌轻轻晃头:“大侠的确是这样,可能做到这些的却不都是大侠。一位唐门老前辈说过,大侠是一身坦荡,为国为民,心怀天下,方为大侠。”
“那父亲是大侠吗?”
“是。”
“大哥是吗?”
楚歌一笑,起身弯下腰摸了摸洛易安的头:“当然是了。”
说罢,他拿起怀江剑放在洛易安手中,虽然怀江剑已经算得上是轻剑,可洛易安想要拿起这把剑仍然吃力。
“我希望你能够找到自己的侠道,成为自己认可的大侠,但你要记住,大侠的心中从来都不是只有自己。这,就是我给你上的第一课。”楚歌拔出月幽剑,向院子的正中央走去。
他在原地站了片刻,然后猛地向前出剑。这一剑看似简单,可剑气却精准击中院中大树的一根树枝,将它打落在地。
收剑,楚歌看向洛易安:“我不需要你做到这样,你只要能够将怀江剑拔出,然后挥出一剑便可。做到了我就给你吃糖葫芦。”
洛易安举起怀江剑,可他怎么也松不开手。因为拔剑需要一手握住剑鞘,一手拔剑,但以洛易安的力气,需要两只手才拿的起剑,更不要说拔剑。
“师父,我拿不起来。”洛易安有些委屈的说道。
楚歌晃头:“这就不行了吗?难道你连剑都没有拔出来,就想放弃?”
听闻楚歌的话后,洛易安没再吭声,而是将怀江剑放在地上,努力的用一只手将它抬起。一开始仍非常吃力,可慢慢他发现自己可以做到。
就这样,完成了第一步,洛易安尝试在单手握住剑柄的同时,用另一手抓住剑鞘,将剑刃拔出。
可他每次刚刚将剑刃拔出一些,就失去了平衡。最后一次怀江剑摔落在地,而他自己也倒了下来。
洛易安低下头,发现自己的双手被磨出伤口,渗出来的血与土混合起来,他强忍着止住哭泣,但还是有泪水在眼眶中打滚。
楚歌不紧不慢的走来将他扶起,然后用手帕轻轻擦拭着他的手:“你的大哥能够轻易舞动这把剑,使出剑招,而你却连将它拔出都难。明白你们之间的差距了吗?”
“嗯。”洛易安点点头,看上去有些委屈。
楚歌不知从何处拿出一根糖葫芦,用手帕包住竹签放在洛易安手中。
“可我没有拔出剑。”洛易安惑道。
“可你努力了,做到了你能做到的极限。”楚歌对他微微一笑,然后转身拿起地上那根先前被他打落的树枝。
“看好了。”楚歌握住树枝末端,好似握着剑。他一脚在地上画了个半圆,然后手握树枝刺出,轻轻向上一抬,又连连刺出。
每一剑的速度都非常快,甚至留下残影,映在洛易安眼中,就好像手中握着数把剑同时刺出。
就这样,楚歌在院中央舞剑,而洛易安一边吃着糖葫芦,一边看着。
剑招舞完,见洛易安吃的差不多,楚歌收起树枝,转头看向他:“看清了吗?”
洛易安连连摇头。
“没看清?那就演示一遍。”楚歌指了指洛易安手中剩下的竹签。
洛易安愣了一下:“为何我没看清还要演示?”
“凭借着你的记忆,能做到多少,就做多少。”楚歌说道。
随后洛易安握着那根竹签,学着楚歌的样子用脚在地上画了一个半圆,然后频频刺出竹签,虽然没什么力气,也看不出速度,可楚歌却仍是笑笑。
楚歌蹲在洛易安面前,抬起他抬不平的手,让那根竹签指着自己的眉心:“这剑法名为翼影,来自剑山陈家,是快剑的一种,却不只是快,而是以诡异难猜的出剑方式为主,迷惑对手。”
洛易安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之后楚歌手把手带洛易安学习这剑法,他握着洛易安的手向前刺击,不过速度慢了许多。而之后每一击都出乎洛易安的意料,见此洛易安便开始感受着楚歌每一刺的用意。
随着洛易安对这剑法的路数渐渐熟悉,楚歌的速度也快了起来,而洛易安便努力跟上。
两人就这样一直练习翼影剑法,而紫蝶儿忙完事情后便在一旁看着,许是因为两人太过认真,使得紫蝶儿看的也有些投入。
这一天中楚歌基本都在帮助洛易安练习翼影剑法,直到天色渐暗,他才停下来。
“翼影剑法讲究出剑有意无形,我只是让你领会意境。”楚歌松开洛易安的手,手指轻轻将竹签上挑,“让我来看一看你领悟到了什么程度。”
楚歌话音刚落,洛易安便根据自己所理解的,将翼影剑法打出一遍。虽然距离楚歌所演示的程度还差许多,可已经有一些形似。
而这已经让洛易安颇有些兴奋。
“第一天就可以达到这个程度已经很不错了。”楚歌摸摸他的头,只扔下四个字便离开了,“明天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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