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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是晚春,原本是草长莺飞的时节,但此时拉萨城中却透着几分萧索。
九歌、洛雨和我,我们一起坐在布达拉广场上抽烟,远方喜马拉雅山巅上暗夜文明的炮台依然浓烟滚滚,但是西沉的斜阳普照写作即将湮灭的尘世,却也有几分凄凉的美感。
九歌依然保持沉默,在最后的一战里,他获得了成功。
洛雨一袭红色长裙,站在夕阳里,她抽烟的时候我抬头看她,鲜艳的红唇,绝美的侧颜,我看她的时候,她也用含着眼波的双眼看我。
我们都不说话,只是静静地抽烟,然后看着远处坠落的夕阳,这可能是我们最后一次聚集在拉萨的城头抽烟了,也是我们最后一次欣赏拉萨的城市风光,在不久的将来,这座城市成为废墟包括现存的这个广场和能量层支撑的人拉萨站。
“你留恋拉萨?”洛雨问我。
“是的,”我轻声说,看着这座破败的城市突然有点难过,我说:“毕竟我的整个青春都属于这里。”
我这么说的时候始终没有抬头看洛雨,但我知道她此时的情绪和我也差不多,毕竟拉萨只是我的第二故乡,是我流浪过的一个城市而已,但确是她的家,她在这里出生,在这里长大,一个人对故乡的情感是难以言说的,更何况拉萨就要毁灭了。
九歌看我们情绪都有些不好,于是他说,“走了,期间不早了。”
他话很少,但他确是一个非常能察言观色的人,他不喜欢这种低落的情绪。
“让我再看一眼拉萨吧,”我说,“最后的拉萨。”
夕阳垂落在大山之后,广场上春风呼呼地吹着,我掐灭烟头,转身走向电梯。
当我们到达车站的时候所有的人都已经上车了,包括那些执勤的军人,但是列车依然静静地停着,好像就在等我们三个人。
我们走上列车,车门缓缓地关闭了,列车启动。
我看了一眼手机,时间显示七点三十分,这是人类撤离西藏的最后时刻。
列车出站的时候我打开车窗回望,失去能量支撑的拉萨站湮灭了,巨大的钢架和混凝土的顶板从高处砸下来,依然亮着的吊灯和底层的地面一起崩裂,,接着就是冲起的烟尘。
车厢的显示屏上正在放当天的《新闻联播》,其中提到了两件最重要的事情,一是飞往“地球二号”的“希望号”飞船,二是“远征计划”。
新闻中说,那艘载着地球几乎全部基因的“希望号”宇宙飞船飞行依旧平稳,到达人类新的家园只是时间问题。
而在拉萨遭受袭击的这段日子里,全中国大部分地区的省会城市都遭到了袭击,所以在“远征”这个计划中的不仅仅是拉萨,而是东亚地区所有的人。
黑暗即将到来,而人类人类唯一的希望就是建造在太平洋海底的“末世之巢”。
这个场面像极了北欧神话里的故事“诸神的黄昏”,神话中说那是人类的浴火重生。
列车驶离拉萨,拉萨已是废都,我看着周围的人,他们的脸上都写满了恐惧,他们中有些人说,末世之巢也许只是人类最后的坟墓,我不是悲观主义者,但我觉得人类离新生还很遥远。
(读者反响不强烈,本书不续更,弃了吧,小伙伴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