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头再看毕邪这边，他的调查工作仍然在朋友圈里展开，只不过他进行的方式比较粗暴，他没有加萧杉的微信，而是戳开了微信和QQ里所有C市的广告人，挨个挨个开门见山地问：“你知道广而告之公司老总易术嘉和他小三的事吗？”
是哒！毕邪就是这么简单粗暴直截了当，没有旁敲侧击九曲十八弯的套话，直接就奔向了打听核心的康庄大道。
然后他那堆朋友还就吃这一套，知情的，同时还是最早爬起来的那个立马就跳了出来：
“易术嘉和萧杉啊？知道啊，圈子里都八烂了，你想知道什么？来来来我给你八！你想知道萧杉和易术嘉是怎么勾搭上的，还是想知道萧杉怎么在公司闹的，还是想知道易术嘉那个蠢货怎么在外面不自量力地给萧杉开一个公司的？”
“什么？！”我擦！毕邪拿着手机的手都颤抖了，“易术嘉在外面还给萧杉开了个公司？！”
“是哒。”那人欢快地开了语音。
“你不知道萧杉想当广而告之的老板吧？她当时可是往广而告之塞了一大堆人哦？要不是被郑室发现了她和易术嘉的事，搞不好她已经是广而告之半个垂帘听政的慈禧了，还用得着像现在这样抢广而告之的业务后偷偷在外面注册公司吗……”
“……这尼玛……”信息量太大了。毕邪整个人都在颤抖，八卦之魂更是熊熊燃烧，“啪啪啪”地敲着键盘求八卦：“大大！求八！求八易术嘉和萧杉的相知相识！求八他们两个沆瀣一气！求八萧杉在公司兴风作乱！求八他们在外面偷偷开公司抢业务的各！种！详！细！中间一个字儿也别放过！”
“那这是个大工程哟～”
那人欢快地打了个波浪号，跟着毕邪就收到了苏玛丽的微信。内容简洁且肯定，就只有简单的一句：“我发现易术嘉在外面接私活。”
“我也发现了。”毕邪欢快地回着微信，跟着问她：“你怎么发现的？”
苏玛丽回了一条很长的语音：“我刚才找他汇报工作时他接了个电话，是甲方打过来的，他没怎么说话，只让对方有什么问题找小萧，她是这个项目的AE。”
她补充道：“广而告之现在在职的AE没有姓萧的，近两年在广而告之当过AE还姓萧的只有萧杉一个，我猜他他大概觉得我今天刚到公司上班，不太清楚公司有哪些人，或者听了也不会往心里去，才说得这么直接吧。”
是的～你被易术嘉鄙视了。毕邪很想这么回，但他删掉了这句幸灾乐祸的话，只问苏玛丽：“你准备告诉郑室吗？”
“必须告诉她啊。”苏玛丽信息回得飞快，“受人之托忠人之事，郑室雇我肃清公司风气，我当然要肃清易术嘉这不正的风气，不过现在证据不足，所以暂时不急。”
她发完后在那边想了想，又补充道：“其实我还怀疑公司有员工在帮易术嘉接私活，因为有几个员工的加班情况有点离谱，以他们的能力，完成那些工作根本不需要加班，所以我想跟一下他们今天的讨论会，看能不能了解一下他们的工作进度，顺便探点情报。”
“那你准备呆到几点？”毕邪下意识地看时间，发现已经下午四点，眉头立马就皱了起来。
广告公司经常加班，熬夜简直家常便饭，然而员工熬夜可以调休，苏玛丽却没什么可能调休，要是她跟那项目组会议开到凌晨三点，难道她也跟着听到三点？
苏玛丽在那边犹豫了一阵，显然也是不好回答，半晌才发了条微信过来：“我也不知道，微信联系吧，如果等到九点他们都没结束，你就过来接我吧。”
未了怕毕邪磨叽，又补充道：“我在企业管理和人力资源管理方面有经验，但对广告行业不是很熟，听下他们的讨论也有好处，既能从人事角度对他们的工作能力进行测评，也能学到广告行业的相关知识，算是额外赚到了吧。”
说完没等毕邪回复，退出微信就飞快处理起了手上的工作，却不知道毕邪在那边紧紧地蹙起了眉，因为他发现苏玛丽在无意间透了个信息：她对企业管理很熟。
——就她现在这年龄，有多少人可能对企业管理熟？
搜索范围再一次缩小了。
苏玛丽回完那条微信就投入了繁忙的工作，毕邪也就没再找她，而是把注意力从苏玛丽的身份猜测上收了回来，专心致志地调查起了易术嘉开的新公司。
朋友圈的八卦一个接一个地来了，毕邪那堆靠谱的八友……朋友里果然有调查过易术嘉开的新公司的，用那家伙的话来说，那段时间他们公司恰好有个项目被甲方中止合作，公司老总打探了下情况，挖到了易术嘉在外面新开的公司名字，那哥们就爽快地发了过来。
然后毕邪的工作就轻松了，他上全国企业信用信息公示系统一查，果然查到了易术嘉新公司的资料，这次他智商倒是上了线，注册法人的名字填了萧杉，不过留的地址未必住着人。毕邪想了想，果断滑开手机给白九去了个电话。
“喂，九姐吗？是的我是毕邪，是这样的，有个事我们想麻烦您帮个忙，我们不是在帮郑小姐攘外安内吗？我和小苏发现她前夫在外面还偷偷开了个公司……是的，是的，小苏正在查公司员工有没有帮着接活，不过我们不确定那公司的具体情况，我是可以过去踩点，不过咱们工作室里人不多，我要去了，工作室的其他事情就处理不过来了……嗯，对，我和小苏准备把新公司的相关资料收集好后提交给郑小姐，就是现在有点缺人，您那边能帮忙查查吗？
什么？您要亲自参与？这怎么好意思呢，您看要不这样，我这边初步拟了个计划，准备晚上吃饭时和老周商量一下，您要是方便，也过来吃个便饭？……您客气了，我哪会做饭啊，肯定老周下厨啊。”
是哒！没错，毕大主任（果断地）又准备卖老板了，虽说以他的关系也能查到这些事，但他今天已经在朋友圈里八过一圈易术嘉和萧杉的事，再问只怕被那些精得跟鬼似的朋友看出端倪。
走周渊的关系呢，虽然也能查出这些事，但以他那抠门的个性，要真用了这层关系，那毕邪的绩效工资就甭想拿了，他绩效工资可是占了年薪的40%好吗！
提成经常不发也就算了，再扣绩效工资还能活吗！
所以毕邪愉快地挂了电话，愉快地套上拖鞋，吧嗒吧嗒走到周渊门口愉快地敲开了门，然后用一听就很谄媚的声音殷勤道：“老周，跟你商量个事儿成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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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这个委托的当事人是在跟老板汇报工作的时候，听到老板接那个电话的。当事人跟我说他当时激动得心跳都快暂停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