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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玛丽是带着工作回来的。
她拷了《员工手册》的电子版回来修改，顺便跟毕邪商量了下自己的计划：
“我准备先找那些申请离职的员工谈，能留就留；不能留的，就看他们愿不愿意等公司招到人再走；不愿意的也不勉强，时间到了放他们走。”
毕邪翻着《员工手册》点头：“申请转正和涨薪的呢？”
“转正的先找他们主管了解情况，看是同意转正还是延长转正；涨薪的先放一边，一周后再找他们谈话；能力不错的，就让他们进晋升考核期。”
毕邪拖鼠标的动作一顿，跟着眉梢微皱：“《员工手册》里没有晋升考核期，这制度是你提的？”
苏玛丽点头：“他们制度本来就不完善，员工关系除了离职规定外连试用期制度都没有，我既然接了郑室的委托当和尚，这期间就该尽职尽责地撞好钟，他们员工关系制度不完善，我就给他们完善好了。”
毕邪“唔”了一声，这方面他了解有限，虽然能望文生义地猜出员工关系和入离职、晋升试用有关，但却觉得“员工关系”这词不是一般人聊天时会用的词，于是默默在心中记了一笔，然后问苏玛丽：“有什么我可以帮忙的吗？”
苏玛丽想了想：“……还真有个费时费力的事得交给你做。我问郑室要了员工花名册，离职员工那一页里有小三的手机号和QQ邮箱，名字很好找，就叫萧杉，我想请你帮忙查下她的近况，看她一般都和公司的哪些人联系，你那边有时间吗？”
毕邪微微蹙起眉梢，没立刻接话。
这是个大工程。在现代隐私高度暴露的情况下，只要知道一个人的QQ号，就能通过破解QQ空间获取大量个人信息；而知道手机号能做的就更多了，包括通过基站定义对方的位置，查询对方通话记录，甚至监听对方的电话。
毕邪并不打算监听萧杉的电话，因为他有更直接的招，比如打个电话给萧杉，假装他是萧杉离职前负责的某个项目的甲方联络人，现有一些工作上的问题需要和她对接，就有一定的几率成为萧杉的微信好友并看到她的朋友圈。
而且说到朋友圈……
毕邪突然想到了个比加萧杉微信好友还便捷的办法，于是点了点头：“先把萧杉的手机号和QQ号给我吧，这是个大工程，我不保证能查到多少，只能先试着查下。”
“随便试试就好，查得到就查，查不到也别勉强。”苏玛丽生怕他跑偏，转发花名册给毕邪时还特意叮嘱了句，“别干那些违法的事啊？”
毕邪心想你就算想让我干我也不会干，但考虑到苏玛丽是好心提醒，他还是很认真地回了句：“放心吧，我知道轻重。”
苏玛丽这才安了心，转发完邮件又道：“那我们分头行动？我先回房间拟制度初稿，你那边先查一下萧杉的近况，我们七点半碰头？”
毕邪一脸惊讶地看着她：“你不准备吃饭？”
苏玛丽：“……呃，忘了。”
这个点也来不及做饭了，苏玛丽的面试是早上十点，面试完毕回工作室就十一点半了，要再出门买菜做饭，先不说时间上来不及，单看手上这工作量，毕邪和苏玛丽就不想下厨房，于是两人愉快地合计了下，愉快地决定点外卖，并且愉快地用了周渊的VIP卡，然后一边愉快地吃饭，一边愉快地商量接下来的计划，然后愉快地开始工作了。
两个人都愉快地忘了叫周渊。
以及两个人都忘了给周渊点餐。
于是周渊在床上躺着哀嚎了一阵，又抱着头翻滚了一阵，然后郁愤难平地睡了一阵，接着饿醒，然后继续哀嚎、翻滚、郁愤难平地把上述步骤重复了几次，终于在天色变暗时察觉到了不对，于是翻身起来看了看时间。
跟着一声哀嚎：“我擦——！”
难怪今天这么饿！难怪他今天睡的时间感觉比昨天多！原来工作室那两个家伙没叫他吃午饭和晚饭！
更可恶的是他看了下手机短信，发现这两人午饭和晚饭竟然还是用他VIP卡付的钱！吃饱喝足居然还不把他这个老板叫起来吃饭！成何体统！是何居心！这还了得？！
周大老板怒掀薄被，拖鞋一穿就“啪叽啪叽”地奔到楼下找两个员工算账，结果推门一看，就见毕邪坐在沙发上，拿着几张打印出来的纸，越过三十六枚装的寿司拼盘对着苏玛丽嘚瑟。
“真没有你想象的那么麻烦，广而告之是没以前那么好了，但他们巅峰时期还是出过几个有能力的设计师的，我查了他们的入离职时间，发现有个创意总监在萧杉之前入职，工作了一年半后，在萧杉离职的三个月前离职，我猜他多半和萧杉有接触，就问了下朋友圈里做广告的那批人，果然发现有几个朋友和他认识，就让他们帮忙找那个创总八卦了。”
苏玛丽右手拿叉子叉蛋糕，边吃边露出介于惊讶和怀疑之间的表情：“有那么巧？这些事应该没那么容易八出来吧？”
“很容易的好吗。”毕邪拖长了强调，“你以为广告公司的人不八卦啊？别天真了，他们八卦起来比广场舞大妈都厉害，那些大妈也就八八家长里短，说的话也比较简单直白，广告公司的人八卦起来可是能当成戏剧听的好吗，要是没点口头功夫，你以为他们拿什么忽悠甲方？”
苏玛丽一想也是，于是意味深长地“哦——”的一声。
跟着又听毕邪道：“而且这也算不上巧，广告圈子很小，在里面呆久了，牛人基本上都认识，跟我八卦那人还是老周一熟人呢。”
说着毕邪一转头，恰好看见倚着门框的老周，立刻殷勤地招呼他过来帮忙补充证词：“我没说错吧，老周，叫周涛的那个设计师你认识吧？”
“……”周渊木着脸看他，半晌才道，“我认识，但我现在想问你个事，你面前的寿司是怎么回事？”
“哦，今天下午突然想吃寿司，就叫了外卖。”毕邪压根就没发现周渊话里有话，简单答完就把注意力又放回了信息共享上，“你那边的情况怎样？”
“《晋升考核暂行办法》拟出来了，也发给郑室审了，《员工手册》还没时间看，明天到公司了再找时间看。”苏玛丽也注意到了周渊，但她思绪仍沉浸在毕邪的情报分析上，所以冲周渊点了下头就招呼他道，“老大起来了？”
周渊又木着脸转过头看她，慢吞吞地开口道：“我起来了……但我现在有个事想问你，你面前的芝士蛋糕怎么回事？”
“哦，今天下午突然想吃蛋糕，就叫了外卖。”苏玛丽的回答和毕邪简直有异曲同工之妙，而且她和毕邪一样，压根就没注意到周渊话里有话，简单答完就把注意力再度放回了信息共享上，“你问出和萧杉关系好的那批人名字了吗？”
PS：
第一个长线委托就是广告公司，这一章里暂时还没老总的戏份，我就把标题改成《第一个长线委托》了。
这个委托真的很长……很长……各位做好心理准备……
再PS：这一章之前排版被狗吃了，我居然都没看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