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青空

你见过山茶花吗?

抱歉,我还真没有见过。

为什么呢?

我也不知道。

大概是梦中所见之物并非我见过之物吧。

蒂姆一个金发碧目的少女看着天空。

那是晴空。

用艾斯世界的语言说,少女的种族是精灵。

而苏恩世界,少女种族的名称则是森人(森林之子、大地的儿女)。

那是一个神明眷顾,被世界祝福的种族。

这是神代的杰作,那些行走于大地的圣者们共同制造的艺术品。

也就是阶位仅次于原初人类的人类亚种。

不要看仅此这个词,就说这个种族是一个万年老二。

原初人类每一位成年就至少是法师评级中的金阶,而他们其中绝大多数存在都会迈入黑耀阶位,成为一位不朽的传奇,虽然每一个原初人类的诞生都是整个苏恩世界值得庆祝的事情。

神代可是苏恩世界最辉煌的年代,其中并不乏黑耀阶位的存在,可是至今原初人类的数量依然稀少,尤其是相对那浩如繁星的黑耀传奇。

同时和这个种族并列排位,甚至超越的则是神代后期才会出现的龙族。

也就是说,这个种族只要成年就是银阶,同时只要内心不腐朽,或者触及某个不该触及的界限,寿命就是无限。

“沉睡在苏恩世界最底层的三位陛下。”大祭司用虔诚的语气说道,“自从神代建立以来,他们已经很少出没。”

“尤其是ao陛下,我们都不知道它是否存在,唯有那粉色的天空证明它的存在。”蒂姆看着天空,那是粉红色的天空。

“森之祭典即将开始,殿下们将会齐聚世界树之顶,听说届时永恒陛下将会降临。”

在神代,殿下这个称呼是黑耀传奇才能拥有的荣光。

“而且到时候”,穿着纯白布匹的大祭司继续说道,“原初人类们渴望的黄金种即将诞生。”

“是吗?”蒂姆的双目似乎带着青光,而她眼中看到的天空不是粉色的,而是青色的。

“本来就存在缺陷的绝对吗?”蒂姆用憧憬的语气说道,同时又说了一句话,“或者说不该存在的绝对。”

此时蒂姆尚未成年,却已经拥有银阶的实力。

--

那仿佛能贯穿始终的大树,枝繁叶茂,枝叶深入无尽的虚空,部分固定苏恩世界无尽的亚空间,部分则联系上千个与苏恩世界有联系的世界,那些世界中亦不乏与此时苏恩世界对等的存在。

比如某个山与海被分开的类似于东方神话的世界,那个世界,一道绿色的彗星划过。

再比如某个处于一个浩瀚存在掌心的世界。

或者某些漫步于无尽世界,等同世界的播种者。

那些部分联通其他世界的枝叶回溯源头是那些依靠着粉色的晶壁的枝干。

晶壁是某位陛下留下来的杰作,能轻易转化来自异世界产物,并把它转化为苏恩世界的存在的事物。

而大树的根系则作为桥梁,形成一个个联系苏恩世界不同时代的通道,接应那些时代的强者们来到苏恩世界最辉煌的年代——神代。

一位殿下,白衣银发,凹凸有致、富有女性魅力的躯体,双眸却看不见任何东西,被纯黑的布匹给蒙住,命运三女神之终结此时正在忧虑自己的幼女。

而此时,殿下们在谈论绝对。

苏恩世界无上的至高者唯有三尊,无限、永恒,以及以及不知道确不确定存在的全知全能。

而成为至高,必须完成一件事情,成为绝对。

“下一个成为绝对的概念是什么。”终结说道。

“不知道”,绿色发丝、拥有令人窒息魅力的森人,也就是最初的森人兼森人这个种族的创造者看着天空,那粉色的晶壁似乎像是一个沉睡的神祗。

“大概是完美吧。”一个黑色的水晶说道,他的身旁是999颗金色的细小水晶,以及9999颗银色沙粒。

“黄金种的诞生就是完美概念的延伸。”终结用自身的灵觉感知父亲的存在,从它身上感知命运的潮汐。

“只是这一次,生命与灵魂的赞礼会失败。”黑色水晶说道,“而且将会孕育出终结神代的事物,但是如果说真的要孕育真正的黄金种,我们必须终结神代,让时代的洪流从此分道。”

“但是我真的无法理解为什么要在黄金种身上加入永恒陛下的特质,同时据说”,一位殿下小声说道,“无限陛下似乎也要参与。”

场面一度陷入沉默,三大至高,无限、永恒或许比不知道存不存在的全知全能在神代出现的频率要高,但是高要高的有限,比如永恒,神代开端是它明确出没的一段时间,其余时间,它的存在感堪忧;无限在神代终结的时候,明确出没过一次,其余时刻,存在感和永恒一样堪忧。

至于全知全能,也就是命运三女神的父亲,他的存在估计只能用粉色的晶壁、苏恩世界人类都能觉醒的灵觉和命运三女神证明,甚至命运三女神都不能确定她们的父亲是否是全知全能。

“永恒陛下即将到来了。”处于会场中央,也就是世界树所有枝干交汇处的树心广场的大祭司说道。

一道仿佛亘古存在的光芒出现在广场中央。

殿下们一一俯首,表示对于先行者的尊敬。

那道光芒之中,是一尊无法直视的存在,也就是永恒行走于神代苏恩世界的躯壳。

“每一次神代最为辉煌的祭典即将开始了。”它说道,是柔和的女声。

终祭,也就是最为辉煌的祭典,用苏恩命名,那是神代的开始,亦是神代的结束,而这场祭典,已经在永恒和无限陛下手中执行不知道多少次,也许那些殿下们的数量就是终祭执行的次数的二分之一,这还是算上那些已经消逝的、痕迹已经不在苏恩世界的殿下们。

“但是,无限已经累了,它不想要再执行苏恩。”永恒陛下说道。

这时候殿下们的注意力完全集中在那道光芒之上,试图得到最好的解释。

“我亦不想再举行这种仪式。”永恒继续说道,“或许,世界树的枝和根也该被斩断。”

“为什么?”这句话虽然没有说出口,但是已经回荡在无数殿下的脑中,它们相互观察彼此的眼睛,能清晰地了解到彼此心中那份疑惑。

“因为”,光芒沉默片刻,似乎在思索用什么来解释,“第四位陛下或许要诞生,而它将代替我们创造远比神代更为辉煌的年代。”

或许不是第四位陛下,而是新的阶层,苏恩世界仅存的三尊至高的年代或许会消逝,而至高者将唯有一位。

事实上永恒也不知道,它能否诞生,就像是已经不知所踪的全知全能,它本来能更进一步,让苏恩世界仅仅存在一尊至高,而不是三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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