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艾斯

曾经做过梦,梦见巨龙、梦见过虚空中悬浮着的岛屿,而岛屿之中是一个城堡,我一直以为这些只是单纯的梦境而已,直到有一天,我穿越了。

夕阳下,湖面波光粼粼,少年躺在草垛上,伸出自己的手,这只手一点都不像自己曾经的手,过去的老茧全部都没有了,细腻光滑好似最好的丝绸,全新的一样。

事实上少年除了那份记忆,确实和全新的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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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吗?我是一个水管工,也就是说我是一个穷逼。

艾斯在自己的小窝里面看着电脑。

这时候,传来敲门声。

这个城市非常混乱,属于三不管的地带。

也就是说听到敲门声,就不要去开门,那样很可能会迎来要你命的狂徒。

这个年轻人淡定地打着电脑,噼里啪啦的键盘敲击声掩盖越来越激烈的敲门声,可是键盘的敲击声急促却又有限,毕竟要顾虑脆弱而精密的电子仪器,不能太过用力,这是艾斯的老伙计,陪伴他一辈子的老婆,至于他的老婆为什么不是小左,或者右手的五姑娘,梁秋表示他自己是一个恋物癖。

终于敲门声高过键盘的敲击声,砰的一声,门被踹飞了。

艾斯淡定地拿起放在身旁的消防斧,可是他仔细思考了一下,觉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选择把消防斧藏起来,接着走出自己的小窝。

是一个强盗,他试图入室抢劫,如果房主是一个女人,甚至一个长着不怎么样的女人,他也说不定像是一只发情的泰迪,泄欲。

“这里没有什么东西,唯一值钱的东西大概是这个电脑。”艾斯是这样子说的,面对这种踹开自己大门的暴徒,选择服从或许能减少伤害,减少自己的损失,艾斯漫不经心地想道。

强盗露出狞笑,他挥舞手中的锤子,锤子是坚硬而又沉重的钢铁制作而成的,这即显示强盗令人恐惧的臂力,也暗示了艾斯的门就是那个锤子给砸开的。

艾斯眯眼,不知道在想什么,或许是生气自己可怜的被砸开的门又要花费很多钱,或许是在想什么歪点子,谁知道呢?艾斯的脑子和常人不一样,打个比方,常人不会轻易地喜欢一个东西,除非那个东西对自己来说是特别的,艾斯却会轻易地喜欢上他身边的属于他自己的一切,但是这只是他内心异常的一部分而已,常人喜欢一个东西,比如相处已久的宠物——一只小仓鼠,仓鼠死了,常人会感到伤感,甚至会选择流泪,可是艾斯不一样,他会像丢垃圾一样把不属于自己的东西丢掉。

罪犯狞笑地走过来,先是一拳打击艾斯的腹部。

真的很痛,艾斯是这样子觉得的,接着他就蜷缩起来,试图延缓这种痛感,罪犯显然很满意艾斯的表现,他表现的越是弱小,越是把自己脆弱的一面展现给自己,就说明自己暴力的强大,一种能持强凌弱的快乐在他的心中犹如鲜花盛放。

“我是一个暴徒,你应该清楚,年轻人,有时候顺从换来的可不是不接受暴力的欺凌,不过算你识相,这次我就不用这个锤子杀死你,只拿走你最珍贵的东西。”

艾斯内心毫无波动,甚至想笑,人最珍贵的东西莫过于生命,不用锤子杀死,笑话而已,显然他打算用别的方式杀死自己,这种套路在这个三不管的地带简直是烂大街了。

这个三不管的地带确实混乱,抢劫、弓虽女干,甚至杀人,仅仅是这一点太过轻巧了,艾斯想道,真是讽刺,曾几何时,剥夺一个人的生命能被人用轻巧来形容,但是这个确实是事实,杀死一个人哪里比得上用痛苦,比如用指甲钳把人的指甲一个个给拔掉,让人主动放弃自己的生命,这个三不管的地带没有慈爱的神,有的只有恶神,或者说恶魔、魔鬼。

“嘿嘿”,罪犯走到电脑面前,“哟,还是一个高级货,小子,不要告诉我你把什么东西藏起来,说谎可是要付出代价的,至于代价是什么?一时间的痛苦,比如我用这个锤子一个个砸烂你的手指,怎么样?”

“没有什么,真的没有什么,我只是一个水管工,一个穷人而已。”艾斯说道,同时摊手示意自己说出的话语的真实性。

罪犯是狡诈的,他说道,同时在内心期待自己的话语能给眼前这个可怜虫带来无尽的绝望,“我知道你想要杀我,比如你身旁附近藏着的某个消防斧,你是不是想要让我把目光注视到你的电脑的时候,操起你的消防斧,把我给砍死,故意示弱的把戏我见多,每次都是我活下来,至于用这个小把戏的人,你应该明白,都死了。”

“嗯”,真是麻烦,艾斯想道,我就知道没有那么简单,现在的人都学会套路,我的心好累,原本想要轻松点解决这个人。

就那么简单,罪犯像是一个脆弱的孩子面对一个健全的大人,孩子始终只是一个孩子,就算拿着危险的玩具也只是一个孩子。

艾斯想道,安静地按照剧本,被自己用消防斧劈开脑袋不是一件非常好的事情吗?

第一秒,罪犯的腹部接受艾斯的重拳,他本能地想要蜷缩起来,缓解那份疼痛。

第七秒,罪犯的四肢在艾斯的关节技下被完全卸掉,他说不出任何话,因为嘴巴已经被肮脏的抹布堵上。

第十五秒,罪犯面带绝望,但是他已经带着这份绝望进入地狱。

他被艾斯砍掉了脑袋,为了能一次性砍掉这个罪犯的脑袋,让他用尽可能少的痛苦离开这个世界,艾斯可是拿着消防斧比划了整整三次,才找到一个好的角度,艾斯在心中想道,自己真是一个人道主义者,令一个罪犯带着尽可能少的痛苦离开这个人间地狱,这个三不管的地带。

这个三不管的地带没有警察,如果说有,也只有代替警察职能的占据一个个小小街区的黑帮,不巧,艾斯所在街区的黑帮在艾斯的印象中形象非常糟糕,所以只能委屈一下自己,亲自动手,让这个罪犯离开这个人间地狱,进入天堂,愿上帝原谅这个罪犯,这个已经是艾斯脑子里面最简单的攻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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