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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的来说，情况很不妙，而且，等会儿还会要打几针镇定剂。”助理摇摇头，丝毫没有注意到高强定铁青的脸色，还有他头上那一团团蹭蹭疯长的黑色气体。
“啊！你疯了！”小冉一把摁住了苜火， 苜火的眸子黑亮，嘴角带着疯狂的笑容，“嘻嘻嘻……我……抓……到你……了。“
“啊！！"
几个实习的小护士吓飞了，一个个又不敢跑出去生怕被带班的老师教训，一个个往那墙角里面钻，恨不得找条缝，直接钻了进去就好。
苜火的眸子一转，眼角含笑，死死地盯着墙角那冷冷站着的几个人，眸子时不时地转悠，又笑呵呵了起来，“嘻嘻嘻，兔子……兔子……”
小冉直接被她给折腾得懵了，胳膊上忽而就传来了一阵刺痛，苜火的牙齿已经跟她的胳膊来了个近距离接触，“啊——”
她奋力一甩，都没能甩开苜火，反倒是对上了她含笑的眸子，死活不肯松口，小冉咬紧了牙关，本来就没有什么力气的胳膊，这会儿，已经开始轻颤了。
她身边的护士，医助，又往后退了好几步，一个个生怕被这疯子给咬到了，从睁开眼睛的刹那开始，就跟一条发了疯的狂狗一样。
若无其事地又平静地睁开了眼睛，忽而眸子就跟闪了红光一样，几番抽搐之后，几个呗手铐铐着的胳膊都直接被勒出了几道血痕。
冯力不忍看，直接凶了小冉几句，谁知刚刚打开手铐，苜火直接就冲了上来，一把擒住了小冉，还带着神经质的笑容，口水哧啦哧啦地往下掉。
这会儿，小冉怎么都挣脱不掉苜火，她脸上的神经都拧巴在了一起，绝望又无助。
冯力的手里握着一根注射器，小心翼翼又悄无声影地闯上前，一套动作行云流水，一把扎在了苜火的后颈，人却没有马上就晕倒，他速度极快，划破了自己的手指，几滴淡淡的蓝色血液落入了苜火后颈处几乎看不见的小针孔里。
人很快就安静了下来。
冯力小心翼翼地掰开了她的牙床，小冉咬紧了牙关，这还是第一次，出警手上。她的眼泪都到了眼眶上晃荡了，就是没掉下来。
小护士抬眼就对上了冯力投来的眼神。
赶忙带着小冉出去上药。
苜火忽而睁开了眼睛，就对上了一张陌生的脸，“你是？”
“冯力，你的主治医生。”
苜火的视线自觉地就落在他的工作证上，精神科专家：冯力。
“额……我是不是说了什么奇怪的话？还是你们对我有什么误解？”隐隐有种不太妙的感觉，苜火扫视了一眼四周，封闭的白色的屋子，看了一眼边上的仪器，可以确定，现在自己躺在医院里面了，只是，那个窗户，铁栅栏的窗户，跟平日里见过的防盗窗，很不一样。
苜火扶了扶额头。
“你只需按照我说的做，就是了。“
苜火诧异地看着他，“做什么？”
脑袋还是有点重重的，脑子里面混沌得像是一片浆糊。
“有人想要让你去牢里，当替罪羔羊，所有的证据都对你不利。”
“你是说，关于曾可奇死了的案子，跟我有关？”苜火的脸色瞬间严肃了起来，自己定然不是一个会杀人的人，她很了解自己的为人，不管是什么样的打击，都从来没有让她丧失过做一个安分守己的公民的原则。
冯力倚靠着床边的仪器的桌子，两手在胸前交叉。
“此事，三言两语也说不清楚。”冯力摇摇头，“曾可奇的案子两个月前就已经结案了，凶手是张旎红，说她畏罪自杀。”
“畏罪自杀？”苜火的脸色很是不好，张旎红怎么能够就这样死了？
“那后来呢？”
冯力冷笑了起来，“后来，就没有后来了，这件案子就这么草草结案了，别的什么事情都没有了。”
“别的什么事都没有了？难道警察没有查过张旎红干过的勾当？！”
苜火的胸口瞬间就涌起了一摊怒火，她回响起两个月前，自己用录音笔，录下来的内容，曾可奇曾经说过，张旎红，诱骗属下卖淫的事情，可是牵连甚广的！
“怎的就这样死了，不了了之？”苜火说话的语气，都变得不淡定了。
拽着床单的手，越发地拧得紧了，一种一拳头搭在了棉花上，白费力气的感觉，更多的是愤怒，那样的女人，凭什么一死了之！
脑袋里忽而一阵抽搐，苜火捂着自己的脑袋，抽痛一阵接着一阵。
“啊……这是怎么回事……我的头，又痛起来了。”
“我给你用了扰乱神经的药，刚刚你能够这么清醒，是因为我给你打了暂时性的缓和剂，只能让你维持正常状态一会儿。”
冯力依旧保持原来的姿势坐着，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为什么？啊……”
抽搐，一下又一下，像是要把她的脑子搅个稀巴烂一样，手腕处勒出血痕的地方，浑然感觉不到一丝痛觉了，满脑子都只有自己这个几乎爆炸的头。
“各种复杂，你只有疯了，才能保住你的命，他们忽然又往里面调查了，那么之前弄死了张旎红的人，必然会想法子除了你，警察局，早就不安全了。”
一句话，急速地闯入她的脑子里，让她在疼痛里，还能精准地读懂冯力的每一个字。
“那我要怎么做？还有，你……你为什么要帮我？”
苜火脑袋上的阵痛忽而减轻了，她的额头上布满了一层汗珠，浑身上下都变得有些无力，但是两只眸子还是一如既往的澄澈，冷静。
“你只需要，继续疯，然后去疯人院，帮我找一个人。”
“疯了怎么着？"
“去了你就知道了。”
轰隆隆——
几道惊雷狂响。
破旧的筒福镇福利院的牌子落在了医院门口的草丛里，摇摇晃晃，好似要证明自己曾经存在过一样。
苜火被五花大绑着，尤其是她的嘴，被牢牢封了起来。
身后，还站着一排警察。
“院长，这个人就交给您了，我们的警卫，会定期过来检查她的康复情况，一旦有什么不对，都要立马汇报过来！”
“是是是！您放心。”
后上的院墙上，一道人影一闪而过，蹿进了这个占地面积极大的山林之中的医院里。
“筒福精神病院，欢迎您。嘻嘻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