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祭司出现在大殿中,对于王所传何事,在来的途中他已知晓。拜过大王,他便转身走向燎。
“这是!!!”当祭司的目光落在晶石之上时,他的语气显得急促。而后一把抓住了晶石眼中满是惊异神色。
“你从何处得到这晶石的?”祭司手握晶石,双目直视燎。可燎此时的眼前却以是一片模糊。身上冷汗一层接着一层冒出,最后身体一沉陷入昏迷……
见燎此种情形,祭司眉头轻皱当目光落在燎那受伤的右臂上时,祭司的眉头皱的越发紧了:“为何血是黑色的?”
听到这句话的隼冰冷的眸子再度暗了半分,他上前了一步查看,而后摇头道:“属下所用的剑没有淬毒,被属下的箭矢所伤流的应当是鲜血。可……”
“是蛇,一只浑身满是骨骼的蛇从神树上冲了下来,咬伤了燎!”萤火急忙解释。
闻言,原本姿态慵懒的王,竟睁开了眼睛,神色晦暗的望着萤火:“那可是彼苍至高无上的神树,你这小女子再说什么胡话!拖出去。斩!”
这是萤火第一次见到了这个慵懒的王第一次出现如此恐怖是神情,她愣在了原地。
祭司似乎是察觉到了什么,此时祭司已经站了起来:“王,休要因为此女子满口胡言而动怒,这少年的伤绝对不是因为什么莫须有的毒蛇咬伤。可否容臣下带走他们。一旦清醒臣下便带他前来。”
王对祭司百般信任自然是点了头。
燎被数名侍卫抬起,离开了王的宫殿。
当摘下燎袖子的那一瞬间,即便是见多识广的祭司,也忍不住后退了一步,那是一条怎样的手臂,通体发黑,手上的筋脉如同藤缠老树一般,全部鼓起,爬满了燎的手臂,甚至还不时的鼓动着,如同有生命一般。黑色的血依旧源源不断的从伤口中涌出。
祭司忍住心中疑惑,换来宫医为燎包扎了手臂,直到一切处理妥当,他在开口:“为何会如此。”
萤火摇头:“具体如何受伤我并不清楚,在我第一次遇到他时,他的手臂已经受伤,只是当时并不似现在这般严重。他常因手臂的毒而失去理智。但是醒来后又一切正常。但这次晕厥却是因为那蛇,祭司大人,我真的看到了一条全身被坚硬骨骼覆盖的蛇。”
“想要活命就忘了那条蛇。”祭司的眼睛没有离开燎。他依旧在查看燎的手臂
“所以你们前来云京并不是为了给王看病,而是想要神树的根吧。”听到这里,祭司一语道破。
“大人如何得知。”萤火惊愕。
“自古便有神树之根能治愈百病的传言。且你们是在神树下被隼抓获。”祭司回答。
萤火点头不做争辩。
此时祭司再次问道:“你可曾听闻他提及伤他手臂为何物?”
萤火凝眉回忆,而后道:“我曾听他说过,伤他的是一只熊,可那熊却长了坚硬的背甲,恐怖异常。”
祭司听罢眉头轻皱:“老朽也曾游历天下,竟从未见过此等怪物。”
“大人,那燎如此可有的救?”萤火语气缓和,心理却怕极了。她是一路看着燎一点一点衰败下来。她真的害怕燎会就此一睡不醒。
祭司只是一脸沉寂的望着燎,而后朝萤火摆手道“你先下去,我自有办法。”
萤火认真且恭敬的朝祭司顶礼膜拜,慢慢退出了房门。这是她此生以来跪的最认真且虔诚的一次,只因他说他有办法救燎。
萤火并没有依言离去,而是在屋外一坐就是一夜。当她在晨风中醒来的时候,身上有一层薄薄的晨露,满身潮湿。
也就在此时,一直紧闭的门扉吱呀一声被推开。原本坐在回廊上的萤火瞬间跳了起来。快步走向门边道:“大人,燎可醒了?”
“醒了,你且扶着他随我一同去见王。”祭司率先离去。
萤火急忙跨步而入,此时的燎已经醒来,只是面色依旧惨白。
“你可还好。”萤火上前一把扶住了燎。
燎点头,脸上划起一抹安抚的笑意:“我很好,别担心。”
燎与萤火跟在祭司身后穿过回廊走过宫巷,再次来到了王的寝宫。
一番唏嘘后,王直入正题:“祭司可了解他脖子上所挂为何物?”
“臣查阅典籍,对此物并无确切记载,但却看到了一句话,古籍中记载着被生命之泉浸泡过的岩壁也有着生命之水的功效,只是功效不如生命之水,想必他脖子上的晶石便是岩壁碎石。而这少年在手臂重创后还未死去,皆是因为佩戴了这块晶石。”
当听完这段话后,王那毫无生气的眸子突然闪过了一道亮光。
祭司像是已经察觉了一般道:“不过这晶石已经沾染了少年的鲜血。因此离了他的身,便会成为废石。”
“此石你从何处得来。”
“离开家乡时,我爷爷给我的。说是父亲的遗物,至于何处得来,他们也不知道。”
得到这样的答复,王眼中的光彩尽失,恢复成一贯的慵懒。
王不发一语,宫室陷入沉寂。王眉眼低垂,时间慢慢流逝,燎甚至以为他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王的身体动了一下,而后低垂的眼睑轻轻的睁了一下道:“给你半年时间,如果能寻回生命之水,便兑现告示上的所有承诺。若半年内寻不回,那便以亵渎神树的罪名就地处死。”
“谢王宽容。”燎匍匐叩谢。
王已经无暇理会燎,在宫人们的搀扶下哈连连的朝内殿走去。
在他即将转入内殿时,王停下了脚步,耳边再次传来王的声音,他说:“隼明日一同前行,半年后,如果没有带回生命之水,你便带着他二人的头颅回来复命。”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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